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云台周围结界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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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过不去。
只能和其他队伍一样,老老实实坐下来打坐。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这个石台的空间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陆晋笑笑,不等林锋开口,就主动带人跃去了旁边不远的洞窟,和他们齐平,安安心心盘膝坐了下来。
这里洞窟如此之多,有缘来到这里的古教队伍却不过百,大家都有好位置,不用争抢。
但人数少不代表难度小,能拿到消息、找到秘境、最后闯到这里的队伍绝非乌合之众,大多都是古教主峰的精英弟子,十分优秀。
想从他们手中抢夺传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御虚宗的一行人愈看,心中便愈沉。
情况不容乐观。
林青竹坐在最后面,靠着石壁,动了动脑袋,也往四周看去。
他比他们好一点,有慧心可以用,周边什么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等又是好几日。
据容清推测,这个结界到九月十五,正阳之日才会打开。而在这中途,洞窟又来了好几支实力强劲的队伍,其中一个就坐在他们头顶,浩荡的化神威压压下来,挑衅意味十足。
关键是他们带了阵纹师,与容清旗鼓性当。
但林青竹发现宁昶虽然警惕,却没有太把上面放在眼里,反而不断朝外搜寻,似乎在寻找什么。
林锋也是,找了一圈后,和宁昶说:“暂时没看到沧浪仙宗的人。”
“独孤峰的人也没有。”
“嗯。”宁昶合上眼睛。
林青竹在后面听着,眼里若有所思。
然后磕了一个瓜子,递给荷包蛋啃。
随时间流逝,万洞窟内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调息以恢复巅峰。御虚宗一行人也不逞多让,丹药发了一轮又一轮,就连林青竹都得了一颗短暂提升修为的灵丹,难得极了。
开启前夜,洞窟里吵吵嚷嚷,很嘈杂,而当九月十五、正阳正午的时候,人声更是鼎沸。
所有队伍都倚在石台边往下看,听到了大地摩擦发出的雷鸣之音。
头顶的壁画动了,灵纹缓缓流转,真如一朵旋转的莲花,开出了灿烂的金光!
金光氤氲,整个万洞窟都被照亮,空气中飞舞着金色的尘屑。周围温度再次攀高,金屑有如火炉里烧尽的灰尘,纷纷扰扰,触之即伤。
当金光触及渊底,地底下酝酿已久的伟力在这一刻轰然迸发,裂开了一道横贯深渊的巨大开口——
洞窟震颤,云台寸寸抬高,直升到洞窟高度的二分之一,下方地裂越裂越宽,整个秘境都为之苏醒,摇晃得不成样子。
林青竹抓住崖壁,才没让自己被甩下去。而在翻腾的地裂中,汹涌澎湃的红色热气朝上喷涌,几乎要烫掉人的一层皮,连带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魔物,炸开了锅!
“魔物,好多魔物
() !”
“血骨干尸!”
“六阶!六阶!半步出窍!”
结界消失,万洞窟终于朝修士开放,然而地脉封锁与神识封锁依旧,甚至百倍强烈于之前,教人苦不堪言。
但更棘手的,还不是这些以极快速度往上窜的魔物,而是那枚陡然放射无数金光的令牌。
令牌被放置在云台的祭台上,被壁画彻底激活,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明亮到让人不敢直视。
足以将金丹躯体穿透的强烈金光以它为中心,放.射到石窟的每一个角落,光线破坏巨大,轮转周期毫无规律,且速度极快、频率极密,好似一挺无差别扫射的机.枪,教人目眩神迷。
既杀魔物,也杀修士。
谁若被击中,不仅血流如注,周身灵气更会被消解,难以恢复。
林锋立刻支起结界,大喝一声:“这是混元千重灵——”
近似太阳真意,仿的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极北秘境!
那地方才是真正的绝境,而这洞主虽然品味独特了一点、收藏的东西恶劣了点,目的却不是要把他们全部杀死,不过为拿取密钥设置些障碍和小小“乐趣”。
所以这混元千重灵的威力远不及原版,所引地脉不过百分之一,给了他们喘息空间。
“有趣。”陆晋被击穿了手臂,眼中翻过血色,却是挥舞长鞭,迎难而上,踏上了锁链。
每个洞窟都有锁链通往云台,这些锁链为秩序所化,变化万千,阵阵泛起涟漪,引奏出金石相撞之音。
所有队伍各显神通,不择手段,只为先一步抵达云台,夺得令牌。
然而不提下方岩浆滚滚、掉下去必死无疑的地裂深渊;或是周围飞窜不休、密如蚁窝的魔物,光是各个队伍之间的争斗,就堪称水深火热。各个队伍之间首要的任务便是彼此提防,以防暗算。
万法齐出,林青竹涨了好一大波见识,以他现在散修的身份,很难再这么近距离地观摩到这些堪称天才的同龄人,他们斗法切磋的一招一式,他现在看得懂了,受益匪浅。
这种境况下,几乎所有的队伍都选择了结阵,他们头顶的那支队伍因为带着阵纹师,阵法效果好过阵盘数倍,得意非常,才刚刚开始,便陡然拉开了他们一截距离。
这些锁链虽然摇晃难行,变化诸多,可最多也不过一炷香便能抵达终点。洞主设置的时间也刚刚好卡着这个时间,一炷香后,密地就会重新关闭。
时间紧迫。
“容清!”宁昶杀在最前,白袍翻飞。
容清终于出手,召出四时鼎,他这鼎乃是半仙器仿制,法宝级,为药阁阁主所赐,威力非凡。他丢一株药草进去,不过刹那便以真火炼化,化作精纯真元遁入几人体内,恢复真元的同时也疗愈了伤口。
投入的药草不同,药鼎炼化的效力也各有不同,御虚宗一行战力倍增,很快追了上去。
一旁的陆晋看得眼睛都红了,只恨不得当场将容清绑来,为他所用。
然而很快,御虚宗就遇上了暗算。
有炼药师虽好,但这也使得他成为了全场的公敌,不少队伍的攻击或多或少都落在了他头上,宁昶眼中一冷,毫无犹豫的反攻回去,才能继续前进。
中途还有血骨干尸捣乱,虽然它在这里也飞不起来,破坏力却非同小可,队中一个化神险些被剐蹭到,结界都被打灭大半。
林青竹看见了那具干尸,高阶魔物,全身骨骼都在渗血,嘴里叼着一具弟子尸体,怪异可怖,在洞窟肆意冲撞。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而是单独和它撞上,九死一生。
林青竹一直盯着干尸,却在不经意视线追随的时候,发现对面洞窟的高地上,站了一个人。
下面群魔乱舞,他站的地方却平静安宁,那里已经很接近洞顶了,离洞顶只差了千来米,头顶正是灿烂绚丽的壁画,在缓缓流转。
他一个人站着,周边没有同门、也没有奴仆,看上去也没有火急火燎要越过锁链的意思,只静静地闲靠着,挨着崖壁。
来人一身黑衣雪裘,腰佩一把黑色长刀,身形极高、极大,肩膀站着一只巴掌大的白羽孔雀,落下长长的尾羽。
在林青竹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竟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在烈火与金芒中,眼中反射着刀剑的清光。
林青竹马上移开了视线,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滚开!莫要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