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司沉,傻逼一个。】
稽查首领深吸一口气,命令道:“带过来,把他们放一块看看。”
手下的人有点犹豫,支支吾吾道:“啊......万一要是蔺城主,我们会不会......打不过?”
首领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事到如今,蔺司沉为了躲避追查问责,自毁剑心,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长安城主了,哼,梁大人都说了,我们几个对付现在的他,绰绰有余。”
半炷香后。
但见一只湿漉漉的顺毛的蔺司沉,人高马大的,却像一只被打湿的可怜大狗勾,被四个黑衣人,压倒了庭前——颇有几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落魄。
然而
() 当事人似乎毫不在意,又或者说,他毫不意外。
蔺司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分明找不到任何的愤怒火不甘,抑或是任何负面情绪,就像是......眼下的这一环,也是他的设计一样。
只见蔺司沉的目光,下意识就找到了封徵雪,于是那双眼睛噌地就亮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一如往常的每一次,看到封徵雪时那样。
封徵雪颇为回避地将目光转开,闷着声不去看他。
他是真的有点害怕蔺司沉会大嘴一张,一声“雪雪”就喊出嗓子来。
而封徵雪身边的蔺云谦,则是尴尬不止亿点点,下意识就往原离两人的方向挪了半步,自然而然地,把封徵雪身边的位置,给蔺司沉留了出来。
“——他是你哥吗?”
蔺云谦吞了口唾沫,看了眼封徵雪,一脸沉重地答道:“...是。”
稽查队的首领轻轻扬起,对下属道:“去,把他的共鸣系统打开,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和他弟媳搞过了的。”
一声令下。
蔺云谦的面色彻底酱成了猪肝色。
封徵雪仍是面无表情,毫无所动,目光定定地望着蔺司沉,眸色阴沉沉的。
但见蔺司沉眼色一滞,被几个稽查员按在手里,倒是半点也不挣扎,嘴巴一张,张口对着封徵雪便是:
“哦?......弟媳,”深邃的眸子里笑意幽然更深,对封徵雪道,“谁啊?你么?”
封徵雪淡淡抬眼,瞥了他一眼,一脸懒得说话的看智障表情。
而蔺云谦:......!?!
草草草草草!!!
众人:哦?~
稽查队队长面色阴冷,心中更加笃定,几乎就要确认眼前这两者的身份,然而他毕竟没有任何证据,于是对下属道:“来啊,把这三个人给我关进屋子里去。”
“哪间屋子?”
“当然是那间屋子。”
手下皆是了然之色,同时一脸震惊,“哇,首领,把他们三个人一起关进去吗?”
“是啊,三个人......是不是有点子太刺激了。”
“首领,我记得那屋自从修好以来,好像就没用过吧?”
而那首领道:“哼,你们懂什么,只有一起关进去,看他们的互动,才能看出最真实的关系。”
一帮人搁这儿打哑谜。
封徵雪仍旧是作壁上观,一副看戏的表情静静地看着蔺司沉的表演。
蔺云谦则是急得像火烧了屁股,一边疯狂给蔺司沉使眼色,一边使劲儿咳嗽,那意图明显得甚至连封徵雪都看懂了,大概是在问:
“走不走?到底走不走啊?”
“要走现在还有机会,我能把你们送出去!”
——不说别的,蔺云谦一个高阶首领,抵抗一群中阶首领,就算不是绰绰有余,也是勉强够用。
然而蔺云谦的“媚眼”像是抛给了瞎子,蔺司沉只是简短地剜了他一眼,一双痴情的眼便像是钉在了封徵雪的身上。
从脸划到颈,从颈掠到腰。
几近痴迷。
没给蔺云谦任何反应。
于是黑衣人上来压他们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抗,便轻而易举地将三个人眼睛蒙上,押入了一个房间。
一扇沉重的门被推开,浓郁的木香气息瞬间笼罩。
暖黄的烛光映照在墙壁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这是一间...看上去,分外正常的客房。
然而当房门一关。
三人的界面同时刷新:【双修地图之-不口口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封徵雪眸色一凛。
一双沉如钢铁的手臂,下一刻便牢牢箍住他的腰。
无法撼动。
“先把这地图开了吧。”蔺司沉凌厉的眸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蔺云谦,带着阴沉的笑意,眉眼一横,对那蔺云谦道:
“你媳妇儿,先借我用一下吧。”
蔺云谦:……
封徵雪眉头紧蹙,回首去看,“有病就治——嗯!”
蔺司沉贴上来,含住封徵雪轻薄的耳垂:
“亲一口,弟媳?”
封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