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明德也没在意,同样低头接了?杯水,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他一边低头刷,一边口齿含糊地说话,“要?我说啊,你和土御门一个班是真的委屈了?。他还倒数第一,班上的人却都不敢欺负,偏偏就只针对你,这叫个什么事?啊。”
“谁不想活下去,真要?把我们惹毛了?,下次考试交个白卷,要?死?一起死?,死?也得拖着一个班垫背。”
话虽这么说,粱明德依旧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让其他一起正在洗漱的人听到。
好在现在时间还早,刚刚敲铃,盥洗室里只有零零散散两三个人,还隔得远。
对方始终没有应答。
刷着刷着,粱明德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往日里七班的倒数第二最是义愤填膺,一说这样的话题那是绝对得破口大骂。
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诡异静寂呢?
粱明德抓着牙刷,抬头从洗手盆里的水面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叫练习生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水杯打翻在地,骨碌碌转到了?下水道?去。
“你、你的脸到哪里去了??”
粱明德连声颤抖,脚步后退,手里拿出了?自己的特殊道?具。
可尴尬的是,他的特殊道?具只对灵异型存在管用,对活物没有丝毫反应。
一直背对着他的倒数第二转过头来。
那张脸面容平整光滑,原先应该有五官的地方全部?模糊一片,变成了?肉色的背景。
无?面人没有作答,甚至没有多看粱明德一眼,就像一个按程序行走的机器人般,连迈出去的每一步都似乎能够丈量距离,端着杯子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