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靠在枕头里,一双手不用刻意往被子里塞都感觉不到冻,三昧真火将这一小片地方护的严严实实,也将他完完整整笼着,腕脖上的青紫都小了许多。
不过他并不领情,“真这么体贴的话……”
他扯了扯脖间的银圈,“不如将这个也解了,不用你浪费真元,我自己就能护好自己。”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不是被他们师徒二人坑了。
一个封了他的修为,一个护送手无寸铁的他。
但凡两者之间有一个讲道理的他都不会这么惨,像个玩意似的,任由人家做主。
外头的人沉默着,不言不语,姿势也未动过。
船行在白云之间,像落在一堆棉花里,远处是璀璨的星空,她就坐在其中,被包裹了似的,和四周的景物融为一体,也成为美色之一。
阙玉靠在枕头上,耐心的等着她回应,许久她都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忽而听到一声拒绝。
“不行,解了你会跑的。”
声音像沉淀许久的白开水,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
阙玉挑眉,“我保证不跑。”
当然会跑,不跑留着过年吗?
对方又开口了,是指责的话,却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语气平淡到宛如一滴白色落到墨水里,蓦地将黑色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