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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会意地摆手:“不必避讳,无论查出什么结果,都可以直接告诉马大统领。”
沙姜明便单膝跪下来,顺从地双手奉上查探的结果。
马尧顾不得礼仪,率先上前一步从沙姜明手中夺过了信。
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妥。
骆华不自觉往哥哥身边靠了靠,骆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尧抖着手拆开信件,随着信中内容映入眼帘,他的瞳孔微微紧缩。呼吸急促起来,面色几近狰狞:“……风银?!”
话音刚落,三张小脸不约而同抬起来。
看的却不是马大统领,而是竹椅上的魔主。
魔主抬起食指,在背对马尧的地方,同他们比了个嘘。
……
信上的内容阮眠不看也知道,因为那是她前世亲眼瞧见的事情。
垂城相较于业城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她测出灵根又与小伙伴走散之后,便只身前往了垂城,想着在那找个零工做一做,攒些钱买法决修行。
可活计哪是那么好找的,垂城不比散修城镇,受慕容皇族的庇佑,管控得严。
她没有户籍,也没有路引,就是个受人驱赶的流民,钻空子溜进的城池,要么给人做奴隶,要么就只能在黑市过活。
阮眠选择了后者,女扮男装到阴柳巷做杂活。
一般无事的时候就是做些寻常清扫的脏活累活,有时也会被拉去处理个尸体什么的。
这样的地方,被拉出去埋的年轻姑娘和娈童不少,大都是阮眠认识的熟面孔,楼里挂牌的人。
马亦瑶很特殊,她是被人迷晕了带过来的。
彼时正是午后,阴柳巷这个点还没有开张。
掌柜的在后屋打盹儿,阮眠便缩在柜台下头,偷看从书房内顺来的书。
人被拖拽进来闹出的动静大。
阮眠立马从柜台里钻出来,她才十来岁,个头不高,垫着脚往外看见了一贼眉鼠眼的男子,说要开房。
她常在店里看见他,认出是熟客,纵然看到他手里夹着个昏迷的姑娘也不敢直说什么。借口自己没有天字号的房牌,立时去找房妈妈。
房妈妈是楼里最精明厉害的,就算无意帮衬那昏迷姑娘,也不能白给那么大个金主腾间屋子而刮不下来银子,顿时抖擞起来,吆喝上一堆姐妹前去纠缠。
那熟客见着老情人抹不开面儿,被拖延了片刻。
阮眠翻窗去弄醒了那昏迷的姑娘,想让她快逃,便才得知她是魔域大统领马尧的女儿,马亦瑶。
马尧的事她听说过,早前是个小城城主,却娶了一户农家女。
人原笑他目光短浅,为色所迷,自降身份,后来又不知怎么传出来,那农家女是一难得的九阴体质之人。
与之双修
() ,则修行如水到渠成,不费吹灰之力。
这传闻给马家带来了灭顶之灾,马夫人出游之际竟被一伙想要“得道成仙”的村夫掳走,遭受非人的折磨。马尧寻去,村民之间还相互伪证,让马尧迟了三日才寻到了奄奄一息的夫人,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他暴怒之下屠杀了整个村的成年男人,被判决流放魔域。
留下一女,不知被他藏在了何处。
但听闻,他的女儿也是九阴体质。
……
知道马亦瑶身份的阮眠倒抽一口凉气,虽然没说话,心里却已经生出了一丝悲凉。
她这样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
果然,马亦瑶逃出去没多远,就被那熟客抓了回去。
三日之后,她亲自给她挖的坑,掩埋下葬。
后来阮眠才知道,那熟客名叫风银。
她不敢置信,大饼的师父不就是风银吗?赫赫有名的风氏的长老,怎么会做这样的龌龊事?
心有疑虑,才开始调查离开业城的孤儿团的去向,逐渐明白了风银暗地里和魔域之间的勾当。
……
某些前世不知的片段,今世也被补上。
风银卡在合体境大圆满,数年无法晋级,便想通过九阴女,突破瓶颈。
他并不在意马尧,但害怕被魔主知晓此事,遂找人模仿马亦瑶的笔迹和口吻,此后一直给马尧写信,将他蒙在鼓里,整整七年。
小阮眠从魔域回来之后,没有回业城,而是带领小伙伴们驱船直接赶往垂城。提前做好准备,在阴柳巷救走了马亦瑶,又留下一些踪迹给后来会来追查的沙姜明。
风银酒后醒来,发现马亦瑶不知所踪,自然慌了神,四下大力搜寻。一方还是让那师爷模仿马亦瑶的笔迹,去给魔域报平安,且截断她求援。
可那些信都被阮眠截了下来,最终辗转落在了沙姜明的手里,作为风银绑架马亦瑶,让她“失联”一个多月的铁证。
……
马亦瑶身上发生了什么,马尧不猜也知道了。
向来情绪稳定的大统领,死死抓着信件,青筋暴起,目眦尽裂地放声痛哭。
他跪在地上,咚咚两下将额头磕出血来:“风银残害我女儿,请魔主主持公道!”
纵使激愤难忍,他的脑中依旧清醒,若马亦瑶还有一线生机,这生机只能握在魔主手上。只有她可以从中调停,让风银归还他的女儿。
且风银多次背叛魔主,早已引起双方离心。
此时退一步,跪求魔主的帮扶,远比他直接冲动去杀人来得有效。
魔主问沙姜明:“马亦瑶还活着吗?”
凝水成字,浮在空中:“多半还活着。”
“风银呢?”
“回魔域了,应该在闭关晋级中。”
马尧气得直抖,当胸喷出一口血。
阮眠淡淡:“那还需要我主持什么公道?他手里又没有人做人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马尧豁然抬起头。
阮眠微微抬扇,遮住了眸底的阴霾。
要杀风银那畜生的理由很多,可动用的手段也多,但阮眠觉得,他最适合死在马尧的手里。
这可怜的父亲前世被瞒了七年,总该跟风银算一算这笔账。
低声:“后头的事,我会处理。你去吧。”
马尧双目血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