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们,饿了吗,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野一手抱起一只,两边都亲了一口,负重朝着厨房走去。
君若锦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走着,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现在是半个病患,腰疼腿软牙酸,干不了活。
但他可以张着嘴不断哔哔,影响江野干活。
“你知道你的命格有多珍贵吗,白家为了得到你,每年光是在白繁身上的投入就有上百万。”
江野头也没回,随口说道:“这打了水漂的上百万里,没能让你感受到这事的不靠谱吗?”
君若锦成功被江野逗笑了:“你说的对,花在白繁身上的钱确实是打水漂,不过这些钱比起我们给玄师的……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直到话说出了口,君若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茶余饭后多嘴多舌地议论玄师,放在白家,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玄师每一次出场,都是白家遭受大变的时机,于是就连带着玄师这个名词都染上沉重的色彩。
不可多闻,不可多言,只能心怀敬畏,言听计从,这是白家上上下下对玄师的态度。
唯一的反抗分子君若锦,也渐渐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同化得温驯了不少。
直到此时此刻,在江野面前,他才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感受。
他的怀疑一刻都未曾消失过,哪怕他曾有过那样震撼惊悚的经历,他也依然在怀疑。
“你真的相信玄师和命格?那你是有神论者?你们是信佛的?”
江野一时半会儿还没听出君若锦话里的深意,他对这些名词都还太陌生,而他的内心又抗拒着这些神神叨叨的事物,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和君若锦有关的事。
“白琬信,我就……半信不信吧。”君若锦欲盖弥彰道:“从小跟着他们一起求神拜佛,到现在也算习惯了。”
江野突然想到了什么,调侃道:“怪不得你把Lucifer纹在身上,看来佛祖也需要猫猫的陪伴。”
君若锦:“……”
估计江野自己也想不到,开玩笑似的一句话,正好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求神拜佛,却身纹猫猫头,奇异的反差,本质是无声的反抗。
对玄师,对白琬,对白家,对他不满已久却至今逃避着的一切。
无人知道他的秘密,哪怕白琬也不会知道她的亲弟弟身上居然有这样大不敬的刺青。
只有江野能看见他隐藏的秘密,这是……老公才有的特权。
江野做好了两份猫饭,放在地上让猫咪们吃了起来,随后立刻开始煮面。
等待面条煮熟的过程中,江野得了空,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玄师的事先放一放,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七杀帝王到底是什么怪东西?真的不能叫旋风迪迦吗?”
君若锦无奈道:“当然不行,这又不是绰号,这是命理玄学的专有名词,怎么可能说改就该?”
而且“旋风迪迦”是什么东西,逼格全无就算了,还有一种浓浓的中二色彩。
“哦,命理玄学的专有名词。”江野点点头:“我这两天研究一下,过段时间再和你聊。”
君若锦叹了口气。
交往的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小男友太过板正的性格。
江野身上有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强大内心,说得好听点是坚定,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太犟。
每件事、每个现象都要追根溯源,任何一个陌生的词语或者抽象概念都需要定义,不然他就会质疑其真实性和可靠性。
他是那样坚定不移,宛若一座永远不会离开原地的高山,巍峨、壮丽,深深地吸引着君若锦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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