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请乘坐AZ374的乘客注意,您的飞机即将在一小时后开始登机,请还没有安检的旅客尽快通过闸机——”
“多谢你送我到这里了。”
女人温婉的嗓音响起。
“乔小姐,不用客气,回程一路平安。”
广播的声音回响在机场里,白序遥带着职业的微笑,目送着披着貂皮绒袄的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入口。女人身后还几个打好招呼了的机场工作人员,一同护送她进去。
公事完成。
白序遥停顿了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还在震动的手机。
知道他私事号码的人并不多。
一般在外出公务时,会留下第二秘书或者其他下属的联系方式,能直接打到他手机上的,是要紧的事。
“请问——请问是白先生吗?非常抱歉突然打电话给您,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说话的,是酒店的人,语调急迫,
“我们刚刚试图打林先生的电话,但我们打了好几个,他的号码一直占线。所以才不得不联系您……”
白序遥抬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雪境这里纬度高,天竟然已经朦胧地黑了下来,黑压压一片。
“没关系,你说吧。”他道,转身向机场外走去,“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之前林先生向我们这里询问有没有alpha抑制剂,但是我们这边没有库存,所以……”
白序遥的脚步顿了下。
浅色大衣的青年嗓音保持着不动声色,
“……需要alpha用的,抑制剂?”
“是的,是的。”酒店的人连连确认,“听林先生说,是林小姐的易感期突然来了,所以事态比较紧急。”
像是为了开脱,负责人又赶紧解释道,“我们提出过让我们的人开车下山!但林先生说他自己去……”
“我知道了。”白序遥道,“所以联系我,是有什么事?”
他坐上了车,让司机关上了门。
“是这样,我们这里的另一位房客,”酒店负责人道,“他说他有备用的抑制剂可以先给林小姐,您觉得要不要……”
白序遥:“你是指,包下酒店另一间套房的那一个房客?”
“嗯,对。”
“我明白了。”
白秘书停顿了下,他道,
“麻烦替我感谢下这位客人的好意,但是出于林小姐的人身安全考虑,我暂时不认为使用其他我们不认识的人的抑制剂,是目前情况的最优选择。”
“我会跟林先生试图取得联系,再……”
“噢……噢!不好意思打断您,”
酒店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恍然的叫声,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负责人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那位客人——他说让我跟您说,他是林小姐的熟识
。这次来,也是为了矿山的事情。”
“——他姓……姓贺。”
听筒内一时没有声音。
只有杂音。
“……白先生?”
酒店负责人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等了一会儿,又叫了几声:“喂?您……白先生?喂?……您还听得见我吗?”
“奇怪,突然没声了,难道是信号中断……”
“……原来是贺少爷啊。”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
青年的嗓音不急不缓,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体后靠,靠在车椅背上,白序遥唇角的笑温温柔柔。
他闻到过几次他的气味了。
他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开始给自己的上司编辑消息。
措辞不要紧,要显得仓促,主要是内容得合情合理。
像是“事态紧急”“酒店联系”“应急”“不得已”,当然,还有一些关于“自作主张”的负荆请罪的以退为进的话术。
让他的所作所为合乎逻辑。
手指滑过“发送”,消息被发出去。
白序遥重新对上了电话,他语调带上了些许的沉重焦急,面上表情却丝毫没变,
“贺少爷的确是熟人,他跟林小姐关系也比较近……既然这样,现在毕竟是紧急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的嗓音温和,
“易感期还是属于隐私……能不能麻烦贺少爷,直接把抑制剂送过去?”
-
头疼。
头疼。
头疼。
我感觉自己的头要裂了。
没有omega信息素的抚慰,易感期的alpha就跟个易燃炮仗一样,再多的欲.望也只是欲.望,对于我烫得能煮熟个鸡蛋的腺体毫无好处。
说实话,这也是为什么我很佩服那些能跟beta一辈子在一起的omega和alpha们。
这些人,无论是易感期发情期,都得在自己包里随时预备着个抑制剂。就好像你明明有老婆但还得必须倚靠一根人工几把,但没办法,一个是身体的排解,一个是本能的需要,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上下只能硬一个,看个人选择了。
手机被我早早地就扔在了一边,不知道在被子翻滚里滚到了哪儿去。
在极限的边缘,我自己解决了一次。
我盯着天花板,放空。
尖锐的虎牙被我的舌头舔了又舔,总感觉想要咬点什么东西,于是我就地取材,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
……疼得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屮。
omega都是M吧???这是生命能承受之痛吗??什么样的抖m一到发情期就要被这么咬啊!!omegalivesmatter!omega的命也是命!!
疼哭了,疼得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后颈那股炎热激醒。
当然,这么一看,也不止有上面的头醒了。()
我:……
?本作者十万橙提醒您最全的《大美人都是我老婆!》尽在[],域名[(()
我:“…………”
不能好了是吧?
我想骂人,但说出口来的,嘴唇动了动,吐出的是含糊不清的气音呓语,莫名地,还带了点羞耻的喘。
“。”
我听起来好涩。
好烦。
但好涩。
但谁会觉得自己涩啊?
受不了了。
我把我哥的被子扯过来,闷在了我自己的脸上,企图用这种方式蒙蔽自我的听觉。
……但意外地,挺好用的。
闭着眼,黑暗的视线。
我抓着床单,另一手徒劳无功地……
是的,没错,已经进入了自己不能满足自己的徒劳无功的阶段。
林加栗的右手,你好没用。
秉着宁愿错杀也不要放过的原则,我又积极地换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林加栗的左手,你也好没用。
我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累成了一条死鱼。
睁开眼,还是现实社会。
闭上眼,我脑海里填满了糟糕的回忆。
……然后,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是我哥?
“……”
羞耻心对我来说已经下线了。
但我仅存的脸面让我还是硬生生穿戴了个60%的整齐——意思是我套了件随手拿的浴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哥没直接开门把抑制剂扔进来,但我合情合理地为他找了个“我哥有的时候也可能是个笨蛋呢”的理由,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到了房门前。
“林加栗?”
……谁?
青年低沉的嗓音隔着门响起。
“喂,抑制剂给你拿了。”
“袋子放在门口的地上,你自己数个几秒,再开门。”
这个声音,虽然有点没反应过来是谁,但很好听。
“我就在外面,如果你出什么事,叫我一声。啧,你这又欠我一个人情……”
对了。
这个声音,我也听过好听的喘。
于是我压上了门把手。
在贺枕流震惊的目光之中,我打开了门。
他正弯下腰,想要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门前。
“林!……”
我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猝不及防拉了进来,嘭地重重反锁了门。
男alpha被我抵在墙上,一瞬间,因为过度充斥的信息素,他表情都凝固扭曲了。
“我操,你是脑子坏了吗!林加栗?!!你——”
强行忍着相斥的信息素,倒抽着气,他额上青筋都噌噌直跳,去抓门把手,“你拉我进来,你疯——”
但我才不管,我又抓着他的衣领,把他又一次撞在墙上,迫使他低头看我
() 。
然后我说:“喘给我听。”
贺枕流:“?”
“快点。”我注视他咬牙忍耐的模样,只觉得……兴奋得要命,“给我听。”
我的信息素显然让他很难受。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竭力控制着,不肯跟我对抗。
“为什么不喘?”我有点想不通,脑袋只有一根筋,我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手抓在他的衣领上,似乎离什么地方很近,“我记得你喘起来很好听,我明明……”
于是我的手下移——
“你真疯了?!都这种时候了林加栗你想干嘛?!!”
他终于咬牙切齿地喊出声,高大的男alpha力量不容小觑,他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咚地反撞在了墙上,剧痛让我整个后脑和后背都在麻木。红发的大美人脸上晕红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但他恶狠狠的表情实在迷人。
“你给我清醒点!!你他妈是易感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
“……”我说,
“你生气,好漂亮啊。”
贺枕流错愕地愣住了。
那双桃花眼,震颤地,倒映着我的脸。
他的唇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