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科专业总是避免不了与大型器械打交道。
其中的危险性比文科专业高出不知多少倍,江迟选择性地向秦晏汇报了一小部分。
他极为努力地营造出一种每天画画设计图,然后在电脑前做做模拟图的安全氛围。
可惜常在河边走,总会有翻车的一天。
江迟在野外汇测时,后脑勺不小心磕在了机械臂上,虽然戴着安全帽,还是当场就晕了过去。
就像熊孩子安安静静一定实在闷声闯大祸一样,江迟如果一段时间安安稳稳、平平顺顺的,那肯定也是在给秦晏憋大招。
接到工程学院的校办通知时,秦晏情绪非常稳定,脑海中甚至划过‘终于来了’‘果然如此’‘这下总算能顺当一段时间’等等诡异想法。
秦晏赶到医院时,江迟已经醒了,
江迟心虚地朝秦晏露出一个微笑,秦晏也不想当着外人面说江迟,冷着脸把江迟接回了家。
一到家,江迟非常自觉地翻出了钛合金金属链,栓到自己脚环上。
秦晏都被江迟气笑了。
江迟耍赖般地往秦晏怀里一栽:“头好疼,晕乎乎的。”
秦晏还能说什么?
只能先伺候着江博士洗了澡,扶回床上休息,还特意下楼交待育儿嫂,说江迟身体不舒服,小孩哭的时候抱远点。
江迟头很疼,大白天的也要腻歪秦晏,非得搂着睡。
秦晏刚脱下衬衫,还没来得及换上睡衣,江迟就直接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江迟把头靠在秦晏肩上,好像贴得秦晏近一点能止疼,像个大男孩似的跟老婆撒娇:“后脑勺好疼啊,你帮我揉揉。”
秦晏侧身把江迟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打在江迟后脑,摸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包。
江迟像是一只大猫,被秦晏摸得很舒服,困意很快翻涌上来,呼吸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说:“宝贝,我睡会儿。”
秦晏继续给江迟顺毛,低低应了一声:“睡吧。”
江迟不满地皱起眉,抬头看着秦晏,问:“你怎么不叫我宝贝?”
秦晏从不和江迟在细枝末节的问题上计较,脾气很好地说:“嗯,我错了,别折腾了,快睡吧,宝贝儿。”
江迟也没穿上衣,胳膊往秦晏腰间一横,眼睛一闭没动静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秦晏本来并不困,被江迟这样一搂,呼吸间全是温暖熟悉的气息,也很快进入梦乡。
两个人头对着头,睡了大约两个小时。
半梦半醒间,秦晏察觉到旁边的床垫猛地一颤。
秦晏霎时清醒过来,警觉地坐起身,以为是江迟不舒服了,连忙问:“怎么了?宝贝?”
江迟眉梢低垂,单手按在太阳穴处,表情略显痛苦。
听到身边有人说话,他下意识刺头看去。
那眼神锋利如刀,带着几分警惕与审视,冷冰冰
地扫过来,顾盼之间竟有几分寒意。()
这一眼攻击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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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心下一凛。
江迟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从来没有。
秦晏十分敏锐,已经察觉到些许异常。
可江迟接下来的话,还是超出了秦晏意料。
江迟拽起被子挡在身前,声音警惕而冷漠:“你是谁?”
秦晏:“......”
*
江迟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床上!
还有.......他不是死了吗?
化工实验楼着火,他被门磁砸伤,应该是死在了火场里才对,这么忽然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那个男人还叫他宝贝!
谁家正经人天天宝贝来宝贝去的,肉麻死了!
难道他穿越了?
江迟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看,总觉得这具身体又熟悉又陌生,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江迟霍然转头,盯着那男人问:“你是谁?”
这一回头,江迟才看清了旁边那人的长相。
那人面容冷俊,气质清贵,眉毛蹙起,一双狭长的含情眸微微瞪圆,眼中写满诧异。
这人是谁?好漂亮!这不会是我老婆吧。
不对不对,江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那是个男人啊!他怎么会有男老婆呢?
江迟跳下床,还没来得细问,一迈腿却险些被什么东西绊倒。
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脚腕上拴着的金属链。
江迟:“......”
这种违法乱纪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难道......难道.......
江迟惊恐地看向床上的男人,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难道自己才是.......男老婆?
秦晏一看江迟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出言阻止了江迟想入非非:“那是你自己戴上的,没锁。”
江迟抓起椅背上的衣服披在肩上,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兄弟,你到底是谁呀?我怎么有点不记得了呢,咱俩认识吗?我是谁啊?”
秦晏单手撑在额角,非常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江迟,你最好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否则我会揍死你。”秦晏深吸一口气:“你先说说,你记得什么?”
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江迟明显松了一口气。
江迟没有直接讲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的事情,只是说:“我记得我在家画安防设计图......”
秦晏抬了抬手,实在没心思和江迟玩猜谜的游戏,直截了当地说:“算了,你既然不记得我了,想必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我还是我来问吧......你今年多大?”
这没什么好说谎的,江迟如实答道:“27。”
秦晏又问:“在哪
() 儿读得研究生?”()
江迟也没犹豫:哈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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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点点头,仅用两个问题就大概确定了江迟失忆的节点,索性没再兜圈子:“你记忆里......自己死过吗?”
江迟倏然抬头,惊讶地看向秦晏:“什么?你......我,你知道我的事?”
秦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胀痛,头疼得厉害:“江迟,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可能是失忆了,先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失忆?”江迟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脑,那里有一块儿明显凸起,磕了好大的一个包:“好疼!我说我怎么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头疼呢。”
秦晏走到江迟身边。
江迟警惕地后退半步,敛眉端详着秦晏。
秦晏解开江迟脚腕上的脚环:“这是你自己做的,我可没锁着你,别这么看我。”
江迟接过脚环,东西一入手,他就知道这玩意确实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