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捆的仙女棒在黑夜里灼灼燃烧着,它的光是那么明亮,远远胜过这个发达城市头顶的夜空。()
,
?想看鸽乌孤的《酒厂卧底的我成了boss》吗?请记住[]的域名[(()
玩家的眼前也忽然出现了一些莫名的零碎片段。
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在夜灯下的侧影,无法看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也无法看清楚具体的长相,却能感觉她身上围绕着哀伤。
“离开这里……已经做错……”
“我会想办法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她似乎是在跟谁说话,但是在玩家的视觉里,视物是模糊不清的,不管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薄淡的雾气,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对方没有说话,因此也无从从声线上辨认更多的情报和消息,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l根仙女棒——一开始玩家还以为那是线香,直到点燃才发现薄弱的烟花,在一瞬间照亮了男人的脸。
琥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她和这双眼睛对视了一瞬。
那道模糊的光影安静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切都逐渐淡去。世界忽然切换成了四方的框,不停地颠簸着,所有肉眼可见的景物都在剧烈地晃动,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接连不断地落下,有谁在哽咽。
“拜托了……除了您以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把这个孩子养大……请您为她取名吧。”
一双粗糙的,温暖的手伸了过来。
“以后不会再劳烦您了。”
仙女棒燃烧的部分很短暂,似乎只是几l个呼吸,不到一首歌的时间,这簇火花就已经燃到了底部,轻轻地嗤了一声,就像一句细小的叹息,黑夜里的这点光亮也终于灭掉了。
江奏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你有没有许愿?”
“许愿,”琴酒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许愿?”
“听说在烟花燃烧的时候许的愿很灵验,”江奏道,“这么好的机会,不许个愿可惜了。”
琴酒冷嘲道,“只有无能者才会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京极理奈,和那群羊待在一起太久,你也开始变软弱了吗?”
好久都没有人喊过这个马甲的名字,乍一听,江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理奈】
【这个孩子就叫理奈吧……我也没有什么取名的天分,普普通通的名字,希望她以后能像个普通人一样。】
记忆里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这个声音她很耳熟,也记得是谁。
“……看来确实不怎么聪明。”
“我刚才只是在想一件事而已。”
“想你那愚蠢又可笑的愿望么?”
“我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活着长到这么大的。”
也就是比较能打了!不然有这张嘴放在外面肯定会被打死。
琴酒:“…
() …”
“想知道?”
他语气不善。
不知为何,回想起过去的事,对着这家伙总感觉有点不爽。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和那个女人有相似的地方——不否认大概有迁怒的成分,尽管两人除了性别和该死的性格之外,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不太想,”江奏道,“我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清楚。”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有关于身份的问题。
琴酒瞳孔微缩。
她进入组织的时候已经到了能够记事的年龄,这是显然的事,否则他也没有耐心去养一个小孩,但对方的身份信息他也了解筛选过,她还是婴儿时期就一直和独居的外祖母生活在一起,被后者抚养长大,生活圈单一到有些孤僻。
就算是天才,从出生开始就能记事的可能性也相当低。
“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琴酒沉声开口,“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这种事了?”
“重要吗?不重要吗?”江奏摊手,“我也不太清楚,也谈不上在意吧,只不过和自己有关的事,总是要弄清楚,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而且,如果父母的消失跟我有关系,或者是说我能帮得上忙,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说的好听是消失,不过以她玩游戏的经验来说,主角的父母按照剧情惯性多半已经死了,估计是条隐藏的剧情线,等待玩家挖掘。
说着说着,她又忽然想起贝尔摩德。
几l年之前,对方似乎有好几l次想要对她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选择了三缄其口。
贝尔摩德这个NPC是出了名的神秘主义者,简而言之,只有她想透露的消息,否则很难撬开她的嘴,就算撬开了,得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消耗成本太大,玩家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情报也没有太过上心。
现在回想起来,贝尔摩德当时的欲言又止,会不会就是和她的身世有关?
有这个可能。
她一开始多少还抱着一点打游戏通关好玩的心态在里面,有很多细节完全都没有思考过,但不代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