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气笑了。
“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明明是被绑的那个,她一点都不着急,悠悠道,“不然你关了我那么长时间,还什么都没做,传出去,别人肯定要怀疑你有问题了。”
“我谢谢你。”安室透道。
“不用客气,”她无比自然地接口,“你看你都把我这样了,是吧?不做点什么,我感觉都有点可惜。”
安室透看着她,呵呵笑了一声,心却沉入了谷底。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笃定了他不会对她做超过的事,这份自信实在是太过莫名其妙,也让人心生怀疑。
她还没有真正进入组织,就算有杀人的嫌疑——也暂时还没有证据确凿,那就只能疑罪从无。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忽略自己的痛苦,处决罪行累累的犯人,但是却不能任由情绪占据理智的上风,去剥夺一个罪不至死的人的生命权。
但是,小小的惩处却没问题。
“你想要怎么对我呢?”江奏道,“不给食物和水做
禁食,可是可以,不过起码要24个小时以上才见效,顺带一提,我现在不太饿,单独隔离也是一样吧,我想你应该没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或者用强光刺激,你可以试试,用橡胶管之类的当做武器抽打也不会留下痕迹,如果你不介意效果不佳的话……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之前对人审讯过吗?()”
金发青年已经完全收去了脸上的笑意,冷冰冰地看着她。
“当然,你想用吐真剂之类的也可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说,“不过我得提前通知你一下,我对巴比妥类药物过敏,条件允许,最好先做个皮试,不然小心我死给你看。”
“……”
不仅油盐不进,而且还软硬不吃。
就算他真的硬下心肠杀掉她,琴酒那边恐怕无法解决。就像他认定她是凶手不需要证据,行动组认为把她带走的人是他也同样不需要证据。
同时和两个高层干部结仇,实非明智之举。
“我知道你有所倚仗,觉小姐。”安室透的眉眼被细碎的金发遮住,那双蓝眼睛里的阴鸷一闪而过,“无非是黑麦威士忌和琴酒,但他们也不过是那位boss的手下,组织的利益至上,就算是黑麦威士忌和琴酒,也绝对不可能去做有损那位先生利益的事。我今天来已经带了十足诚意和你交谈,不必担心我会因为宾加酒的死亡而迁罪你,那种事情无足轻重。”
“连同事情都没有,”她把他之前的话还给他。“还真是挺无情的。”
安室透哼笑一声:“情报部门需要的成员就那么多,他待在位置上多一天,其他人的资源就少一点,你杀掉他,我反而要感谢你。”
“事实上,我抱着绝对诚意,宾加酒死掉的原因跟那段视频有关系吧,不巧的是,这份视频正好落到了我的手里,如果我直接上交给朗姆酒,现在你绝不可能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他突然加重了语气,“你伪装成京极理奈和警察进行私联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果她是卧底,萩原就算帮忙进行任务保密也没必要向他们隐瞒身份的事。
“该不会是老鼠吧?”安室透轻叹气,“这样的话,恐怕琴酒都没办法救你了呢。”
不排除她和宾加酒事先结盟把萩原研二骗出医院再杀的可能,宾加酒视频留档以作后路虽然很扯,但勉强也说得过去,总之潜伏在代号成员身边的人要严加排查,卧底的罪行太重,想要否认这条指控她就必须说出真相。
接近萩原研二的真相。
“如果我是卧底怎么办呢?”她说,“你难道不觉得,我扮演京极理奈扮演得很像吗?”
安室透后背瞬间被冷汗凉透。
“安室透”是没有见过京极理奈的。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她大概是在问他外表伪装的相似度。
“和照片的相似度很高。”他回答得中规中矩。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相似。”
赤井觉——他确实在某一瞬间闪过荒谬的念头,也试图去证实,在她陷入昏迷中的时刻,他直接检查过她的身体,当然不是那种充满旖旎和暧昧意义的检查。
他测了她的骨骼生长程度,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身体并非造假。
赤井觉绝不可能是京极理奈。
他平淡地笑着:“不是相似,还能是什么。”
江奏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就是野格酒呢?”
“如果你是她。”金发青年的脸上带着森冷的笑意,声音寒彻入骨,“那我就绝不能放过你。”
江奏:“……”
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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