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想法子查一查她是谁的人,我这根簪子还没插在她发间。”
玩着手上的紫玉簪,赵恒骅眯眼回想玉桃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果桃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从她哪处散出来的。
往水潭方向前进了十多米后,玉桃收获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如她设想的最好结果一样,她把赵恒骅给甩掉了,不好的消息就是她坐的马车是被侍卫叫着“刺客”给架停的。
“你们是什么人!?”
侍卫厉声发问,李大吓得已经跪在了地上,玉桃移出了车外,思考自己是要跟他一起跪着求饶呢,还是叫一声不远处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庆平郡主。
看到侍卫手上的鞭子,玉桃伸头: “奴婢玉桃,给郡主
请安。”
庆平听到熟悉的名字,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没了遮蔽的绿叶,看到玉桃的脸与身段便跟“玉桃”两个字对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韩大人来了?”
没有魏彩羽在场,庆平郡主明显好说话了许多,虽然下颌微扬,依然带着上位者的自傲,但这样子玉桃才放心,这样的人不会屈尊来欺负她。
“大人没来,是我要回住处误入了这里。”
隐去了自己拿了人家好处那段,玉桃其他都照实说了,什么认错人,然后又被跟到了这里。
玉桃说起来语调平和,但庆平却听的眉头直皱:“竟然还有那么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们往外找找,若是找到了人就把人捆了带过来。”
知道庆平那么做不是为自己打不平,只是单纯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玉桃依然感激地福了福身:“玉桃谢过郡主,若不是郡主,奴婢今日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庆平瞧了眼瘫软在地上的李大,这般没用的下人跟着,还真拦不住出事:“韩大人还真是舍得,让你独自在外行走。”
玉桃低头不语。
瞧她乖顺的样子,庆平无趣地摆了摆手:“回吧。”
“玉桃告退。”
最后福了一身,玉桃刚松一口气,突然又听到了庆平的声音:“你说韩大人在这里置了房产,先把你送了过来?”
玉桃应了声。
庆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说这些你还是不懂,反正你好好安慰韩大人吧,他太过冒失,本郡主能体谅他想为老国公爷喊冤的心思,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哪怕他有真凭实据,牵扯的范围也太广……”
听这意思是韩重淮要被炮灰了?
她听到韩重淮在干大事,而且干的事情把韩重时的风头都遮过她就觉得不好,抢男主的风头会有好下场?!
国公府只会出一个天骄那就是韩重时。
要是有什么冤案,也该是男主角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揭开一切神秘的面纱。
看样子韩重淮明显成为了男主的垫脚石,他的黯淡会把男主显得更加光亮。
玉桃脸色变化的太明显,庆平郡主一顿:“你也不必忧心太多,哪怕他离开了国公府,他依然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这些话你记得安慰他。”
现在魏家明令禁止魏彩羽再接近韩重淮,所以这些话也只有她来传达了。
侍卫没把赵恒骅找到,庆平见玉桃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叫了下人送她回去。
有郡主侍卫相送是大好事一件,隔天玉桃醒来宅子门前被砍坏的石榴树已经整理好了。
李大不复昨日萎靡的样子,正在修灯笼,瞧见玉桃开门,立刻给她请了安。
“韩夫人,小丫头们还有菜农都等着了。”
昨日庆平郡主对她说的话都是单独说的,李大明显是只知道她认识郡主,却不知道她的身份,且她的金大腿就要垮了。
听庆平郡主的意思,韩重淮革职是肯定的,而且大可能会被赶出国公府。
怪不得韩重淮之前都坐轮椅呢,这才到官场几天就成了这样,要是这样还不如一直废着。
除却韩重淮官
场混不下去这事,她比较在意的是庆平郡主的逻辑关系,在庆平郡主的口中,她怎么听着像是韩重淮知道要倒霉了,所以先把她送到这地方踩点,然后等着他被赶出国公府,他就来这地找她。
所以他不会真要来找她吧?
要是他要来那她妈的还费那么多劲,折腾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想韩重淮想的一肚子气,玉桃选好了丫头,便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踏出屋门就怀疑韩重淮已经到了。
“夫人醒来了,我去给你打热水。”
挑丫头的时候,玉桃满脑子想的都是韩重淮,她就是随意选了个高眼神亮的,没想到运气那么好一挑就是个干活能手。
院子里焕然一新,原先玉桃只是清干净了她的住处跟厨房,还有通往这条路的路道,免得鞋上粘了泥灰带到屋里。
而这丫头却是大扫除了,短短两个时辰不到,把所有东西都清理了一遍,把青石板擦得光可鉴人。
就着盆洗了个脸,玉桃连帕子不比拧,小丫头就懂眼色地把她的帕子拿了清洗。
“夫人我已经把馒头蒸上了,夫人你今天早上挑了荠菜,晌午就炒荠菜吗?”
小丫头个子比玉桃矮半个手掌,说起话来就让人觉得麻利。
而且听起来还是个洗衣做饭打扫全都会的全能人才,玉桃眼神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我叫大花。”
面对小丫头锃亮的眼睛,不是怕被以为鬼上身,玉桃铁定抱着她,叫着我们失散了太久。
韩重淮千万别来找她,她的幸福生活只需要大花就可以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