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要跟我说知道吗?”
“呜呜——”
“好了,不哭了,啊。”
“嘤嘤——”
发泄了好一阵后,卜晓星慢慢不哭了,也可能是哭累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用嘴巴呼气。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贺青山是从谁那听来的闲话,她操着浓重的鼻音问:“你听谁说我了,都怎么说我的?”
贺青山攥着袖子给她擦脸,低声把自己和卜晓洋在林子里听见张晓燕三人说她的话给卜晓星学了一遍。
卜晓星听到是张晓燕,还有她们编排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场气得在贺青山怀里乱蹦。
“放屁!放屁放屁!!”
“她是看见了还是怎么着!她有病吧!”
“我借她的书也没有白借啊!我有给她割草,给她顶工分,还给她买了糕,我一丁点便宜都没占,她要是不想借书给我就直接说,背后说我坏话算什么玩意!”
“为什么要编排那些瞎话,我又没得罪她!”
卜晓星方才哭得伤心,现在气得要死,贺青山继续哄她。
“那就是个死三八,嘴巴比臭水沟都臭,你现在知道她啥样人了,以后离她远远的,她再编排你你就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我不用你!我自己去!没错她就是嘴巴臭!又臭又坏!我我我!我现在就要去撕烂她的嘴!”
卜晓星凶巴巴的,贺青山助纣为虐:“好,你去教训她,我给你打掩护。要不这样,我今晚去知青所把她敲晕了拎出来,你好好教训她。”
“我!”卜晓星一卡,大眼睛转到贺青山脸上,多少还是有点被贺青山的匪气惊到了。
她吞了吞舌头,“这倒也不至于......”好像怕贺青山真这么做似的,卜晓星赶紧说,“你不准去,那是女知青的屋子!”
贺青山挑了下眉,荡起一抹笑:“好。”
这么插科打诨一套下来,卜晓星也不哭了,甚至还有点累,垮下肩膀泄了一口气倚在贺青山怀里休息。
毕竟哭鼻子也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她这会儿感觉身上有点乏,也懒得计较和贺青山靠一起会不会被人看见了,甚至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看见就看见,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闲话了哼!
她倚着贺青山把他当人形靠枕,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微弱的风吹得她毛绒绒的碎发轻舞摇摆,皮肤粉白,睫毛卷翘,刚哭过的眼睛水亮水亮,鼻尖秀挺,嘴唇柔软丰盈,时不时地吸一下鼻子,吐出软绵绵的气。
贺青山盯着她瞧,怎么看怎么可爱。
然后他就低着头凑上去亲了她一口。
清晰的下颌线勾勒出男人性感的弧度,卜晓星睫毛抬了抬,两双眼睛轻轻交汇,然后他就又亲了一下。
嘴巴亲嘴巴,很纯洁的触碰,就像是看到了喜欢的事物忍不住去靠近单纯表达喜爱。
卜晓星感觉有点热,然后低下头。
隔了两秒后,她才又掀起睫毛用带着软绵绵鼻音的声音问他:
“是你打的何书言吗?”
“嗯。”
“什么时候?”
“昨晚。”说这话的时候贺青山眼底闪过讽刺以及鄙夷,大晚上的他能在野外堵到何书言,这里面值得细品的可就多了。
“他晚上为什么会在外面啊?”卜晓星疑问。
因为他不老实。
贺青山不想让何书言那个傻逼再脏了卜晓星的耳朵,抓起卜晓星的两条胳膊问,“他碰了你哪只手?”
卜晓星噘着嘴伸出右手。
贺青山握住她的右手,从指尖一点点亲到手腕,俊脸低垂,浓睫如羽,温热的鼻息扫在手背上,就像是在给她舔伤口一样细致。
等把手全都亲了一遍,他昂起脸歪头凑过来在她嘴巴上啵了一下安慰。
“没事了。”
“给你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