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恶毒女配和她的小狗腿子们欺负女主。】
【蕉蕉:多么标准的剧情一幕。】
【蕉蕉:这时候男主从天而降带走女主就神作了。】
苟安抬头了,愉悦地发现哪来的男主,男主早走了。
不止是贺津行,此时宴会厅的长辈们基本已经消失,要么去甲板泳池继续成年人的派对,要么下去船舱下面的合法赌场消遣
现场基本只剩下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不远处,唐辛酒已经成功地留下了一脸惊慌失措的陆晚,夜朗陆晚没走成已经成为定局,回到苟安身边。
"你朋要留她。"
扔下一句没有多少感情的解释,保镖先生站回了苟安身后。
着东张西望、一脸不安的原著女主,苟安心中没来由"咯噔"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苟安:蕉秘!!!
【蕉蕉: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就让她安静的走开回到自己的船舱睡觉不好吗!】
【蕉蕉:但是理论上这里没有剧情点。】
【蕉蕉:原著上这时候男主和女主还不熟。】
苟安:不熟她都敢在夜未央扑进男主怀里让她带她走了!
【蕉蕉:狗血霸总都这么演的,女主只有扑进男主怀里产生第一缕奸情的那一秒是有勇气的,剩下的时间都是可怜柔弱小白花--
至于后续人设和逻辑对不对得上,那是霸总文,没有人会在意。】
苟安:哦。
好有道理。
【蕉蕉:原著在船上的大剧情,应该只有你恶毒女配下药,让他们春风---】
苟安:度个屁,我负责花钱买药,我负责犯法蹲大牢,然后他们负责快乐和滋生奸情?当我不会算数吗?呸!不会下药的,下耗子药倒是可以考虑!
【蕉蕉:】
【蕉蕉:但是剧情如果有改动的话,没人能打包票女主和男主不会有原著剧情之外的剧情--还记得当年男女主的第一次相遇吗,那个就是剧情强行被改变之后发生的。】
苟安:""
【蕉蕉:后悔吗?】
苟安:""
【蕉蕉:后悔也没用啊,反派死于话多。】
借物游戏于晚上九点半正式开始。
由主持人拿着抽奖箱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从纸箱里掏纸条。
苟安被人群挤在最后面,这样的竞争力,用系统蠢猫的话来说,还好是霸总文,好歹混个女配,这要是放到末世文,怕不是得变成活不过第一集就被饿死的炮灰--
等她捡着机会从箱子里掏出来一张粉色纸条时,主持人已经度过了忙乱时期,一她想把纸条往回扔换一个,拿着话筒大喊:"苟小姐,出手无悔噢!"
所有人齐刷刷过来,苟安臊得脸涨红一片,硬着头皮往后退,缩到角落里打开纸条了眼:【想和他(她)睡觉的人】。
淦,周雨彤!
苟安合上纸条,就开始盘算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以及明天酒吧夜场注定钱包大出血。
这时候,罪魁祸首靠了过来,伸手抢走了苟安手里的纸条打开了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这边,把自己手里那张白色的扔给了苟安:"和你换。"
苟安:"!"
还有这种好事。
周雨彤捂着嘴笑嘻嘻:"过了今晚粉】扑-儿文=~學!我可是成年啦,就得玩刺激的!"
苟安打开自己手里那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价值二万元以上的男士衬衫第二颗纽扣。
周雨彤:"这是唐辛酒写的,原本是写的男士第二颗纽扣煞吧,这种东西问随便哪个侍从要的话人家能不给吗,那还有什么难度--所以我让她加了个前提条件。"
苟安:"你真的是个魔鬼。"
"是暧昧游戏天才,你懂个屁。"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苟安往门边推--
"快去吧!我过了,陆晚和你拿到一模一样的纸条了,一样的东西我确定唐辛酒一共就写了两张,你俩这注定的敌对关系!"
苟安:""
不,是宿命的齿轮在转动,并且无情地碾到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脸上。
苟安下意识抬头去陆晚,发现陆晚和苟旬站在一起,来这位原著女主第一时间找的苟旬,而此时少年苦笑着摇摇头,拎起自己领子上品牌logo给她--
一般奢侈品成衣的衬衫也就几千块,他最近可没钱特地为了成年宴做定制,而在此之前,他也用不上那个玩意。
"别你弟了,二万以上的衬衫是随便阿猫阿狗会穿的吗!只有高定,甚至圈死了就那几个牌子的高定!放眼去今晚粉】扑-儿文=~學!穿这玩意的同龄人好像只有贺然一个人至于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只有那么一颗!所以,巅峰对决开始了!你要是输了我给你头打爆!"
""
找贺然?
"我宁愿明天请客。"
"我求求你,有点出息!"
苟安被连推带踹送出宴会厅。
半小时后。
苟安正一边敷衍着朋们催促,无视她们不断地给她发贺然的坐标位置,正如同幽灵一般在船舱摆烂游荡。
【娇羞土拨鼠:您能快点吗!陆晚要捷足先登了!】
发送于十五分钟前。
其实周雨彤的担忧属实多余。
因为今晚粉】扑-儿文=~學!,陆晚也根本没想过去找贺然要衬衫纽扣,自从他官宣苟安,又因为夜未央的事跟苟安轰轰烈烈解除婚约后,他们再也没说过话。
无论是平时在学校遇见还是刚刚在窗上同一船檐下,贺小少爷到她就像是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目光轻飘飘就扫过了。
陆晚也不知道贺然拿到的是什么内容的纸条,所以也没办法直接提出跟他交换纸条上的指定物。
陆晚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着实在不行她明晚可以直接消失--虽然有耍赖的嫌疑,但终究只是个游戏而已,本来她也不是自愿参加,而那些二世祖们也不会动真格的跟她急眼。
就这么决定了。
打定了注意陆晚轻松许多,不知不觉来到底部船舱。
不远处是船舷核心区域赌场,门口守着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会确认每一个进去的人身份证,以确保他们已经成年。
前方金碧辉煌,时不时传来筛盅摇晃或者老虎机运作的声音不知道多少人在里面豪掷千金,陆晚从未见过,虽然想进去一,但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面前,她还是回头了。
绕行走上甲板,想要找个地方透透气打发时间,谁知道刚踏上甲板,她就听见前方一阵骚动。
准确的说是有两个人在吵架--
"你跟不跟我走?"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带着一点娇俏和任性,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又习惯性在这使唤人。
"不可能。"
回答的男声稍成熟,不卑不亢,听嗓音虽然拒绝果断,似乎也没有生气,想来两人相熟
且地位相当。
"可以,那我随便去邀请一个。"
""
"我去咯。"
""
"我真的去咯!"
这一次声音拔高,女声里带了一点点哭腔,良久那个男声再也没有说话,女声骂了句,"陈近理你是个王蛋!"
陈近理谁不知道呢,海洋生物研究所最年轻的高层人物,贺津行的朋,虽不从商,却也是江城这个港口城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陆晚曾经想要争取他的研究生。
眼下猝不及防接触到这样人物的卦,她还有点儿懵逼。
"噔噔"的跑步声传来,只见来的人白色小礼服裙子一角,大概是求什么东西不得的卦女主角转身奔来
陆晚心下一惊,着实不想撞破这样的卦又引来哪位千金小姐的讨厌与刁难,当下着急忙慌地想找地方隐蔽,然而周围似乎一览无余--
她正着急,旁边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肘将她拖进船舱某拐角处阴影中。
陆晚吓了一跳,正想挣扎,此时钻入鼻腔的是记忆中似乎存在过的古龙水香,她硬生生地压下了喉咙里尖叫的冲动--
抬起头便见男人完美的下颚弧线。
黑夜中,贺津行没有穿外套,只是一身西装衬衫,领带结稍微打开,露出一点儿若隐若现的喉结。
伴随着他的呼吸,喉结微滚,陆晚心跳也伴随着这微小的动作,剧烈跳动起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已经在将她拖入黑暗中后第一时间松开。
而此时此刻,两人躲在极其狭隘的阴影中,因为物理位置限制不得不靠的很近,陆晚担心自己的心跳声太大而被听见因此紧张时,刚才骂人的那个女生已经埋头狂奔擦肩而过--
陆晚因为太紧张,压根没见她是谁。
脚步声渐行渐远。
"贺先生?"
她声音柔软,仿佛像是生怕惊醒了什么人。
被叫到名字,贺津行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扫了一眼此时近在咫尺的少女,那双漆黑深眸中毫无波澜,唯有平日里那抹笑容重挂在了唇边,"是你啊。"
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不是高兴。
耳边只剩下海浪拍打船体和波涛翻滚的声音,伴随着卦中被骂的男主角也阴沉着脸转身重往船舱赌场方向走去
他背影一消失,甲板上恢复了平静,一时间彻底没人发出声音。
贺津行第一时间离开了阴影处--
原本笼罩着陆晚的气息瞬间抽离。
她心中一空,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两步,两人回到了甲板空旷地上。
"你们这些小鬼,"贺津行问,"是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陆晚简单的把借物游戏规则告诉了男人。
后者全程偏头向波澜的海面,指尖撑在船沿边有规律的跳动。
眼神上去有点儿漫不经心--
等陆晚解释完毕,半晌他慢吞吞地"啊"了一声表示听懂了,随后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直到陆晚再次叫到他。
他垂首望向面前面容姣好的少女,表情正如她记忆中一般温柔--
陆晚的心重重跳了两下,紧张到喉咙发堵,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上。
停顿了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贺先生,可以给我您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吗?"
说完之后,像是天地万物失去了声音。
只剩下她心跳如擂鼓。
贺津行上去毫不惊讶面前的人提出的大胆要求。
只是短暂的停顿后,笑容重回到了他的脸上。
"抱歉。"
虽然在跟一个晚辈道歉,实际上面色跟愧疚毫不相干,夜月之下,只能听见男人嗓音柔和--
"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