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一行,波本收获丰厚。
虽然不知道先生和朗姆的真实身份与声音,但至少可以从两人的态度上判断出他们的性格以及组织的形势,当然,最大的一点收获就是,琴酒似乎有意二把手的争夺。
对于这件事情,那位先生竟然持观望态度,这就很令波本惊讶了。
整理好资料汇报给公安后,波本便收到了来自朗姆的命令。
【监视琴酒,和他打好关系,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
很正常,波本轻笑,毕竟他之前和琴酒关系匪浅,这样的任务本来就该派给他。
当然,因为他和琴酒关系匪浅,朗姆肯定还派了另外的人来监督这次任务,不过波本也并不会拆穿,装作一无所知接下了任务。
煲了汤,波本又去了之前hiro所在的安全屋,可惜已经人去楼空。
波本也并不气馁,拨通了琴酒的电话,亲切地问候了对方。
“我煲了汤,可以带给你吗?”波本在一通问候之后声音放得更温柔:“是银耳莲子羹,食材从前天晚上就开始准备了。”
电话对面一片沉默。
波本又问候道:“是不能让我知道你的安全屋位置吗?那你可以出来拿一下吗?”
“送过来吧。”许久,对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将安全屋的位置告知了波本。
波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口答应:“我马上到!”
大收获!
本来以为琴酒会出来拿,没想到竟然将安全屋的位置告诉他了,这可不是组织topkiller该做的事情。
……这不是恰恰说明他和hiro之前的猜测没错吗?
联想到这一点,波本满心的喜悦都淡了些,整个人纠结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虽然……但是……拿到琴酒安全屋的地址,这的确算得上是大收获了。
此刻,琴酒的安全屋中。
少有的假日,琴酒没有出门,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心情还算美妙,但波本的叨扰显然是恶劣情绪的开端。
那个蠢货……
每次想到波本与苏格兰,“蠢货”一词似乎是张口就来,与二人再也脱不开关系。
不用想,波本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触肯定是朗姆的授意,他已经摆明了要和朗姆不对付,那个老东西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不过也可以确定,至少波本手上的银耳莲子羹不会有任何问题。
诸伏景光一撤离组织,琴酒的生活清净不少,但生活水平也严重下降,如今波本能顶上厨子的位置自然也是件好事。
不多久,波本上门。
琴酒打开门松了一口气,好在波本有几分矜持在,这一次没有打扮的孔雀开屏,只穿了一件小清新的白衬衫,却衬得他肤色好像更深了几度。
……波本不知道这样显得更黑吗?
但若是穿黑色的衣
服……嗯,黑色衬黑色,岂不是成了一团煤球?()
琴酒漫不经心地联想着,打开门后便又重新回到沙发,一点招呼对方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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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显然是个自来熟,脸皮也非常厚,进门后便自己去厨房拿了碗和汤匙,甚至不忘给他自己也拿一套。
“我煮了很多,你喜欢吃甜的吗?”
“还行。”
“那等再过段时间,我做栗子糕给你吃。”波本故意说道:“我特地向大厨请教的食谱,肯定不会错。”
大厨?琴酒思绪飘飞,是景光吗?
喝了口银耳莲子羹,琴酒不得不承认,在厨艺这方面,波本其实是有点天份在的,不像另一个家伙,明明也是和诸伏景光取的经,最后却能搞出一副炸/厨房的大灾难来。
“琴酒,黑泽阵是你的真名吗?”
琴酒撩了下眼皮,深深看了波本一眼。
组织里的人其实很忌讳说真名,尤其是谈论过去,除了高层审查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恨不得全用代号来称呼。
不过,琴酒是个例外。
别人称呼他当然也是用代号,说他是个例外,是他根本不反感有人窥探他的过去,毕竟他从小就在组织长大,是绝不会背叛组织也没有任何秘密的人。
……本该是。
琴酒想到了自己的秘密笔友,他其实也有组织不知道的秘密了。
但是,如果是波本的话,被窥探过去倒并不会引起琴酒的反感,只看波本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了。
“是真名。”琴酒和波本、苏格兰不一样,非要搞出三个名字来才罢休。
波本的笑容更真实了几分,语气期期艾艾:“那我可以喊你阵哥吗?”
“咳。”琴酒被呛到了。
【你比我大的话……那我可以喊你阵哥吗?】
【最好不要。】
当年,在信件中,诸伏高明也曾这样表示过,但琴酒当时坚定拒绝了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
那个时候的琴酒,其实并不想和诸伏高明联系多长时间,只当他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等哪天诸伏高明不再心血来潮给他写信了,两人的关系也就彻底断了。
结果,诸伏高明的信件持续了十五年,并且……他们又开始了一段更加错误的关系。
琴酒看着波本的眼神意味深长,这已经是第二个想喊他“阵哥”的人了。
你小子知道第一个人的“下场”是什么吗?
联想到波本的孔雀开屏,琴酒沉默,他觉得哪怕波本知道,也会义无反顾地继续喊。
面对波本,琴酒采取了另一个回答:“可以。”
他拒绝了诸伏高明,没能将那段感情发展成一段纯粹的兄弟情,那绝对是他的失误!
而现在,面对波本,琴酒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错。
“太好了,阵哥!”波本立刻便叫上了。
琴酒:……
说实话,有些奇怪。
() 如果说他的第一个弟弟,也是唯一一个比较正式的弟弟,那应该是太宰治才对。
可太宰治大多时候并不喊他哥。
琴酒、黑泽阵、黑泽君……诸如此类称呼那混球张口就来,但琴酒并不在意,太宰治也毫无悔改之意,毕竟他们彼此都清楚两人之间的兄弟情究竟有多塑料。
如今,第一个这样哥哥长哥哥短喊他的人竟然是波本。
“阵哥,你上次在仓库那样说,是要对付朗姆了吗?”波本问得非常直接。
琴酒打量着波本,一瞬间感觉波本的脑子可能是坏掉了,毕竟从明面上来看,波本可是隶属于朗姆那边的,竟然就这样直接问他?真以为喊了声“阵哥”他们就亲如兄弟不成?
“阵哥?”波本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琴酒。
琴酒喝了口莲子羹,声音很平淡:“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问题?”
“阵哥,我可是你弟弟啊!”波本立刻热情地表示,语气中还多了几分小控诉。
琴酒:……
他明白了。
穿着白衬衫,将自己打扮的像是个单纯的大学生,其实并不是波本没有“孔雀开屏”,而是换了一种攻略方式。
从s/诱变成弟弟了吗?
明明就在朗姆的手底下做事,却有脸来和他发展兄弟情?
琴酒叹为观止,对波本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一重认识。
“我原来喊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琴酒哼笑了一声,嘲讽地看着波本。
波本没想到琴酒会突然翻旧账,但也早对自己会遭到排斥有所预料,于是不慌不忙解释:“当时阵哥喊我去审/讯室,还那样拷/问我,我真的很害怕嘛。”
他嘴巴一瘪,唇角下垂,两只眼睛也水汪汪清澈透亮,一副无辜狗狗的表情。
琴酒看着那双“无辜狗狗眼”,心里宛如吞了一万只苍蝇,别提多恶心了。
降谷零,你给我正常一点!!!
审讯?当时虽然是审讯,但他一没动刑二吐/真/剂都没有用上,拷/问?亏波本也能说得出口!
“你在被审讯之前就已经联系了朗姆。”琴酒无情地拆穿他。
“诶?是吗?我忘记了。”波本索性摆烂,死不承认。
琴酒:……
可以。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波本,琴酒真会掏出伯/莱/塔给对方涨涨记性,看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但是现在,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波本,琴酒还真感到了几分棘手。
当然,不是因为现在,毕竟波本的小诡计在他看来幼稚至极,也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令琴酒感到困扰的是之后。
看波本的模样,分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摆烂摆的有恃无恐,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苏格兰叛逃了,你什么时候叛逃?”琴酒冰冷地质问着波本。
波本
则表现得十分夸张,惊讶道:“阵哥,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虽然我以前和苏格兰做过搭档,但组织也已经审查过我了,我对组织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会背叛组织!”()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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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个日月可鉴。
公安的卧底对组织的忠心日月可鉴,这可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可以笑一年的那种。
“滚吧。”琴酒不爽地朝他说。
“好嘞!”波本站了起来,也不敢在琴酒面前嘚瑟太久,容易被打,但走之前还是问了一句:“我要怎么和朗姆交差?”
琴酒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给波本指了条明路:“告诉他,我这边对你有所防备,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