不是说她觉得做不到,主要是,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她想问一问古舒月,她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令人惊艳的阶段小成果的。
面对这位知名前辈的询问,古舒月有点激动,也有点腼腆,她脸微红,憋了几秒,憋出了两个字:
“砸钱。”
陈红:“”
正端着一杯果汁慢悠悠喝着的盛泉抬头:
“同学,不用这么谦虚,要是只用砸钱就能砸出这个效果,那我现在已经被机械犬包围了。”
饶是古舒月面对前辈加金主忍不住的有些拘谨,都被盛泉充满幽默的话给逗笑了,她不好意思的抿着唇,解释着:
“真的是因为那钱,我已经研究了十年,这十年里,我没办法进行大实验,只能一点点做小型的,所以进度才会那么慢。”
她说着,带着些许兴奋的望向了盛泉,眼底满是激动与尊敬。
陈红还纳闷呢,盛泉和古舒月一共也就见了几次面,就算是金主,也不至于如此吧?
然后她就听到年轻的学生充满振奋的诉说着:
“我没想到盛董下发经费竟然会是一次性下发全部,有了这钱,我们能买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材料,还有传感器,感应标”
盛泉恍然大悟,所以不是古舒月用两个半月的时间创造了奇迹。
而是她积累了十年的奇迹,被她的项目经费推了出来。
这钱花得值,花的太值了。
不过古舒月今年也才二十出头,研究了十年那岂不是初中就在研究了,果然厉害的人从小就厉害。
她正想着,陈红已经惊讶的转过头:
“你下发经费是一次性发完全部?三千万???全发了?!”
盛泉吸着果汁:“对啊,这个项目费钱嘛,我又不是没安排监管,就一次性发完了,经费不是可以一次性发完的吗?”
陈红:“可以是可以,但很少有大额经费一次性发完的。”
三千万啊,一次性全部下发。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要不是理智还在,陈红都想拉着盛泉,让她来投一下自己了。
古舒月和陈红的想法一样。
她一直都有立项的念头,自然没少打听研究这方面的事,听师兄师姐们说最多的就是立项后经费难发。
哪怕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但刚拿到经费那一瞬间的激动仿佛还充斥在古舒月的体内,就算有监管,可这对于她们来说,依旧是这一生中得到的最大信任。
所以这两个半月她们铆足了劲的干,就是想要回报盛泉的这一番信任。
真正的机器导盲犬不可能这么快做出来,但在充足资金的支持下,做出一个外表唬人,能够用于电影拍摄的“运输犬”,却是可以的。
古舒月眼睛亮亮的望着盛泉,期待着她对运输犬的点评。
盛泉的点评?那当然是高了。
至少她第一次见到这三只和人差不多高的凶猛机械犬时,差点想牵回家养。
虽然它们着很凶是没错,可是谁能拒绝一只套着金刚嘴套,晚上会发光,赛博朋克风拉满的机械犬呢。
尤其是,它们还完美符合了《星际之战》的画风,刚开机就得了这三个大宝贝,道具组都快乐疯了。
“我听小何说了,你们每一钱都用在了实处上。”小何就是派到古舒月她们项目的监管。
盛泉继续说:“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做出成果,你这黑眼圈,应该没少熬夜吧?我想补贴补贴你们。”
盛董的补贴向来简单粗暴:
“以后每个月,你们项目的成员,每个人都有五千的补贴,你一万五。”
古舒月的眼猛地睁大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虽然科研很重要,但刚毕业加入社会参加工作的科研人员工资其实并不高。
在校学生不提也罢。
五千都很多了,更别说一万五。
至少一万五对于古舒月来说,能换算成的单位就是,她爸工资的将近四倍。
而现在,她还在读大学,就拿到了这样的高薪。
“盛董,我”
这一刻,古舒月激动的简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三个月前,她还觉得前路一片迷茫,不知道自己十年的坚持是对是错,而现在,她不光可以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项目,还可以拥有这样高的薪酬。
她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啊。
“你未来的成就只会比现在更大更多。”盛泉拍拍她的手:“好好干,到时候带着做出来的成果,什么高薪拿不到。”
“继续加油吧,咱们实行奖励制度,你们每完成一个阶段,肯定会有奖励。”
要是换别人说这话,那听上去像画大饼,但换成盛泉可就不一样了。
古舒月激动的点头,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谢谢盛董!”
“不用谢。”
盛泉又忍不住拍了两下古舒月的手,这可是未来大科研家的手啊。
走出咖啡厅,古舒月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她带着雀跃无比的心情,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对,一万五,是真的,每个月都有”
盛泉望向玻璃外,古舒月一边走在路上打电话,一边高兴的用手拨拉周围树叶的欢欣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太厉害了,c大果然卧虎藏龙。”
“是啊。”陈红也了过去,面上带着欣慰与期待:“这孩子以后前途无量啊。”
盛泉陷入沉思“我要不要给她加投一些钱呢?总觉得她能带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果然当初选择找学生投资是对的,陈老师,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找一些学生来投。”
陈红沉默一秒。
她问:“你知道张洪院士吧?”
盛泉立刻回神:“知道啊,他刚夸了我没两天呢,我当然知道了。”
那老爷子都快九十岁了,竟然还能知道这么的闻,还主动出来为她说话,她可是狠狠惊讶了一下。
今年已跨越55岁,在业内颇有名气,拒绝了无数大企的陈教授正襟危坐:
“他是我的老师,所以严格来说。”
她干咳一声,总结道:
“我也是一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