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人, 梁以璇也许会觉得连狗粮都不会喂是无稽之谈。
但边叙这人还真可能就这么荒唐。
梁以璇记得之前有一回在岛上,她闲得无聊在给peach缝制小衣服,边叙从录音室出来, 看了眼她手里那件男孩气的棒球服,随口评价:“兴致不错,还玩情|趣当公狗养?”
她愣了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翻过peach的肚皮一看,迟疑地说:“peach不就是公的吗……”
边叙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一瞬过后又扬起眉来, 好像就算他错了, 那也是这个世界先错的,挑刺道:“公狗叫什么peach?”
她当时哪里会反驳他, 只勉强说了句:“那取这名字是挺让人误会的……”
后来才知道, peach是边爷爷看边叙一个人死磕在岛上, 怕他活得没人气了, 送来给他作伴的, 名字也是老爷子取的。
边叙会收下狗也算给了老爷子面子。真不能指望他多上心。
梁以璇不想跟边叙多费口舌纠缠, 有这打嘴仗的功夫, 狗粮早就喂完了。
她抱着狗上楼去,朝身后抛下一句:“我就喂一次, 你自己看会了。”
*
边叙的房间在三楼南面, 套间一室一厅一卫,还带一个小阳台。
可以说特殊待遇到了极点。
梁以璇进去前先往门框上沿望了眼。
边叙倒是难得看懂了她的意图, 随意一抬手:“没摄像, 进去吧。”
但这话一说,梁以璇反倒不想进了。
好像没摄像, 她就愿意对他有破什么例似的。
“你拿出来。”梁以璇朝门里努了努下巴。
边叙人倚上墙,费解地打量着她:“进去我能吃了你?”
或许是哪个字眼触到了纤细的神经,话音落定,两人眼神都闪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