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冷笑着:“听清楚
了么?他叫你贱人,说你恶毒,什么事情都往你身上推,好笑,太好笑了!”柳念放声大笑着,“谈
言志听风就是雨,姐姐你诬陷妹妹,你们两倒是一对良配!哈哈,哈哈哈!狗咬狗一嘴毛!”
柳念一边畅快笑着,一边离去。
*
沈知澜陪着沈葵把谈言志借走,又借了马车一路遮掩着赶到谈府门口,正巧碰到谈大人心急火燎的回家,换了家常衣衫打算出门。
他一抬头就看到沈葵,倒是愣了愣,“葵哥儿怎么来了?”
“我送表哥回来。”沈葵三言两语把今日的事情说了,又指了指马车,“舅舅,表哥有些伤情不能自制,还望舅舅能够看住他,别再让他出去了。”
谈大人听说今天的事情,老脸都要丢干净了,他咬着牙说:“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不能出门!”
“也不用打断腿这么严重,好好看管就行。”
谈大人心累的摆手,“这事就是这么严重,现在打断他的腿,比日后送命强。”
谈言志去跪小院时,为什么这么轻易被认出来,就是因为他还穿着国子监的儒生服饰,这往轻了说,是不谨慎,往重了说,那就是不尊朝廷,如果被御史上奏上一笔,能够他的好果子吃?倒不如他这个当爹的先下狠手,重重处罚,也省的再被翻出来做文章。
谈大人心里累,又不好当着外人和外甥的面发作,只能做出一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谈言志从小院出来后,跟傻了一样,沈知澜费劲的把人扶下马车,交给谈府的人。
谈大人见到他,感激的说:“还没请教.....”
“我是茂王旁系子弟,今天正好跟着葵哥儿一起出门,便帮了把手。”沈知澜答道。
能叫上一声葵哥儿的,想必是沈葵亲近且信任的人,谈大人正要说些感谢的场面,谈言志突然又发起了疯:“我要休妻,我要休妻!爹,我回去就写休书,我要休......唔!”
谈大人直接一耳刮子甩了过去,甩的谈言志找不着被,“休个屁,给我滚回家去!”
“来人,把大少爷押回去关进院子里!”
谈言志被打的晕头转向,却不妨碍他努力挣扎,大声叫嚷,他又是府里的嫡长子,寻常下人哪儿敢动粗?最后还是谈大人亲自出手,一块手帕塞进他的嘴里。
折腾了一番,谈大人心累的很,也无心寒暄,只说改日再登门道谢。
沈葵见有长辈出面处理,只觉得这事终于告一段落,准备回家。
沈知澜见他闷闷不乐,从怀里掏出几l块麦芽糖块苦中作乐:“揣在怀里这么久,居然还没化,能吃!”
他递给沈葵一块,沈葵捏在手里却不吃,“表兄平日是个谦谦君子,怎么碰到感情的事,就开始犯了糊涂呢?做事竟然这么不谨慎。”
谈言志哪儿是犯糊涂啊,打从一开始就没清醒过好么?沈知澜咔嚓咔嚓咬着糖块,试图委婉解释:“谈公子倒不是犯糊涂,而是这世上有两样东西非常珍贵,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还有得到后又失去的东西,而后者又要更珍贵一层。”
“谈公子本来都跟柳姑娘结成姻缘,偏偏又因为眼瞎失去了这桩姻缘,那就变的格外珍贵起来,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就成了执念,在心头辗转反侧的念叨着,只想能回到最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嘛!
沈葵反复重复着,得到后又失去的东西,恍惚想起自己坏掉的玩具,那是某个官员赠送的礼品,玩坏之后再想要,就只能专门去那官员的家乡定做才行,父亲便拿出其他的玩具哄他,让他别惦记从前那个。可越是这样,沈葵越是想要,念叨了大半年。
说起这个玩具,他大概明白了表兄的心态,只可惜柳姑娘不是玩具,并不能重新定做一个。
“感情这东西真是吓人,我以后的的世孙妃,一定要是个温柔恬静的。”沈.儿童.葵发表择偶宣言。
“噗哈哈哈!不过我不喜欢温柔的,我喜欢聪明的,能跟我玩到一起的。”沈.伪儿童.知澜同样发表择偶宣言。“我画图纸,她帮我做玩具,我出去野游,她帮忙搭帐篷,干什么都在一块儿。”
他说得沈葵立刻心动起来,在脑中反复思量后还是忍痛说:“那我也要选个聪明的,能跟我一起玩的!”
这下沈知澜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身,遭到恼羞成怒的沈葵一顿爆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