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百年前在荆沉玉手上吃过亏开始,夜月眠在关于他的事情上就非常谨慎了。
总之就是非常稳健,嘴上狠话放着,心里却想着绝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赶紧走。”昭昭比他更急,不耐烦地催促,“磨磨蹭蹭什么,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死于话多?”
夜月眠沉了脸,压低声音说:“你刚不是还说会给足本座面子?”
昭昭露齿一笑,大声道:“尊上,时候不早了,咱们先走吧?”
夜月眠脸色稍霁,要率领众魔和她一起离开,可荆沉玉不允许。
哪怕他连站立都快支撑不住了,还是不打算放他们走。
他一夫当关,有万夫莫开的气势,将镇魔渊的漩涡用真气严丝合缝地锁住。
“想走?可以。”
他道袍染血,长发飞舞,在近乎将他湮灭的魔气中坚守着。
“从本君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一字一顿,杀气磅礴,修士最重要的真气被他不要命地外放出来,以一人之力将魔气逐渐驱散,一点点重新镇压下去。
“荆沉玉,你可真是个疯子。”
夜月眠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都快要飞升了,这样真的值得吗?何必呢??本座真的不能明白你。”
他简直是将千余年的修为随意丢弃,只为了一些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夜月眠很难想象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