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久和刘文面面相觑。
这有真本事的人真的是厉害啊。
别人做研究项目，如果想要售卖，那是得安排一大堆的资料，嘴巴说干对方也不一定乐意试验新品。
苏如伊做项目。
这一个项目连成品影子都没有呢，居然就被消防犬给看上了。
这真的就是硬实力，羡慕不来！
韩佬又与苏如伊聊了聊，然后他坐上回京的轿车。
他在轿车一直在回忆苏如伊刚刚说的那些话。
按正常流程来说，他是不应该管的，但……
韩佬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小丁，刚刚关于苏如伊同志在科研项目上的计划，你做个企划表给我，我带上去给何老他们看看，越详细越好。”
丁秘书震惊得有几秒钟忘了回答，很快“是！”音量颇高地应答。
他没有办法不震惊。
从实验所大门口，到进入实验室，他全程跟着韩佬一起，说实话，丁秘书看出来苏如伊是要搞大事，也看出了她有合作意向。
但丁秘书真没看出苏如伊有一丝半点的情绪在于困难，焦虑感，或者什么别的，恰恰相反，苏如伊浑身透着一股子不紧不慢的淡定。
偏偏韩佬听了一耳朵后听进去了，想着提前帮苏如伊把事办妥，还让随行秘书整理报告。
这种场景要是搁在别的地方，说出来谁信啊！
整个流程看下来，丁秘书心中只冒出一个字：绝。
*
苏如伊不知道她随口透露的一点有关大项目的信息，让韩佬如此的上心。
她送走周佬几人，然后回研究所安排宠物颈环的研究任务，等她分工好，苏如伊注意到其他研究员都有些拘谨地站在一块，集体偷瞄她。
她放下记录板，抬眉道：“有问题？”
“没有没有。”众人齐刷刷摇头。
苏如伊：“做实验时，不要分心。”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刘文嘿嘿了一声打破僵局，搓着苍蝇手道：“那个，苏老板，今天还考试吗？”
“嗯？”苏如伊眨眨眼，忽然想起来又到了双周考试周，检验他们水平的时候。
“今天不考试。”她道。
“啊……”有人在队伍里发出失望的声音。
“很想考试吗？”苏如伊很能理解这种情绪，毕竟对她而言，过去的每一次考试都是找出错误，自我成长的机会，“那就来吧。”
“啊啊！”原本偷偷暗喜的研究员，彻底稳不住表情，垮台。
甚至有人低吼：“到底谁叹息啊，可恶。”
苏如伊皱起眉：“不想考试的回去。不要打扰其他人学习。”
“没有没有，想做的，我们愿意考试的，我们热爱考试。”
“嗷！boss不要生气，我们刚刚只是一下情绪波动有点大，我为这场考试早就准备好了。”
“boss我们是在研究所考试，还是去虚拟世界考试？”
……
众人纷纷表态，热爱学习！精气神明显有大幅度的提升。
*
M抛出普罗米修斯人工智能，又抛出要构建虚拟网络的想法，无数的记者想要来采访苏如伊。
对于正在醉心新项目的苏如伊而言，简直烦的不行。
最后，她只在官方媒体上简单地回应了一句：“我对M的挑战无所谓，不关心。我现在有新的项目在做，是有关宠物语言的，所以没有时间和精力纠葛过去的已经研发的成品项目。
不过对于M的叫嚣，我只想用华国的一句话来形容，撞衫不尴尬，谁丑谁尴尬。”
苏如伊说完就没再接受过任何采访。
而她这句话几乎被剪辑成短视频，在各大社交网络流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所谓，不关心。太爽了，小苏总太有气势了，撞衫不尴尬，谁丑谁尴尬。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M的肯定不如星耀的好！】
【M就是个卑劣的仿照者，到时候会垃圾是肯定的，你们还担心个屁。我反而对苏如伊的新品很感兴趣啊。】
【不过这个跨界有点大啊。宠物语言什么的……这话听得我一脸懵逼。】
……
而当这个视频流到外网去后，国外网友们的评论也是酸溜溜的。
【呵呵呵……一时科技领先不代表永远科技领先，不要太傲慢了。】
【谁说M一定比不过华国的，虽然星耀是很牛逼，但也不要小看M科学家们的努力。普罗米修斯一听就是很牛逼的人工智能。】
【我烦死了！到时候真的就是谁垃圾谁尴尬，最怕的是，几个月后M出不来虚拟网络，那就更TM尴尬了！而且我居然还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
外面纷纷扰扰的信息苏如伊都懒得大龄，她一直潜心研究宠物颈环的研发升级。
因为这项研究涉及到植物基因，以及用到温玉恒的倍化技术，所以温玉恒也一起参与进来，既是给苏如伊帮忙，也是测试倍化理论。
“温玉恒，不如再换个研究方向来测试如何？”
“嗯？”温玉恒果断地点头，然后他低头看了一会表，“干脆全部推翻重试吧。我看这几个样本的波动值差不多。”
“正有此意。”
苏如伊满意地看着温玉恒。
她最欣赏对方做研究的态度，和她一样，哪怕前面做了数万次的重复对比实验，但一旦觉得不靠谱。就会很干脆的及时止损。
这或者不叫及时止损，应该叫做永远不会丧失对研究的乐趣。
始终能以最饱满的情绪面对新的研究数据挑战。
钱成久将相关资料送过来。
苏如伊想了想，给爪爪吩咐新的实验指令。
紧接着，爪爪浑身发光腾空，光带启动，无数条光带穿梭在不同的实验器皿和设备之间，很快，这些东西换了个位置，整齐有序地漂浮进入消毒区。
“每次看到就很想要。”温玉恒一脸感慨，“一天起码能节约两小时，差不多能多核算1203次实验数据。”
苏如伊深以为然地点头：“没错。越短的时间验证数据，越能避免睡觉带来了“打断灵感”，不能更棒。”
“可惜你暂时造不出一模一样的。不说别的了，要不今晚通宵约在虚拟世界？毕竟新开了实验对比组。”
“行。我也有新的灵感，不通宵做不完。”
“说起来，虚拟世界的模拟度90还是有点影响数据，要不然实验坐起来就会更方便了。”
“现实是虚拟世界替代不了的，尤其我们做研究的，所以90和99没区别。”
“嗯，你这话说得特别有道理，对了，关于倍化我发现了一个新的理论分支可能对植物语系的研究有帮助，你要不要也看看？”
“求之不得！”
……
钱成久一脸无语地瞅着正在兴奋聊实验数据的两人。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网吧里的网瘾少年。
——通宵达旦地喊人一起打本开荒，不想睡觉不想离开，就想幸福地与副本和怪物死磕。
就，忽然有点点说不出的滋味，羡慕？
“钱成久你可以回去了。”苏如伊头都没抬地开口。
钱成久站在原地，他瞅着两人低头兴奋研究的背影，手指越攥越紧。
他怎么甘心。
都是年轻人，他不甘心被抛下啊！
不就是熬夜肝吗！笑死，说得好像谁还没有肝了！都给你！
“我也能留下来一起实验。”
钱成久突兀地开口。
苏如伊和温玉恒头都没抬，干脆利落道：“行。”
钱成久深吸一口气，也钻进去开始做实验“唔”了一声，然后道：“关于C1的
基因图我有新的想法，只需要测试差不多三万可能性就行。”
“有道理。”苏如伊眼前一亮。
她这几天都在死磕宠物颈环升级的事，其关键点就是C1的一个dna图出现异常，现在有突破的可能，当然是迫不及待。
“才三万可能性是不是不够？”
“有点，但如果再加上双螺旋、你说的克木基因介入等变量，可能会是73万可能性。”
“嗯。我们直接从73万入手。三周，能搞定。”
……
吴队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如伊、温玉恒和钱成久蹲在实验所，呢喃道：“三周73W？……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保护研究员的任务，但经历了那么多人，能够面不改色想要搞定73万中可能性的人，万中无一吧。
他一次性见三？
“呵呵，傲人的天赋是天花板，但勤奋才是她能获得成功的基石。”不知何时过来的陈老，一脸感慨地摸了摸下吧。
吴队愕然抬头。
陈老感慨地解释道：“做研究是没有捷径的。每一次对比实验都好像将种子丢去陌生的土地扎根成长。一颗种子只有一次赌赢未来的机会。但只要丢出去的种子越多，就更能接近才开花结果。
说真的，我很久没看见对物质欲望极地又拥有钻研精神的年轻人，也很久没看见能带动身边人一起刻苦钻研的年轻人了。她能获得这么大成功，吴队你不应该意外才对啊。”
“嗯。”
吴队深以为然地点头，他知道陈老是回忆起特殊年代，那一批为国家基建挥洒汗水劳苦功高的科研人员。而苏如伊，无疑有了领头羊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