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迅速登上热门时,有一些粉丝拿显微镜去看,很快发现了个天大秘密。
在贺南枝捂着裹在身上的霜白色绸缎起身,纤薄的背部沾了不少细雪,衬得那股圣洁的破碎感狠重,而进度好似还有没有拍摄完,指尖先将贴在锁骨的玫瑰花瓣拂去,纤长眼尾的余光下意识看向了左侧方向。
当时摄影师应该是捕捉到她视线,所以镜头也晃了一下。
粉丝将这里的画面定格住——
「卧槽,你们有没有发现,贺南枝跟雪一样白???」
「她的背反复看了十几遍,白的我心颤,这就是传说中雪做的大美人吗?」
「重点不是雪不雪,而是……看图!截图.jpg」
这时,有网友继续拿显微镜将画面边缘露出的一小块男士腕表给扒了出来。
「首先贺南枝是真的美到我心巴上了,她是不是有恋情啊???」
此处,还专门艾特了在拍摄现场的主编卓娴。
而她已经闭麦。
微博热闹了一晚上,粉丝们都在扒是内娱哪个资本方或者是男明星,能配的上贺南枝这张脸。
最后发现无论是和她合作过的影帝,还是男主角们。
感觉只要跟贺南枝站在一起,都像是玷污这捧干净的雪。
……
随着热搜高高悬挂,谢氏集团那边早就为了支持贺南枝,将旗下所有公司和各大部门待客休闲区域的杂志都换成了《红雪》,还下达邮件通知员工要是在外面购买,可以拿发票向财务部报销。
色令智昏这四个字,破天荒的出现在了恍然神明存在的谢忱岸身上。
蓝缨将这条消息通报给贺南枝时,她正充当花瓶美人的角色,陪同贺斯梵出席一场慈善晚宴,纤指拿着手机看完消息,随即,嘀嘀咕咕着说:“亲爱的梵梵,在你一本杂志都舍不得掏钱的时候,你看看我未婚夫,都成吾辈楷模了!”
贺斯梵看她三句不离谢忱岸,那笨蛋脑袋瓜就跟灌了迷魂汤一样,薄唇扯出弧度透着几分冷意:“我能把贺家的财产都给你继承,他能吗?”
超级妹控狂魔最听不得的就是自己不如谁,这攀比的,也是独一份了。
贺南枝亲昵的挽着他臂弯,态度端得规规矩矩,瞬间倒戈:“在我眼里,梵梵排第一,对我世界第一好。”
贺斯梵的玻璃心早就被她摔碎个彻底,不吃这套道:“怎么不继续你未婚夫世界第一好了?”
他语调平平,重复贺南枝话的时候,打着要把她羞耻到原地去世的架势。
未了,看她选择性耳聋,假意看向四周的时候,也没打算轻易饶过:“他给全公司买杂志就把你感动上?那我把全城的杂志店都承包了,派人站在马路边上跟发传单一样,人手一本,你是不是得掉几滴鳄鱼眼泪?”
贺南枝回过头,眉心蹙了下:“你最近怎么跟个暴君一样,对我未婚夫满怀恶意,妈妈生日宴那会,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冷眼了他好几次,还故意在爸爸面前阴阳怪气。”
贺斯梵言简意赅道:“他把我拉黑了。”
嗯?
谢忱岸的尊贵黑名单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躺上去的。
贺南枝刚想问两人私下又结上了什么恩怨,却突然被一旁逐步走近的霍清川给打断,他是贺斯梵圈内关系密切的好友,今晚也出席了这场慈善晚宴。
一身工整精致的浅蓝色西服衬得很是形象清俊温和,主动跟她打招呼:“南枝。”
“清川哥哥,好久不见。”
贺南枝平时视他为兄长,还以为是找贺斯梵的,于是纤白的手垂落了下来,也懒得听这些商界人士谈论些股市的话题,正想图清净去旁边拿点小蛋糕吃。
谁知霍清川却问她:“方便给我一个你师姐的联系方式吗?”
贺南枝曳地长裙的细高跟停下,仿若幻听。
她没去看旁边贺斯梵是什么神情,启唇问:“为什么要问我?”
想要林惊鹊的联系方式,以霍家的人脉,不难。
霍清川的心思被她那双清透如水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也直言,以免遮遮掩掩的反而得不偿失,给这位金枝玉叶造成不好的感观:“你给的,林惊鹊才会搭理我。”
“唔,是这个道理。”
贺南枝知道师姐很少拂了别人面子,下秒,又慢悠悠地问:“清川哥哥,你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问到这个,霍清川眼神恰到好处地跟贺斯梵对视一瞬,见他俊漠的面容上什么表情都无,随即又看向了贺南枝,温润的语调衬托得每个字都显得真诚:“我近年来家里催婚的厉害,想找一位有过好感又合适的适龄女子组成家庭,南枝,霍家你是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是那种肆意玩弄女人感情的人。”
霍清川将结婚目的摆在明面上,想求她牵根红线。
下一刻。
贺斯梵却替她回绝了,看似并没有计较霍清川为何不事先跟他通知一声,姿态很是高贵冷艳:“她还小,做不来媒人的事情。”
贺南枝抬眼,浅红的唇刚要说,就被贺斯梵长指掐了下腰。
真是铁石心肠的要命,力道还不轻,乌黑眼瞳瞬间怒了,高跟鞋也礼尚往来踩回去。
贺斯梵幽邃深沉的眼眸扫来,警告意味很重。
贺南枝才不怕他,唇齿间溢出音色一字一顿的,怼回去:“我回家会跟谢忱岸告状的,你暴力对我!”
贺斯梵现在只想把她这张嘴巴封起来。
霍清川见状,也明白了贺氏兄妹的态度,情绪很是稳定的笑了笑。
等他自己找台阶下,假意被隔壁相熟的朋友叫走,贺南枝就争分夺秒阴阳怪气起来,声音又轻又低:“你看清川哥哥情绪多稳定一男的,跟师姐还挺合适的呢。”
贺斯梵选择性忽略她话里意思:“清川哥哥?谢忱岸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叫么?”
“这会儿你又和我未婚夫统一战线替他抱不平了?”贺南枝发现他真善变,原本是想刺一句难怪师姐不要他了,但是左顾右看了下,万一贺斯梵想掐死她话,方圆十里之处都寻不到护驾的人,慢慢的把话咽回去。
片刻后,板着漂亮的小脸蛋说:“师姐就在戏团,霍清川有心的话,是拦不住的。”
贺斯梵沉默寡言几许。
随即贺南枝又说:“你再掐我腰,就有恶意挑拨离间我和谢忱岸感情的重大嫌疑了。”
“——”
“妹妹未来婚姻生活不顺,首先是兄长无德。”
晚间十点整。
夜色渐浓,繁华褪去,在慈善宴会结束时。
一辆加长版的豪华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在酒店门外安静等候了。
谢忱岸端坐在车厢内,长指漫不经心地翻着崭新的杂志,封面正是贺南枝躺在雪地里的绝美画面,随着时间流淌而过,很快夜幕下就出现了贺南枝一袭高定绿丝绒长裙的身影。
隔着遥遥距离。
她不知是跟贺斯梵嘀咕了什么,惹得对方脸色冷若冰霜。
蓝缨坐在副驾也看到,先调笑起来:“漂亮小鱼皮又痒了。”
莫约过了五六分钟,贺南枝踩着细高跟一路跑过来,刚开门上车,清软的声音就先告状:“我要跟贺斯梵断绝兄妹关系三天三夜,谢忱岸你帮我拟律师函给他,还敢暴力对我!”
司机屏息启动车子,在安静的气氛下。
谢忱岸搁下杂志,将她抱了过来,仔细全身上下都扫描一遍,素来淡漠冷情的面容上也不好惹似的,低语问:“他怎么暴力你了。”
贺南枝指了指被丝绒料子裹紧的腰肢,又俯耳说回家再给他看受伤部位。
蓝缨竖起一只耳朵偷听,很好奇地八卦:“贺总为什么要暴力小鱼呀?”
贺南枝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却见谢忱岸从西装裤袋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将贺斯梵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微愣间,还以为他叛变了,却亲眼看到男人冷白的长指从善如流地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
「转告你生意上的那位朋友,第一次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可能男人性功能不行,建议找家医院看看。」
“?”
贺南枝精致漂亮的脸蛋破天荒露出问号表情,指尖猛地扯过男人衣领:“你跟贺斯梵平时聊天尺度都这么大吗?”
谢忱岸下一秒又把人给拉近黑名单了。
都不给贺斯梵破防的机会。
面对贺南枝的困惑,他漫不经心道:“别把我们归为一类。”
“啊?”
“我跟他不同。”谢忱岸将她纤细雪白的手腕握在掌心里,就如同把玩着什么上等物件,随即,近乎是贴耳的语调,压得极低落下一句:“你不是没亲身体验过?”
贺南枝清清白白的脑袋里,被迫回忆了几秒两人初次的场面。
瞬间什么都不问了。
比起谢忱岸转告贺斯梵生意上的朋友试了很多次都失败告终,他本人倒是无师自通,一次就成功了,弄得她措手不及,半点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
等回到思南公馆,同时微博上的热搜还在高高挂着。
贺南枝今晚只是随意少了几眼,对于粉丝们猜测她的背景和那无数资源捧她的大佬到底是哪路神仙,她的态度很摆烂,随随便便让人去扒好了,要真扒对了就全网公开恋情。
这个想法,差点没把谭颂吓窒息过去。
在登上热搜前十分钟,就已经语重心长地来叮嘱她不许自曝。
以及提起最近跟黎麦双双压力大到,都吃安眠药了。
谭颂是怕打乱了工作计划,而黎麦是深信不疑贺南枝就是谢氏掌权人包养在娱乐圈里的小金丝雀,倘若被扒,人家还是身负婚约的,就等着退圈吧。
贺南枝想了想,要是头条报纸写着星纪两位经纪人服用安眠药过度身亡这种炸裂的新闻,似乎也太惨绝人寰了。
她蠢蠢欲动自曝的心,被谭颂用性命给压了下来。
一进思南公馆,便先褪去高定绿丝绒长裙,只穿着蕾丝边的内衣跪在真皮沙发上,借着落地窗外的月光,她让谢忱岸帮忙找下腰侧有没有淤伤,要有的话,立刻拍照取证,少说也得让贺斯梵赔个倾家荡产。
谢忱岸低首,深沉的视线在她光滑如雪的肌肤上找了一圈,别说淤伤,连颗痣都没有。
“好吧,暂时先不跟贺斯梵断绝关系了。”贺南枝稍微弯下腰要捡起长裙,乌锦般的发丝顺着她薄肩散下,划过极美的弧度。
指尖还没碰到,就被谢忱岸骨节清晰有力地扣住。
她茫然抬起头,对上那双偏暗的墨玉眼眸:“假设是我把你掐出淤痕,明天你会找律师吗?”
谢忱岸问得很有礼貌,气息却透着很强的侵略性,一寸寸地靠近。
贺南枝耳朵自然晕染开的胭脂色,半响后,很轻很轻的说:“看你表现吧。”
谢忱岸不知哪儿来的突然想法,要在巨型的鱼缸前,任由月色莹莹洒在她纤背的蝴蝶骨间。自身却一袭整洁矜贵的西装,除了领带系在了她手腕上外,连袖扣都不曾解开。
贺南枝太低估了他斯文败类的禽兽一面,要早半小时,恨不得把话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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