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头。
说好。
像是一个承诺。
……
书房里暖融融的。
胳膊在长时间的作为枕头的替代品之后,终于被我彻底压麻,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我小小地嘶了一声。
朦胧之中,有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很温柔……很舒服。
“加栗。”
那个声音叫我。
“……”
“加栗,起来了。()”
我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那只手突然停了。
我忽地睁开眼,一抬头,正撞上乔茜惊讶的眼神。
-
社死了。
社死我算了。
我心如死灰地坐进餐厅吃午饭,在我哥和乔茜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狠狠戳我的食物。
把美人姐姐的摸头当成我哥,实在是太社死了。
明明我跟我哥已经两百年没有这种亲密举动了,竟然还会认错。林加栗,你罪有应得。你纯属活该。你就该被挂上耻辱柱。
“你的牛排要成肉馅了。”
我哥来了一句。
我说:“我就喜欢吃牛肉泥。”
我哥就让服务员跟我上了盘牛肉泥。
我:“……”
我:“?”
我哥:“吃吧,吃完了回去继续看文件。”
“等一下,”我突然抬头,“不是说下午要去矿区的吗?”
“那边突然来电话,说是有突发机械事故,改成明天了。”
我哥已经吃完了饭,他站起来,悠悠扫了我一眼,跟在旁边等着的白秘书一起先上楼了,“这回别睡着了。”
反倒是乔茜留下来了。
我看着旗袍美人盯着我,她红唇张合,欲言又止。
最后她问:“你哥欺负你吗?”
我:“。”
……
十五分钟后,我一边跟旗袍大美人一路走到套房房门口,一边呜呜咽咽梨花带雨,边走边诉苦。
她手忙脚乱地安慰我,“加栗,你别难过,你别难过啊,我不知道怎么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呜呜呜我哥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坏,每次都欺负我,冷处理,还言语暴力我……”
“完全不在乎我,自己的事也不告诉我,还把我当家人吗呜呜呜……”
“对对,一定都是他坏,怎么能舍得欺负我们加栗……”
乔茜把我抱进怀里,香气直接扑鼻。
。我又要流鼻血了。
我倒抽一口气,感觉到上涌的气血,稍微离开了一点乔茜的怀抱,把头仰开了一点。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
白秘书走了出来。
青年惊讶地看着我们俩。
我捂着鼻子的假哭戛然而止。
“。”
……在我的初恋面前,抱着另一个omega黏黏糊糊,实在是……有失英名。
不过白秘书的职业微笑挂得很好,镜片后的眼眸也透露着温和的笑意。
“林小姐,是回来看文件了吗?”
“嗯嗯嗯嗯嗯。”我清清嗓子,连忙站好点头,心虚地把捂脸的手挪开,“我这回一定好好看……”
“嗯,那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
“好。”
() 我进门前,转头:“那乔茜姐,你等下也回去休息吗?”
“嗯?我?”
“我文件已经签好了字,等下就直接走的。”
旗袍美人怔了下,露出了个微笑,“我等下就去机场了。”
我愣住了。
……等一下。
我花了一秒钟消化了一下她话里的信息。
“等下——”我嘴张了张,
“所以,这个酒店另外的那个套房——定的人不是你?”
“不是呀。”乔茜很惊讶,“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这里房间已经全包下了。也就干脆没打算住……”
我们面面相觑。
那另外一个房间是谁定的?
但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只出现了一秒,因为我的嘴已经比大脑快地说了一句:“那别下去了,乔茜姐在这里和我跟哥哥一起住吧。反正楼下二楼还有空房。”
我越说越激动,一下又抓住了旗袍姐姐的双手,灵机一动,“这下明早还能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多好啊!”
这样我哥不就被人绊住了!!!今晚我能又顺利偷情了!!
但紧接着,我哥的嗓音从房间里响起来。
“林加栗。”
他叫了我一声,语调很冷淡。
我转过去,就见俊美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背景窗外是白茫茫的雪山,衬得他疏冷感很重。
我:“。”
我哥……生什么气?
我说什么了吗?
但我赶紧又抓紧时间握紧了乔茜的手几秒,飞快说道:“乔茜姐你就住下来,等下我让人帮你收拾房间,请你务必多住一晚,不然我良心不过去,明早请一定跟我哥吃早饭——”
不然我今晚怎么偷情!
但最后乔茜柔和地注视我,目光扫过我哥,最后还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用了。”
走廊里,旗袍美人明艳,她温和道,“反正我已经知道结论了。如果人被拒绝第二次还抱有希望,就是我自己的不对了。我飞都飞来了,得到了答案,也不后悔。”
“男人嘛,到处还有。”
“而且……”
她转身走之前,想起了什么,又打开手包,从里面夹出了什么,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又双叒叕被她按进了怀抱里,她微笑说,
“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来N城找姐姐玩。”
……
我一番晕头转向地回到了房间内。
我哥在沙发上,单手拿着文件在看,身上就穿了个单薄的单衣。
说起来昨天那种大雪天,我哥也就穿了个大衣,要不我是我知道我哥的身体素质,会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在装逼。
然后我哥睨了我眼。
“就穿这么点?”
我:“?”到底谁穿这么点?
但我在我哥面前一向怂得要命,我把我哥要我看的文件也搬过来,双腿盘上沙发,“刚刚乔茜姐说,被拒绝两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你中文退步了?”
“。”
“看你的文件。”
我哥凉凉道,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于是客厅里就安静了下来。
……
我又看了一会儿,虽然我知道我不断开口很像一个聒噪的收音机,但我还是不得不出了声。
“哥。”
“嗯。”
“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之前会流鼻血了。”
“美色害人?”
“不是。”
我哥顿了顿,终于转了过来,“怎么了。”
“……你有抑制剂吗?”
我摸着我的额头和后颈,滚烫的温度让我的都有点咋舌。
我茫然地看着他,有点结巴,
“我……我易感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