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楼,一夜噩梦的琳达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高高的天花板,然后她静静地等待那个仿佛跟了她半辈子的追命声音响起。
十分钟时间过去了,“一起玩皮球”的声音没有响起,这让琳达有些惊慌不安,她的视线也从天花板慢慢转移到墙壁。
这时,琳达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胶带绑住的,一直不离身的手枪不知道去哪里了。
琳达用嘴撕开了胶带,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了,只能躺在地上。
“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琳达无力地叫了几声,然后舌头舔到嘴唇干裂流出的血,才感觉到自己又饿又渴。
又过了几分钟,见无人出现,琳达就慢慢地爬到电梯门前,然后有气无力地扶着墙缓慢地试着站起身。
等到琳达能够伸手够到电梯键并按下键后,却发现电梯没有任何反应。
琳达感觉脑袋很痛,耳边仿佛听到有鬼在说拍皮球吗,但理智在告诉她周围没有任何人或声音存在。
“我不会是疯了吧!”琳达喘着粗气慢慢滑坐到地上,然后用尽全力敲打着电梯门。
拍了几下之后琳达没了力气,然后开始仔细打量着周围,发现她身处在一个面积很小但高度却很高的石屋里。
“这个房子很奇怪。”
琳达的目光最后落到角落处一个标有卫生间符号的小房子,然后她扶着墙身体东倒西歪地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很小,除了一个马桶和洗漱盆加水龙头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琳达不抱希望地扭开水龙头,却意外地看到水龙头有水流出,立刻把嘴伸到龙头下方,拼命地喝水。
也就喝了几口水,水龙头里便没有水流出来。
琳达反复几次开关水龙头,依然没有水流出,于是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无神地看着卫生间的门。
这时她是绷紧了神经,在等着那个声音的到来,心中默默地数着秒,“1,2,3...”
楼下大厅内第一款预订的甜点已制作完成,柳晨晨将甜点放入食品盒,而这时她收到房精关于琳达醒来后的提醒。
房精简单地向柳晨晨描述了一下琳达在噩梦中一些凶残的表现。
当即,柳晨晨决定赠送给客人们一根绑过谢大海的绳子。
客人们收拾完行李在旅馆门口拍了一张集体合照后,伊丽莎白和安琪尔捧着订制的冰淇淋大蛋糕送到小丽面前。
十寸双层的芒果冰淇淋大蛋糕,看起来精致又美味,只是蛋糕正中间立着的一个用糖果制成的上面是红色、下面是白色、中间有一个黑芝麻的古怪人形,着实有点破坏蛋糕的整体美观。
然后,两位小姑娘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地向小丽说明蛋糕正中的人形是敏晓理,红色是他的一头红发、白色是他那天晚上穿着的浴袍、黑芝麻是他当时拿着的电锯。
小丽在听完两位小姑娘的话后,面瘫的表情有一秒崩溃,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迷茫的眼神像是在问:这东西是谁做的?
柳晨晨脸上尴尬的笑容,回答了小丽的疑问。只能说她尽力
了,这款蛋糕大部分都是程序已设置好的内容,只除了敏晓理这个由买家要求摆放到蛋糕上的人物造型是需要单独设计并制作的。
但显然柳晨晨能力有限,在自动设备上设计和绘画出来的Q版敏晓理看起来好像还行,但最后制作出来的成品却是很不行。
只能说,由私人订制的蛋糕造型太考验商家的美术功底了,而柳晨晨的绘画和艺术水平可能已定型也就是打工人涂鸦,现在只能期待热爱绘画的小燕能在未来为旅馆蛋糕订制业务做出贡献。
小丽一脸严肃地接过蛋糕,小声且含糊地说道:“我会把你们的谢意转交给他的。”
旁观的乔激动地拍下这个场景。
沙漠越来越热了,客人们陆续坐进没有顶的大巴车,这时无论男女全都涂上了防晒霜,然后女性围上纱巾和草帽,男士戴上口罩和墨镜,可以说汽车和乘客都有一种让人眼前一惊的气质和风格。
被绑得严实的琳达戴着一顶草帽坐在大巴车的中间一排,而她斜视着前方蔚蓝的天空,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沙漠,周围来来往往着一群陌生的人。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琳达心有疑惑,直到她看到旁边一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建筑物时,脑海中无数回忆就如电影片段开始疯狂倒带中,最终她想起了这家旅馆以及她曾经是如何来到过这里。
那一刻,琳达恍然大悟,愤怒之后就是恐惧:F**k,那些恶心可怕的经历原来都只是一场梦。
“呵,呵。太好了,我终于不再玩皮球了。嘿嘿嘿...”琳达的笑声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听得同车的其他人有些心慌,纷纷怀疑她的精神出问题了。
汉娜偷偷瞧了一眼琳达,然后小声问乔:“她身上的绳子绑紧了吗?我们可不能让她中途跑掉了。”
乔很自信道:“我和戴维绑得很严实。”
“嘿嘿嘿...”琳达还在笑,看向旅馆的目光充满忌惮,她深深感觉到一种被旅馆中某位深不可测之人玩于股掌间的害怕和无助。
汉娜摸着手背上起的鸡皮疙瘩,决定下车找一下旅馆老板柳晨晨。
这时安妮站在柜台处等着旅馆员工完成查房,在见到一脸不安的汉娜跑回旅馆后忙问道:“汉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汉娜摇了摇头,看向柳晨晨,有点焦虑地问道:“老板,琳达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她在车上一直嘿嘿的笑,太渗人了。”
柳晨晨想着房精讲述的有关琳达在噩梦里的表现,若有所思之后,回答道:“穷凶极恶的坏蛋总会想尽办法逃脱惩罚。”
汉娜瞪大眼睛,回头看向大巴车上的琳达,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你是说她在装疯吗?”
柳晨晨表情平静地说道:“我不是医生,不能诊断她是否有病,我只能说她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