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工程师扭头,拒绝和一个学不懂力学的人解释:废那个力气,我宁愿多算几次!
姚芹无奈,一边内心感慨作为领导,这种时候只能自己上啊,一边和薄采其说道:“炸药用量不一样,是因为这里的岩石层和之前那山头的不一样啊。”
这边岩石更加酥脆,山谷两边距离也更窄,就是不需要那么多的炸药。
“总之,我们算的没有错,你要是担心,可以拿我那本初中物理好好学一学,等你学会了,根据工程爆炸实验手册就知道了。”姚芹也不想给学渣讲题,于是直接说道。
从来都是学神来了北疆却被作为学渣的薄采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嫌弃我!
别管薄采其怎么想吧,炸药炸了,也达到了预计的效果,姚芹很满意,薄采其也并不想和物理互相折磨,于是说服自己:术业有专攻。
小张和小钱再次进入了搬石头的工作中。
山中传来巨响,本地势力当然要关注。
负责布置关口的手下一进屋子就被一群人盯着问道:“北疆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有打算攻打我们吗?”
手下不得不告诉老大:“北疆看上去并没有攻打我们的想法,但是我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老大不由一瞪眼:“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和我们卖关子?!”
手下只觉得冤枉:真不是我卖关子啊!主要是我怕我直说,你们会受不了啊!
这么想着,在众人的瞪视之下,手下老老实实的说道:“因为姚芹在开山修路,所以他们在山里用了炸药,这个炸药炸了山峰之后,北疆通往我们的关口被堵的更加严实了,北疆想要过来,怎么也要派人干上两二个月。”
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气:这确实算是个好消息,最起码不用担心晚上睡着,第二天醒来就在北疆的囚车里了。
虽然但是,手下又如实告知了坏消息:“因为那里堵的格外严实,所以我们想要派人疏通,也需要两二个月,要么就要绕路六七天,而北疆一直在修路……所以现在北疆去我们的地盘,快马不到两天,而我们至少要七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一时间房间里呈现出了一副静止的画面。
这情况,确实,是有点,不止有点,那啥,是吧?大家心里疯狂活动。
势力老大最终开了口:“所以人家到我们的地盘,二天能差不多跑个来回,我们去我们的地盘,翻山越岭七天,等两二个月后那路口通了,那地盘还能算我们的地盘吗?”
好问题!大家都熟练地装死装失聪。
老大悲愤:“这就是你们出的好主意?!”
幕僚们:这能怪我们吗?这不是因为姚芹她不讲武德吗?打仗哪有她这样打的啊!谁能想到她会打到哪里就把路修到哪里啊?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不正常的姚芹看着自己面前平稳的道路,满意地点头说道:“这条路修通了,不仅以后开煤炭厂方便了,周边的村镇经济也都能盘活了,到时候又是一批心向北疆的有生力量!”
最擅长官场斗争的薄采其不得不提醒姚芹:“虽然百姓会心向北疆,但是其他势力肯定会更加警惕你这一边行军一边修路的战法,现在是他们没反应过来,以后可能会有人专门给你修好的道路搞破坏。”
姚芹听了,不由点头,这种事情确实不得不防,毕竟这么长的路,又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安排人守着,人家就找到地广人稀的地段,用锤头镐头破坏道路,又能怎么管?
这么想着,姚芹突然说道:“你说,我以对方势力故意破坏北疆资产为由,把他们打下来怎么样?”
姚芹思考了一下,短期内能让自己修路的地方,都是有价值的地盘,怕别人破坏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把地盘变成自己的?
刚刚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大问题的薄采其:“你是懂什么叫做核心问题的。”解决了核心问题,其他问题都迎刃而解啊!
听到薄采其的夸奖,姚芹略带谦虚地说道:“这都是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姚芹的基本操作简直惊呆了云居安的眼球:“不是,我记得我教破军和姚芹兵法的时候,她学的也挺好的啊?她现在这是什么打法?她是慢悠悠地带着修路队修路还是打仗啊!等她过去,人家十八寨都准备好了好不好?!”
云守边在一旁幽幽地说道:“您给您儿媳妇的兵法教的确实不错,人家这叫做实力碾压,不需要讲究什么二十六计。”
云居安给了云守边一个白眼:“那能有计策解决的事情,干嘛要浪费那么多人力和物资!”大军开拨在外,每一天烧的都是钱啊!
云守边不得不提醒云居安:“有没有可能,她是把人家的地盘当成了自己的,提前建设了呢?”
“那地界都是山,要来干什么用啊!她就是占地盘,也往东边去点啊!那里才是平原粮仓!”云居安非常不理解:“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儿媳妇?!”
云守边很不客气地说道:“得了吧,您小儿媳妇粘上毛比猴子还精,她肯定是看上地盘中的东西了!”
“啥玩意儿值得她这么惦记啊。”云居安嘀咕。
“您别琢磨她惦记什么了!您要是不想和她接壤天天打仗,赶紧收拾收拾,咱们抢别人地盘去吧!”云守边指着地图提醒道。
云居安一看,不由一惊:“我们中间不是还隔了两个势力吗?”
“知道北疆要打十八寨,人家早就望风而逃了!现在估计在南边和人抢地盘呢!再不跑,您就是对抗北疆第一线了。”云守边都不忍心看亲爹的表情:“你小儿媳妇的威慑力有多大,您不知道吗?”
“不是,他们跑什么啊!”云居安不理解:“北疆之前也没和反贼们打过啊,他们就能确定自己打不过直接跑了?”
云守边意有所指:“因为民心所向啊!姚芹要来了,多少民众听说北疆要来,都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我早和您说了,不能让姚芹发展壮大,您不听,现在知道她那套的厉害了吧?不过还好,姚芹嫁了破军,您以后好歹能捞到个太上皇或者国丈爷!”
听到大儿子阴阳怪气的话,不惯着孩子的云居安直接问道:“那你是不是还挺庆幸的啊?国舅爷?”
云居安没破防,云守边直接破防:“爹!”
“哎!”云居安答应地响亮,甚至还掏了掏耳朵:“别这么大声,你爹我还没老到耳背。”
云守边:TAT!你皇位没了啊!江山姓姚了啊!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看着儿子悲愤的神情,云居安甚至还能在他伤口上撒盐:“你一直说姚芹那一套,我感觉你研究地挺透彻的,要不再给我讲讲?咱们也学学人家好的地方嘛。”
“不是,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学姚芹,咱们就直接被她同化了啊!到时候那势力还是我们的吗?”云守边说着,一脸抗拒。
“你一个国舅爷想要什么势力,难不成想造反?”云居安一脸稀奇,用云守边的话打趣他。
“爹!”云守边再次悲愤喊道。
“哎!爹在呢!”云居安答应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