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往日待她千好万好!她怎么可以反过来这样对主子!”
今日她还在说,让李侧妃逃过一劫,谁知晓,这劫难却又落在了自家主子身上?
锦绣往日对李侧妃颇有几分惧怕,如今却在心中对她刻了些许恨意。
陈良娣呼吸重了几分,她忽地闭上眼,生平第一次对锦绣厉声:
“够了!”
锦绣捂住唇,眼泪却是止不住。
她自幼伺候陈良娣,两人之间的情分旁人如何也比不了。
事关王妃和府中嫡子,自家主子却被牵扯了进去,她如何不害怕?
张盛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主仆之间的对话置若罔闻,只心中难免有些感概,遂顿了须臾,他才上前一步:
“请良娣主子和奴才走一趟。”
稍顿,他又添上一句:“这院中的下人,奴才也得带走审问。”
话音甫落,院中的下人皆一脸慌乱害怕。
他们都深知,只要被带走,即使自家主子是无辜的,审问中,他们也得受些罪。
方才张盛说要带走她时,陈良娣只静静地垂着头,却在这句话落下后,脸色顿变,她稍抬头:
“不知公公要带她们去哪儿?”
她紧攥着锦绣的手。
张盛朝她看了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可意思却很明显。
陈良娣掐紧手心,堪堪干涩道:
“她们可会受刑?”
话落,不待张盛回答,陈良娣就觉得好笑,她简直是明知故问,人都被带走了,如何不会受刑?
陈良娣在府中素来笑脸迎人,而且待旁人态度皆和善,若是可以,张盛也不想和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