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潭偷偷多吃了一碗饭,才不搭理他们,说不定这是最后的晚餐。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傍晚的事情上,成败就在此一举。
下午时分,白筝把她们屋子里的那些珠宝腾了出来。
她这时候才发现这箱子里放的珠宝不一般,上面都还有血迹,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而鲁东海则是打开了剩下的两副棺材,里面确实是空的,但是却有血迹在。
“怎么会有血?”
“这还有痕迹。”
左潭皱眉,只觉得问题很多,“该不会是重复利用,过后又放回原地吧?”
虽然做法很奇葩,但大家也觉得不是没可能。
“之前辛叔说是埋了下葬,但其实尸体是被吃了,那副棺材到底有没有下葬我们也不知道。他过后挖出来,来一波人,又成了用来糊弄的东西。”
席乐现在越看这棺材越像有人躺过的痕迹。
这样的话,辛叔也太不讲究了吧。
不过也是,人都死了,还讲究什么。
“珠宝应该是引诱人的,然后那些书恐怕是他自己用的,至于棺材,最初目的不知道,现在是用在我们身上的。”
他们是来做客的。
让客人动心的当然最可能的还是珠宝。
单看院子里的尸骨就知道这宅子里死了多少人,这棺材也不知道被用过多少次。
席乐后退几步,洁癖都要犯了。
他拉着殷白鹤走到外面,正好看到北院的门。
席乐往坏情况上猜:“我们都看见北院的骨头了,辛叔自己肯定也要对付我们。”
殷白鹤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席乐问:“那个怪物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那个神像的?”
这个其实他心里觉得是神像。
一个宅子里有神像,有仆人,他觉得辛叔不像是主人,否则可以直接自居主人,何必还当管家。
想起神像一颗头被拧断还流血的事,席乐心里冒出个想法。
他招手,“你过来。”
殷白鹤微微弯腰靠近,他耳朵边有温热的气息:“你说,如果把三颗头都拧掉,神像会怎么样?”
这样亲密
,他的反应比平时迟钝几秒。
过了好几秒,殷白鹤才说:“不太可能会死,但肯定会受伤。”
席乐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一点红色,惊奇地多看两眼,“殷白鹤!”
殷白鹤问:“嗯?”
“你耳朵好像红了。”席乐小声说。
“……”
席乐发现在自己说完后,他的耳朵好像更红了点,偏偏他的面上和之前一样淡然。
有点说不出来的可爱。
他发现了,殷白鹤也是会害羞的。
席乐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这样面无表情却耳朵红很可爱,总算不是自己害羞了。
殷白鹤扭头,“笑够了?”
席乐眨眼,“不给笑?”
殷白鹤当然摇头,隐隐又觉得被发现了有些羞赧,“你想笑就笑吧。”
反正都被看到了。
他只是刚刚觉得席乐离得太近,这似乎是关系确定后这么近的距离,和晚上同床是不一样的。
“我这不是嘲笑,是觉得你可爱。”席乐解释,他伸手去摸他耳朵,“敏感的?”
殷白鹤没搭腔。
席乐摸了摸,挺软的,手感好到他不想放。
但余光瞥见其他人出来,飞快地收回了手,反倒是殷白鹤有点贪恋这亲密。
好像同意谈恋爱之后,席乐反而怕被发现。
山里的傍晚来得很早,辛叔一直在北院里待了很久,出来时脸色沉沉。
他看到他们都在外面,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客人,稍等,我这就去准备晚餐。”
大家都佯装没事地点头。
等辛叔离开后,孟慈才道:“他笑得真丑,还恶心。”
席乐看了眼天色,“趁天没黑,我们准备一下。”
殷白鹤已经到了北院门口,他直接开了北院的门,盯着那几个关着的房间看。
院子里的一切和白天他们进去看到的没有两样,依旧是骨头遍地。
“我们直接过去吧。”席乐说。
“不在那儿。”殷白鹤摇头。
席乐啊了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辛叔换了房间?”
四个房间全都关着门,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殷白鹤肯定不会出错。
席乐就知道辛叔肯定心里有鬼,说不定在院子里准备了什么等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