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是个小赖皮,说好的来一次,拉着季知意做完尤不满足,半夜把季知意亲醒,又缠着她要了一次,做完两人没什么力气去冲澡。
房间黑沉沉,窗帘合上,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这样的静谧沉寂。
有种异样的安全感。
所有羞耻的念头都可以释放,包括声音,包括姿势。
苏泠月一晚上也没听到季知意的声音,只是含蓄的低哼,她在黑暗的包裹下,俯身季知意身边,轻声开口:“你说话。”
季知意无奈:“说什么?”
苏泠月说:“什么都可以,我想听你说话。”
季知意笑都没力气了,身体被苏泠月开发到极致,手还被苏泠月拉着放腰上,她说:“你精力这么好?”
苏泠月凑过去,说:“我高兴嘛。”
真像个不知倦的暖炉。
始终散发温暖。
季知意被温暖到,她侧过身体,手托着额头,床单上的潮湿有些不舒服,她往苏泠月那一侧躺,苏泠月迅速让开位置,往后靠,季知意手快的抱着她:“别摔下去。”
虽然看不见,但感知还是那么敏感。
也大概是这种敏感。
才受不住苏泠月连续冲击。
苏泠月说:“没关系,还有位置。”
她说着双手抱季知意的脖颈,几乎是挂在她身上,往季知意身边贴了贴之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说:“你等我一下。”
说着就暗色走到柜子旁边。
季知意怕她摔倒,打开手机,屏幕亮起,房间里的陈设若隐若现,苏泠月背对她,身形美的像是刚化形的妖精,处处都透着精心雕琢后的细致,她站柜子旁边,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白色的床单,酒店替换款,比她们现在的床单稍微厚一些,天热,她们原本用不上,现在就刚好能换了。
苏泠月抱着床单转身。
见季知意手机屏幕亮着,她用床单遮住身体,说:“关了嘛。”
有点不好意思的窘迫。
刚刚说那么多话也不见她羞赧,此刻倒是知道害羞了。
季知意笑,顺从关了手机,苏泠月走过去,季知意刚起身苏泠月拉着她站在一边:“你不用动。”
说着把厚床单塞她怀里。
季知意抱着。
苏泠月扯开已经潮湿的床单,从季知意手上接过新的,铺好后拍拍身边:“季知意。”
她旧床单因为看不见,所以先丢在地上,想着明天再收拾,好巧不巧,丢季知意的左边,季知意想绕到另一边床侧,没原路返回,所以腿绊地上床单,差点摔倒。
她身体趔趄,好在手往前扶着椅子才站稳。
苏泠月听到椅子动静吓一跳。
她忙下床。
站季知意身边:“怎么了?”
季知意还没开口。
苏泠月说:“
你腿软啊?”
季知意:……
她说:“没有。”
苏泠月声音软绵绵:“有就有,我又不笑你。”
笑意都要扑面而来了。
她好意思说不笑。
季知意也随着她,干脆说:“嗯,那你扶我。”
说着半个身体靠苏泠月身上。
黑暗里幽香格外明显,苏泠月抱她腰,想往前走的时候她手臂碰到椅子,她往前走的步伐一顿,季知意转头:“怎么了?”
窗帘采用不透光款,致使房间里一片漆黑,连一丝光亮都没有,苏泠月还抱着季知意,说:“我有点累。”
季知意不明所以:“那回床上休息?”
苏泠月赖皮:“我想先坐一下。”
说着扭过椅子,坐上面,椅子上还挂着苏泠月的睡衣,她坐棉质睡衣上,手只是微微用力,季知意就顺势坐她身上。
两步远就可以到床的距离。
她喊累了。
怕不是累了。
攒着小心思呢。
季知意没戳破,只是靠苏泠月身上,在苏泠月伸手的时候,顺她的意思坐在苏泠月身上,双手抱着苏泠月的脖子。
这次没有薄被的笼罩,一切声音被扩大,清晰而响亮,在房间里反复循环,偌大房间似有回音,音响刺人耳膜,让两人深陷其中。
季知意低头,难得舍得张口咬苏泠月一侧脖子,唇齿间满是肌肤脉络。
被咬住的那块肌肤,随她身体有轻微浮动,咬的越深,浮动越剧烈。
最后她不自觉松口。
整个人趴苏泠月的身上。
苏泠月指尖轻勾,季知意身体不受控的收缩,宛如想要紧闭的贝壳,始终不如愿,无形风浪将贝壳内搅的天翻地覆,清泉沿贝壳边缘溢出。
季知意无意识往后,被苏泠月一把抱着腰又坐回去。
如宝石,镶嵌回属于她原本的位置,只是宝石表层透着光泽,被泉水灌溉,更显润滑。
此刻倏听闷雷,窗外似下了小雨,落窗沿边,淅淅沥沥不停,苏泠月静心几秒,听雨声从小转大,淅沥辗转成噼啪作响,雨势越来越大,听在耳朵里却不觉厌烦,苏泠月反而还希望雨声更大一点。
雨量更大一点。
似她祈祷有了作用,雨水冲刷一切,中雨骤然成暴雨,毫无预兆砸下。
趴她身上呼吸急促的季知意从神经紧绷到泄了气,放松身体。
苏泠月喊:“季知意。”
季知意靠她身上平复心情,闻言说:“嗯?”
苏泠月说,说:“我想把你家的窗帘换了。”
季知意说:“为什么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