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喝了药就可以下榻了。
拈花特意观察过他脖子上的掐痕,应该是用仙术掩去了,他既然不问,那她就不提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休整一日重新启程,行了大半夜,总算到了仙门。
拈花又冷又累,面如死灰。
荪鸳鸳下来还兴致勃勃跟众师兄妹分享,“师父是特意选在大暴雨的天气回来的,原本轻轻松松就能到仙门,这一次特意冒雨回来就是为了历练。”
前来迎接的众弟子景仰万分,“师叔祖已经如此高的修为,竟还要这般历练自己,我等尘土实在望尘莫及。”
拈花下了马车,前面仙山重重,云雾缭绕,路也是四通八达,话本里描写过她住的地方,但也没有详细地描述过路程。
身后的柳澈深,已经让她掉了一年的寿数,这一路上她都没跟他说话,唯恐一不小心就折寿。
她看向那个热衷于吹牛逼的徒弟,这就别硬吹了罢,她命都快要送了!
“鸳鸳,过来。”
“是,师父。”荪鸳鸳连忙收起神采飞扬的表情过来,恭恭敬敬跟在后面。
拈花特地走慢一步,落后荪鸳鸳,让她搁前面带路。
“师父!”
树上的少年一跃而下,故意跳到荪鸳鸳身旁,吓了她一跳,惹得荪鸳鸳又惊又喜,想打他,却又碍于她这个师父在,不敢玩笑打闹,嗔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