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当然知道不能提派探子的问题。
但是不能提派探子,又不是不能提其他的。
刚用机密事项镇住匈奴人,姚芹话音一转,就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有不少来南朝的使者和做生意的匈奴人,这边情况怎么样,稍微关注一点都知道,你们的人怎么可能全都是废物,一点消息都没传回去?!”
听到姚芹这话,匈奴人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不管怎么说,探子这事都没有拿到明面上来,人家说的也是使者和生意人。
因为这一口气松下去,匈奴人连姚芹骂自己同胞都是废物也顾不上生气了。
眼看着匈奴人不说话了,姚芹更是加大了输出的力度。
“要我说,这就是因为你们打扮成一群肥羊的样子,才招惹来土匪抢劫,要不是我们兵强马壮,肯定要出事!这些人就是问你也问不出来什么,人家就是一些拿买命钱的小喽啰,说到底都是那些叛军和土匪干的!”姚芹迫不及待地就把问题扣在了叛军身上,并将匈奴人和朝廷拉到同一阵营。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叛军和土匪的错!我们去了京城之后,一定要好好和朝廷说说,让他们派人来把这边的匪剿干净才好!”
姚芹这话属于正确的废话,谁不知道这些人有错?朝廷难道不想剿匪吗?这不是做不到吗?
再说了……萧虎京默默想到:都还没盖棺定论,姚芹就确定是叛军和土匪的问题了?搞不好就是什么南朝的主战人士做的小动作呢?
姚芹也是因为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才急着给事情定性,最起码定性之后,想要再翻盘就没那么容易了。
同时,姚芹还提出了建议:“咱们要加快速度,尽快到京城,不然要是路上的叛军反应过来了怎么办?他们可正缺钱呢!”
匈奴人不是不知道姚芹的小心思,但是姚芹提出的确实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路途安全问题。
为了保障安全,确实是要加快行军速度,尽早去到京畿地区,相比较而言,和姚芹扯皮计较究竟是谁袭击匈奴使团,就显得不是那么紧要了。
当然,虽然暂时放过了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匈奴人没把这事记下,甚至他们私下商讨的时候,都提及南朝时局糜烂至此,如果想办法让皇帝忌惮云家军的将领,说不定可以一马平川南下入京。
按照大家的想法,但凡南朝皇室努力一点,把云家军的死忠将领都搞死,南边大片肥沃的土地还不都是匈奴的囊中之物了?
之前的匈奴人劫掠,掠夺之后都要退回草原,就是因为大家不懂的怎么管理汉人的土地,但是现在的大汗不一样啊!大汗文韬武略,建成了匈奴第一座王城,管理的井井有条,汉人多少土地大汗也能管的过来啊!
此时此刻,云家军的继承人之一还站在眼前,匈奴人已经开始畅想未来吞并南朝的美好生活了。
在匈奴人的畅想中,一行人将接下来赶路的时间直接压缩了三分之一,比预计早了好几天到达了
京城。
匈奴人一行是使者,去到京城之后自然是进了专门给外藩居住的院子,姚芹和云破军一行人只是“护送”匈奴人来京城,护卫们自然要住到城外,姚芹、云破军和护卫首领都留了下来,住在了云家在京城的宅子里。
“我看匈奴人要休整好几天,这几天我们干啥呢?”刚刚睡完一觉,云破军就原地满血复活,问姚芹道。
姚芹告诉云破军自己的计划:“你知道,我奶奶、娘和伯母婶娘妹妹他们都在教坊,我要过去看看她们。”
云破军一听,立马理解地点头:“是要去看看,应该去看看,我陪着你过去?”
“你要不然在京城逛一逛?”姚芹带着点犹豫问道。
毕竟想也知道教坊司的人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何苦让云破军跟着自己一起去看人脸色?
“我们可是兄弟!你奶奶,那就是我干奶奶,你娘就是我干娘,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还不能去看看我奶奶干娘和妹妹了?”云破军立马勾住姚芹的脖子说道。
听到云破军这话,姚芹无奈一笑,而后握住拳头轻轻敲了敲云破军的肩膀:“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