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吹雪彦吕打算找那些孩子打假赛,通过油轮上的赌局来捞一笔。”
安室透从同僚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那几个孩子受到胁迫同意了这场比赛,那对他们未来的职业生涯将是一个无比重大的打击。
如果没有同意……
樱吹雪彦吕和组织有合作,到时候将这十几个孩子失踪的事情全部归于游轮沉没,哪怕社会再怎么震惊也无事于补。
而安室透时刻处于被组织监视中,很难找到机会去帮助那些孩子,他的警察同僚也不能轻易暴露。
该死!樱吹雪那家伙……安室透眼神一变,难道早就料到有警察会来这艘游轮,所以特意找了十几个孩子过来吗?
他绝对不相信樱吹雪的目的只有赌球这么简单,已经和组织的利益挂钩了,又怎么还会很在意赌局赢下的这笔小钱?
“我们应该怎么做?”
“……找机会去接触一个叫菅野的小孩,将这艘游轮大部分情况告诉他。”安室透沉默了很久。
他很清楚菅野的身份不简单,第二次见面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是连组织都不敢动的人……
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谁也没料到游轮上会突然多十几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然而游轮上不是过家家,危险都是实打实的。
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便是那些孩子能够自救,如果不行的话……
安室透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他有种计划被打乱的愤怒感……但意外总是存在,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提前解决樱吹雪彦吕了。
“告诉这些小孩子们吗?这样的话会不会引起……”
如果那群孩子对这个消息感到不信任,甚至引起他们的恐慌,一旦因为紧张遇到危险,反而会导致警察这边全部暴露。
“不用担心。”安室透冷静地说道,“这点我会加强关注。”
“……我明白了。”
“我们讨论一下吧。”幸村跪坐在训练馆内的地上,“关于这件事情……大家发现的疑点、困惑、哪怕只是内心觉得有些不对劲,也可以说出来。”
立海大和青学所有成员加起来一共有十七人,如果不是训练馆这样大又空旷的地方,随便哪一个房间都会显得很拥挤。
“哎,有什么疑点吗?”切原一脸茫然,挠了挠头,“难道我们不是来讨论,怎么好好配合樱吹雪先生的吗?”
“蠢货!”真田在切原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旁边的菊丸“嘶”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往后仰,这一拳看着都疼。
搜得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来自立海大的学校欺凌吗?!
“难道你想去帮那个什么先生打假赛吗?!”真田对着切原恨铁不成钢地怒吼道。
他当然知道切原不是这么想的,不过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更让他觉得气愤!
看看
人家青学……呃。
桃城一脸呆滞:“什么假赛?我们什么时候要去打假赛了?”
他戳了戳身边的海堂:“是不是我开会的时候漏听了?”
海堂沉思:“……我也漏听了。”
手冢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桃城和海堂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应该伸手一人给一拳。
啊,立海大都表现的这么严厉了,会不会显得他们青学太宽松?
桃城和海堂莫名觉得脑袋一凉,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
“假、假赛?!”
切原来不及去揉揉自己的头,就被这震撼的消息惊到了。
“什么假赛?难道前辈答应帮谁去打假赛了吗?”切原一边护着脑袋,一边挪着屁股往后退。
菅野被挤起了两下,碰到了身后的仁王,他努力稳住身体:“切原前辈……”
仁王假笑往前推了切原一把:“piyo~后退做什么,不是还怀疑前辈打假赛吗?”
真田听到这句话,怒火又有爆发的趋势。
切原坐在原地不敢动,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幸村咳了一声,不想再让青学看笑话,他转头看向手冢:“我们正式开始讨论吧。”
手冢正好也不希望立海大注意到桃城和海堂,稳重但迫不及待地点头。
柳:“樱吹雪先生想让我们和他的球队打假球,这一点应该是确定无疑的。”
丸井高高地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让我们配合他这个词本来就很奇怪了,下午我和桑原在游轮上还发现了很多这场比赛的宣传单!”
桑原点头:“没错,宣传单上对立海大和青学的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樱吹雪先生十分看好我们。”
大石摸着下巴:“这么说来,应该是为了让观众对我们下注。”
柳点头:“这只是我想说的其中一点,另外便是船上的监控极少。”
乾:“训练馆内只有一个监控,还是安装在门口那种无法看到馆内全局的地方。”
“但这一点可以解释,毕竟训练馆没有贵重物品——但是我和教授去过游轮上的展览厅,在那里一个监控都没有找到。”
“我们怀疑这艘游轮并不只有赌球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他们下意识想到了今天中午菅野说的消息。
——这艘游轮上已经有人遇害了。
游轮上监控这么少,是不是正是为了方便他们……
幸村:“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手冢:“整艘游轮都有问题,我们像不小心闯进来的羔羊。”
柳生:“监控的事情只有这艘游轮的持有人能够做到,我想我们可能是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桃城想把自己的脑子抓出来甩甩,为什么他有一点跟不上节奏,他努力挤出一句话:“但现在四面环水,我们想跑都跑不掉。”
他们已经自身难保,也完全不清楚
这艘游轮上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或者……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都有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了解现在的局势,然后寻找机会逃出去。
越前压了压帽檐:“那这场比赛我们还打吗?”
“打。”幸村冷静地说道,“我们必须装作毫不知情,并且假意配合。”
十来个只会打网球的孩子而已,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根本不会太看重他们。
切原差不多听懂了其他人的意思,他抓了抓头发,突然奇思妙想:“菅野!你家里不是有飞机吗?能不能把我们从这里都接走?”
菅野解释:“不是家里的飞机,是一位长辈。”
切原:“噢!那……”
“不行。”柳否决了这个提议,“飞机声势太过浩大,我们在游轮上根本无法找到机会上去。”
“如果还有一艘游轮来接我们就好了。”丸井叹气。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根本无解,出来之前他们虽然有所猜测,但并没有料到会卷入这么大的阴谋之中。
听到丸井地话,在场不少人眼睛一亮。
说到游轮……他们第一反应只有一个人。
出来吧,迹部A梦!
迹部A梦正悠闲地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海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无比惬意。
忍足走上前来:“迹部,向日他们问你要不要去钓鱼。”
“啊嗯?”迹部将盖在脸上的书籍拿下来,稍微坐直身体,“他们是希望本大爷帮他们钓到鱼吧。”
出来也有半天了,自从向日他们提着鱼竿去后面之后,没有一条“鱼上钩了”的消息传来。
忍足笑了笑:“他们看上去都很需要你。”
“那就走吧。”迹部高傲地抬起头,“桦地,去把本大爷那根最精致华美的鱼竿拿过来。”
“是。”
……
讨论完紧迫的事情之后,立海大带着青学的人在训练馆卷生卷死,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10点。
“服了啊,讨论完这么严肃的事情之后不应该回去好好沉思吗?什么都不影响他们立海大训练是吧?!”
——来自青学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成员。
“如果你愿意明天训练翻三倍的话,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