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晓星一把挎住钟翠翠强行拖走:“去买东西!”
跟钟翠翠一路到百货商店里去买东西时,钟翠翠还抑制不住内心的亢奋一直叽叽呱呱地跟她分析贺青山。
“他一准儿是跟着咱一起来的。”
“绝了啊,咱俩咋都没发现?”
“我一走他就趁机冒出来跟你套近乎,啧啧啧,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心机男!比那李二追你有心眼儿多了。”
“你咋想的啊?要是贺青山跟你说你答应不?”
“我答应个鬼!美得他冒大鼻涕泡!”卜晓星攥起拳头,“他要真敢来追我,我就让我哥我弟他们去群殴他!”
“哇!那咱赌一块钱的,赌不赌?”
“赌!”
这一块钱她出了!
二人互相压上一块钱巨款定了这赌局,一直到逛完街回到家,卜晓星还气鼓鼓的。
晚上睡觉做梦她把贺青山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弹了一晚上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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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卜晓星甩着梦中弹了一晚上脑瓜崩手指头,双眼里战意高昂,捉摸着怎么去作死。
果然人与人之间就是要有冲突做起坏事来才不亏心。
她穿好衣服,给自己梳了一条漂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抱着衣服到河边去准备边洗衣服边想怎么打压贺青山。
结果人刚到河边意外撞见贺青山就在上游那摸鱼。
卜晓星危险地眯起眼睛,哼,冤家路窄,正好省得她去找机会作死了。
水声哗啦啦地刷过河石——
卜晓星抱着洗衣盆在河边,咚一声放下,插着腰冲上面喊:
“你起开,我要在这洗衣服!”
水里的男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瞧她。
“你洗你的,我抓我的。”
“不行,你快走。你在上头豁楞水我还怎么洗衣服。”理直气壮!
贺青山站在水里插着腰,他眉骨突出,显得眼睛很深邃,一眯眼更显,然后他弯腰提起鱼篓,趟着水从上头走到下头,回头看卜晓星:
“我在下面捉鱼,这样不耽误你洗衣服了吧?”
“......”
卜晓星没好气的白楞他一眼,挽好裤腿蹲下,拿出衣服蘸湿打上肥皂开始洗。
贺青山趟着水往岸边走,卜晓星机警地抬头,二人对视,清澈的水流从贺青山露出水的小腿上往下淌,他弓下腰,把鱼篓就放在她几步之外的石头上。
迎着卜晓星黑亮的眼睛,他冲她扬了扬眉:“看我干吗?”
“......谁稀罕看你,自作多情。”卜晓星冲他豁楞水,凶巴巴道:“离我远点,你一过来水都混了。”
贺青山被泼了水也不生气,反而站在一边弯腰把裤腿又往上挽了挽,修长的脚掌踩在石头上,从小腿到大腿的肌肉线条结实健硕。
卜晓星撇开头,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某人。
手里的衣服哈嚓哈嚓搓出节奏。
周围哗啦啦的水声清润悦耳,伴随着搓衣服的嚓嚓声,还有时不时撩起的水花声。
贺青山扫过卜晓星背对着他的曼妙曲线,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又细又白。
卜晓星唰地回头,贺青山已经转身回去河里,啪一个水花从水里摸出一条小细鱼,转手就扔进了鱼篓里。
“啪嗒啪嗒——”
小鱼尾巴拍打鱼篓溅出几滴水花。
贺青山眼睛特别尖,眼疾手快,一会儿炸开一朵水花,捉鱼捉的不亦乐乎。
她在这洗衣服,暗自使坏,不是揉着泡沫往他脚底下冲,就是在他准备捉鱼的时候起身拎着衣服到旁边涮。
但贺青山一点不受影响,旁若无人的摸鱼玩水,整张脸淡定的一批眉毛都没跳一下。甚至于她涮衣服时不小心没抓稳差点被冲走,还是他给捞回来的。
“小心点。”
“......”
卜晓星在脑海里跟系统抱怨:
[这人心理素质也太好了,我这么烦人他都不生气。]
系统:[毕竟是男主,没点心里素质怎么当首富?要不你再使点劲?]
卜晓星鼓脸,还能做什么啊?
她眼睛四下瞄,看到旁边的鱼篓,里头的小鱼活蹦乱跳,已经捉了好几条了,要不再抢他东西?
她这念头刚冒出来,突然一件褂子凌空抛来啪叽一下落在她手边上。
卜晓星诧异抬头,
“给我洗了。”
贺青山光着上半身,肌理细腻,线条流畅,浅褐色的结实肌肉在日光和河面的反射下闪耀着粼粼波光。
他看着卜晓星,狭长的眸子里润着狡黠的光,长指指向鱼篓:“那兜鱼都给你。”
我是反派,鱼我可以抢!还用得着洗衣服换?
卜晓星捡起褂子给他扔回去,“谁要洗你的臭衣服,你个流氓!”
贺青山接住丢回来的褂子,反手往肩上一搭,挑着眉问,“我咋流氓了?”
“你光天化日坦胸露乳你还不是耍流氓。”
坦胸露乳这词儿给贺青山整笑了。
他一笑脸上的肌理舒朗,英俊爽朗,牙齿白灿灿的晃眼,卜晓星捡起一块不大的鹅卵石丢他,“你笑什么笑!”
嘭~石头砸在他身前的水里,迸溅的水花打了贺青山一身。
贺青山抬手抹掉腹肌上的水珠,嘴角抿起,突然像头猛兽似的蹿过来一把将卜晓星拉到水里,
“啊——!”
卜晓星一声尖叫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贺青山没把她往深水里拉,就在岸边上,水只没小腿,但也给她吓得够呛,手指牢牢抓着他嵌入肌肉里。
“你有病啊!!!”
贺青山拴着卜晓星,像是教训小猫一样,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晃,俊脸危险地凑到她鼻尖。
“光脱个衣服叫啥耍流氓。”
“这才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