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彩衣跳祭祀舞(1 / 2)

“长条尾巴,就这样令你骄傲么。”

奚华冷眼睨着牧白,沉声道:“为师从前是这样教导你的么?谁允许你滥杀无辜,还剖丹自用了?”

“我……我……”牧白没想过师尊居然会生气,他暗暗头脑风暴了一番,然后,才小声道,“我那时年纪小,很早就离开了师尊,这些年……师尊也没教过我什么。”

他故意说这种气人的话,试图挑起奚华的怒气,从而,让奚华把他时刻系在腰带上,走哪儿带到哪儿。

时刻教导他,关心他,指点他,成为他的良师益友。

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牧白肯定能早日成功攻略奚华,然后,顺利回家参加高考。

哪知,奚华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冷声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为师的错了?”

牧白哪里想跟奚华讨论,什么错不错的,不管是谁的错,反正,他是不敢说是奚华的错,正要再开口补救补救。

林素秋却从旁为他说起了好话:“师尊,牧师弟尚年幼,不懂事,近十年未见,对师尊自然有些疏远,况且,牧师弟的父母,对其过于溺爱,只怕也不曾太过约束他。”

“不如这样,师尊把牧师弟交给弟子便是,弟子一定尽心尽力,好好教导牧师弟。”

奚华听罢,冷笑道:“然后,你再对他棍棒加身,生生将他打跑么?”

牧白:“!”

会挨打的吗?

不要啊!他不想挨打!

他一向主张素质教育来着,挨打的不要!

看不出来大师兄生得清俊,人也斯文,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居然还会打人!

而且,听师尊的话音,大师兄不仅会打人,而且,下手非常黑!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差点就信了林素秋这小王八蛋了!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白莲花,小绿茶!

“师尊,”牧白挤巴挤巴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我错了,师尊,长条尾巴我不骄傲的,真的。”

“不信的话,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他两手呈开花状,捧着自己的脸,冲着奚华露出了他平生最灿烂的笑容。

奚华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笑得可恨,笑得像头二百来斤的猪,再一转头,林素秋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师尊,弟子只是想为师尊分忧,绝无他意!”

江玉书胆子大,又僵蛇回暖了,听罢,也道:“师叔,林师兄一向最敬重师叔您了,对师叔绝无二意,天地可鉴!”

而后……奚华只是冷眼睨了他一眼,江玉书又觉得遍体生寒,赶紧垂着头,默默退至一旁。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牧白苦思冥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师尊不痛快了,还好有江玉言从旁解围,他道:“师叔,弟子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奚华:“你说。”

“就在方才,弟子见那些从壁画中飞出来的女子,手持转经轮,围绕着牧师弟跳舞,突然想起,有本古籍中记载过祭祀之舞,此前,大师兄也说了,转经轮具有清净业障,聚积功德之用,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女子之所以死后,亡魂被封囚此地,手持转经轮,是为了镇压某种阴邪之器,净化其上的业障。”

奚华同他看法一致,并且认为,方才那些女子挟持牧白,也是有缘由的,只怕是每次施展祭祀舞,都需要有牧家嫡系子弟在场。

所以,牧白才会被那些女子挟持,只不过,不知为何,那些女子竟然胆敢动手杀牧白,当时,奚华为了救他,只能出手,将那些女子的亡魂尽数打散。

“若是你所料不错,那么,牧家大公子之所以拼死,也要爬进这座地堡,只怕也是为了取走某种法器。”奚华道。

但到底是何种法器,居然需要建一座地堡,专门将之镇压,还囚了那般多的亡魂,日夜看守,持转经轮清净业障?

牧家似乎暗地里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牧白想了想,然后开口:“师尊,师尊,徒儿也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奚华冷眼睨他。

牧白“唔”了一声,往回缩了缩,但还是说了:“如果,真要是如江师兄,还有师尊说得这样,地堡中藏有法器,想来是需要跳祭祀舞,才能令法器现身。”

奚华:“然后?

牧白深呼口气,上前一步,满脸浩然正气地道:“既然是我家的地堡,那自然由我来跳!”

他可以趁此机会,向师尊证明,他不是传闻中的那般不学无术。

若是他可以亲手取得法器,也许,能讨师尊的欢心。

“不过——”江玉言说出了他的顾虑,“经此前一事,跳祭祀舞很可能会出现意外,到时候牧师弟或许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