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轻语是坐陆府马车回去的,回去的路上全程都在后悔没将床单带走,而是藏在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角落里。
不过她在藏之前仔细查看过了,整个寝房都一尘不染,只有她藏床单的桌子上有一层薄灰,想来是陆府下人们打扫时经常忽略的地方,只要床单安安稳稳地藏上几日,即便日后被下人们找到,想来为了掩饰失职也不敢让陆远知晓,而是直接将床单处理掉。
……前提是陆远别比下人们先发现。
想到陆远说要将她扔出去喂狗的事,简轻语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姑娘,宁昌侯府后门到了。”车夫的声音传进马车。
简轻语回神:“多谢,你到人少的地方停下便好。”
“是。”
简轻语轻呼一口气,重新将面巾戴上,等马车停稳后才缓步下去,然后从头上拔了支金钗递给车夫。
“使不得使不得,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车夫忙道。
简轻语神色微缓:“拿着吧,辛苦你跑一趟了。”这可是陆远的人,她怎么敢心安理得的使唤。
车夫还想推拒,但见她坚持,只好接了过来:“那就谢谢姑娘了。”
说罢,目送简轻语进去之后才掉头离开,他没敢耽搁,直接回了陆府回话。
“这便是方才那位姑娘赏的金钗。”车夫说着,将金钗双手奉于头顶。
陆远扫了一眼,没什么起伏地说了句:“长本事了,我的人也敢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