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看,李民逐渐坐直了身体,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到后面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扭头问长孙氏:“这个规划是不是太大了?”
李民从没见这样的学院,并非占地多么大,或者学生如何多,而是学院结构格外不同。
这候的读书人多科举为志向,去学院也是为了学习圣贤道理,也有君子六艺等其他课程,但只是忙碌之余的调剂。后来格物学强势崛起,民间开始有导格物学的私塾,但并没有专门的学院,所学院还是从前的风格。
但长孙皇后对女学的规划却打破了这个传统,按照她的设想,女学会设很多学院,包括但不限于学传统文化的“治学”学院、格物学院、医学院、工学院、农学院、商学院等等。
每一科又细分很多科目,譬如格物细分成物理、化学、生物、数学几科,每一科还有理论版和应用版,医学院也分中医和医,甚至分内科和外科,连口腔都单独成一科,啊……还有兽医科,工学院不是理工,而是手工,诸如木工、厨艺、刺绣、编织、雕刻等等,毕业后靠手艺谋一份生计。
不像学院,更像是李承乾口中的大学。
长孙氏叹了一声:“女子不科举,自然显得读书用,如果不她们一点实用的东西,学院该如何为继呢?况且妾想,二郎现最需的便是人才,她们虽是女子,若为二郎略解烦忧,岂非一件好事?”
李民听得点头,反正他不乎手人是男是女,只给他干活行,很轻易接受了这个理由。
但是——
李民指“军事科()”,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别的也罢了,这个有什么用??()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怎么没用了?”长孙氏白了他一眼,“男子可征战沙场,难道女子不可吗?”
“难道女子可吗?”
李民觉得观音婢太异想天开了,他承认女子可做很多事,有些方面比男子还强,但不代表她们可上战场啊。
女子的体力天生弱于男子,心肠也更柔软,或许受不了战场的血腥。况且现军中都是男人,突然塞些女人进去怎么管理?军中和朝堂可不一样,如果闹出乱子,反而容易乱了军心。
正想怎么和爱妻解释,长孙氏笑了出来:“二郎放心,妾暂没有这个想法。”
李民松了一口气,暂没有这个想法好。只不是非让女子上战场,只是学院开个课不算什么。
至于后安排她们上战场?
——那是后的李民的事,跟现的李民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那候他都不是皇帝了,让李承乾头疼去吧!
长孙氏伏他肩膀上柔声道:“妾也是想起了平阳阿姐,她也是战功赫赫的女将,虽然如今得和睦美满,但想来也会怀念当初驰骋沙场的日子,如果让她军事科做个先生,想必也是一种慰藉。”
李民感动地握住长孙氏的手:“观音婢总是为我考虑,上天垂爱,才令我得汝为妻。”
*
长孙氏准备了好几年的计划书已经很完善,女学很快进入建设之中。
李民还等有人跳出来反对,反驳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接到命令的大臣们一句话都没有,转头去商量女学地址选哪、占地多大、学生从哪来、衣食住行怎么安排……
李民:“……”
这么听话的吗?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也不是完全没人反对,还是民间那些闲得蛋疼的酸儒,某些腐朽思想腌入味了,完全不懂得看形势,跟跳蚤似的上窜跳。
也可不是单纯的傻,而是背后有人撑腰。
毕竟家最讲究规矩体统,自家女儿端庄贤淑为傲,家女求娶者数,往往嫁入高门大户,为家族提供支持,这也是家屹立不倒的重因素之一。
皇后建立女学,往小了说只是一个学院,导女子一些微末技,既不科举入仕,也不参军打仗,对大局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往大了说,这代表了皇后对天女子的期望:相比传统的贤良,皇后更偏爱独立自主的女郎。
——虽然长孙氏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希望女子多一些选择,可选择做贤妻良母,也可选择做独立女。
但家不这么想啊!
他们太明白上行效的道理了,生怕日后高门娶妇都换个标准,那他们精心培养的淑女岂不是没有价值了?
诚然,他们可从现开始换个方法培养女儿,家的底蕴和家女子的聪慧,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家高傲,当日连皇室公主都看不上,怎么愿意行如此谄媚之事。又不敢明面上得罪皇室,于是撺掇没脑子的酸儒出头,也情理之中了。
这些李民都很清楚,只是当作不知道,人还跟鼠辈计较不成?反正会有人训他们的。
——是加班加得满身怨气,还有人给他们找麻烦的臣子们。
他们可把那些酸儒当沙包了,不高兴了写文章骂他们,不高兴写文章骂他们,每次骂完怨气会散去一些,又精神抖擞地干上好几天活。
官员轮番上场,酸儒骂得抱头鼠窜。战火虽然没有波及到家,但他们做贼心虚啊,总感觉有伤害到,偏偏还不发作,暗地里气得呕血。
他们不高兴,李民高兴了,当天斗了个鸡,魏征逮住骂了一顿。
李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