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早饭如果有一个受折磨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
他们俩在那儿你言我语,我在这儿努力切松饼吞松饼,切松饼吞松饼,想着赶紧把东西塞完了可以结束这顿饭。
努力的间隙,我喝了口果汁润润嗓,想要继续战斗,然后就一不留神啪地一下把玻璃杯打翻,果汁全部泼洒到——
“加栗?”
“林加栗?”
两个人哗地一下站了起来,里昂拿了餐巾,直接就要擦上我的裤子,“我帮你来……”
我:“。”
首先,我穿的是非常薄的休闲裤。
其次……
南禾的手伸过来,直接抓住了里昂的手腕,嗓音很轻柔,“老师,让加栗自己来吧。”
“对对对,我可以自己来……”
我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不愧是情老婆,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困境,我赶忙往后退,我自己拿了餐巾,
“你别忙活了,这种地方就让我自己,我自己……”
然后我忘了一件事。
我的脚崴了。
“……草。”
嘭地一声。
我直接后背着地,还好是柔软的地毯,没让我直接碎成手机屏。
() 但这一下磕也不好受,我直接疼得眼泪都要下来。
“嘶……”
头眩晕了。
意识空白了片刻,然后就是一只手轻柔地揉在了我的背上,“疼吗?”
里昂问我。
他跪在了我身边。
我下意识点了下头。
但他揉了半天,我才突然意识回笼,想起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南禾正站在不远处,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我们。
看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脸,去收拾桌子。
眼睫敛着,也不说话。
我:“南禾,你不用收拾,那个……”
“没事。”南禾轻声说,他垂下眼,端了碗筷,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我一下喊出来。
南禾脚步顿了顿。
见他回头看我,我卡了半天,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我脚踝疼!”
“你能不能帮我……涂个药?”
南禾身形定了下。
我背后的人一僵。
里昂的嗓音传来,“加栗,等下我可以帮你……”
南禾还是拿了医药箱来了。
少年跪在了我旁边。
“老师,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学校吧,”南禾轻声道,“林加栗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他的手指撩起了我的裤脚,露出了我的小腿,手也轻柔地抚上了我的脚踝。
里昂在我后背的手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微笑道:“你难得的假期,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当然心疼你,让老师来照顾吧。”
“我没事的,假期还有许多天。”
“老师早上没课,也可以迟点再去。”
“但是今天是周三呢,老师你应该有晨会吧。”
“南禾,你不是要来学校处理手续吗?也可以早点去。”
……
我大脑宕机了。
他们俩谁去谁留,我不知道。
他们俩到底有多少假,有多少课,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
两个人,两只手,同时在我的身上。
一个在后背,一个在脚踝。
轻柔地摸。
我:“……”
他妈的,我没想到会这样啊!!!!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林加栗,冷静。
我开始疯狂给自己念清心经,林加栗,你是一个成熟的alpha,你要学会自己控制自己,理智不要往你下面的头去好不好,求你了,回到我的脑子里……
我的额头上滴下一滴巨大的冷汗,我热泪盈眶。
草。
再摸下去问题真的就要大了啊!!!!!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感觉不太妙我唰地一下又双叒叕直起身,一闭眼一咬牙说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逃脱理由:
“——我要用洗
手间!”
……
一分钟后,我终于自由地扶着我自己,走进了我卧室里的浴室。
……好心酸。
我低头看了看……我,又捂住了脸。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鹬蚌相争,倒霉的是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叹了一口气。
我手指蜷了蜷,又蜷了蜷,最后含泪闭上了眼。
手指覆上。
正当我悲痛地要自己解决一下的时候,浴室的门把手下压——
一个人的脚步,慢慢踏了进来。
年轻的教授的嗓音性感又低。
“加栗。”
他反手上了锁。
喀哒。
我睁开眼,几乎往后直接蹦,“你干什么……里昂?喂,你——”
“南禾还在外面,你不要乱来——”
“我发了个消息,给了他中央法院的老师,把他临时支开了。”
里昂微微一笑,黑发青年走过来,双手撑在我身后洗手池的脸侧,头低下来注视我。
“那个法官欠我一个人情。”
中央法院的法官,地位可想而知,我目瞪口呆:“你就用中央法院法官的人情……做这种事??”
“嗯。很值。”
“哪里值……”
里昂那双狭长的眼眸注视我,鼻梁上的小痣也性感极了。
“加栗,”他用法语很低地道,
“因为我好想你。”
……
然后他蹲了下去。
“里昂,你……”
我“嘶”了一声,上身仰倒,双手不受控制地撑在了身后的洗手池上。
教授甚至还顾忌了我的伤腿。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原谅我,好不好?”
黑发青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太了解我的习惯,知道我喜欢哪里,舌头又湿又软,口腔温暖,又不在乎自己一样,努力地往深处压。
我有时候都在想,里昂也是个疯子——他是不想开口讲话了吗?
他明明也不好受,生理性的泪水都沁出来了,却又在我低头望向他的时候眼眸一弯,笑得媚起来。
然后像是觉得我喜欢,又压得更深。
我用力抓紧了他脑后的黑发。
最后他又全部咽下去。
“我很喜欢,加栗的味道呢。”里昂说,嗓子哑极了,他涨红了脸咳嗽了很久,才缓过来。
眼眸又弯起来,
“让我很着迷。”
“你也很喜欢我的嘴吧?”
他低声问我,很低地笑,“我,还是我的嘴……哪一个更好?”
然后教授就被推进了按摩浴缸里。
“那试试啊。”我说。
“要我原谅你?那你最好表现好一点,不然以后
也只用你的嘴了。”()
按摩浴缸这种地方,很适合一个伤了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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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屈膝架着一条腿,把他按在了墙边,我开了水龙头,拿着花洒对上他,“张嘴。”
黑发青年被我花洒的水打得湿透,黑发滴着水珠,粘连在脸上,红透了的脸上皮肤还留着刚刚努力的余韵,里昂震颤地注视着我,慢慢地张开了他殷红的唇。
“加栗……唔……咳咳……”
“吐掉。”
我给他漱完了口,揉了下他扯破的嘴角,用力并不轻,里昂嘶了声。
我咬了下他的唇。
伸手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花洒的其他用途。
浅尝辄止之后,里昂眼下全浮起了潮红,他凝视我,“加栗,你要喜欢,我可以给你看,怎么样?”
“你可以看着我……”
年轻的教授的手握紧了花洒银色的柄。靠近他自己。然后几乎要抓不住。
花洒被我从他手里拿开,啪地扔在了地上。
丝雾一般的水汽从天而下,朦朦胧胧跟着雾气笼罩在我们两人身上。
浴缸里的水却震荡地全溅出去了。
“其实比我的嘴好用的吧?”
在某一个间隙,他在我耳边哑声问。
“能原谅我了吗?”
“闭嘴。”我说。
里昂坐在我身上,他就笑了笑,低头来吻我。
“我好用就行。”
-
最后出现在林氏公司的我,又是一条死狗了。
72层的风景能俯瞰全城,下午的阳光正好,我却兴趣寥寥。
拨了拨我肩后还半湿着的头发,我把头磕在了办公桌面上,重重叹了口气。
还是没忍住,又没忍住,又双叒叕没忍住。
里昂……
你真的,我哭死。
幸好上午我哥也有会,我不用来,我最后从家里出发,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下午跟我哥见面的时间。
我长叹一口气。
又在办公桌上趴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是来这儿跟我哥谈事的。
昨天给他发完了那条关于南家矿产第三个买家的短信之后,还是得见面聊一聊。
听说我哥在71楼开会,我左等右等,闲着无聊,干脆晃悠了下去。
正好有人推门进会议室,我跟着探了个头,打开的门里,我哥正坐在首位开会,他眼神扫到我,定了下。
我对他纯情招手。
他冷淡地移开了目光。
我:“?”
怎么回事?
我今天没做错事啊!我甚至还比约定时间早到了!我为什么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直到我一个转身,路过了一处反光的玻璃……
一个吻痕,堂而皇之,在我的脖子上。
我:“。”
不是。
哥,你什么眼神……
你八百米开外就看到了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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