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if线(二十)(1 / 2)

苏言溪道:“父王,皇兄拿了两座城池,又逼的南疆主动求和,儿臣认为皇兄是步步筹谋。”

寿昌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苏言溪说的是对的,不仅如此,苏言淙还因为苏言洄的事情,削了他的兵权,收走了苏言洄手里的皇家玉佩,攘外必先安内,苏言淙这一招下来,倒也算的上是一箭双雕。

一晚上对话下来,苏言溪也没从苏言洄口中得知更多南疆的消息,倒是被气的饭都吃不下去。

回到自己院子的房间时,苏言溪想想还是觉得将苏言洄关起来,严加拷问比较好,怀柔政策想套点消息太难了,她也觉得烦。

苏言洄与南疆有联系的事情,苏言淙与寿昌王已经是心知肚明了,但这等投递叛国之事,苏言淙能忍下来一回,第二回如何也是忍不下来的。

过几天,赛娜就要来京都议和,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性格,若值得结交,借她的手除掉苏言洄和寿昌王,也未尝不可。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南寂烟。

南寂烟眉心紧蹙,伸出手轻轻的环住了苏言溪的腰,:“言溪,你冷静些。”

“…虽然你这么主动我很高兴,但我想问问你我哪里不冷静了?”苏言溪反抱了回去,在她脖颈处轻轻的嗅着。

南寂烟一双眼眸被担忧染上了几分绯色,缓声道:“若苏言洄鱼死网破,不告诉你他解蛊的方法,你和雁归该怎么办?”

“你和他没认识多久,不了解他,他没有那份胆量,性命和解药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苏言溪轻声道,她眼底轻松了一些:“而且你有女主光环,我天天和你睡觉,蛊毒不也压制好了吗?肯定比苏言洄的解药好。”

南寂烟眼睑微微上翘,眼眸清澈幽静,声音温柔又端庄:“可那种事…,做多了总归不好。”

她还是试图劝她。

两年多前,南寂烟从未想过,自己身上竟也有力气陪着苏言溪折腾,她和苏言溪没有长辈教导,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该节制一些了。

“南姑娘,可是我瞧着你比在魏仓的时候,脸色好多了。”苏言溪竟真认真的打量起她。

南寂烟肌肤一向冷白,只不过初见她时似近乎病弱的惨白,现在却如犹如羊脂玉般透亮而富有生命力。

苏言溪倒是忘了,她第一次与她见面时,南寂烟已在大梵寺吃在诵经许久,又因突如其来的陌生情事慌了神,郁结于心,面色自然不好。

但在永丰的这段时间,苏言溪府里常备着林夕,又时不时的请洛绯过府诊治,除了苏言溪与南雁归身上的蛊毒,便没有让她忧心的事情了。气色自然极好。

苏言溪眼睛里带着笑:“可见,我们的频次并不高,反倒有助于身体健康。”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和你同床就能压制蛊毒有点像话本里的某种武功吗?”

南寂烟一时间没想到那种武功,但潜意识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苏言溪揭开谜底,“采花大盗最爱采阴补阴了,我最好的也是轻功,也确实是做这种事了。”

话毕,她明显的看到南寂烟清幽的眸子倏的变大了一瞬,扇睫似的羽睫轻颤了一下,面颊极烫,轻斥她:“你…,你正经一些。”

“雁归又不在。”苏言溪勾了勾嘴角,抓着南寂烟的手就要倾身亲她的脸颊,又安慰她:“放心,我可不想放下与你的人间美事,早早的去下面…”

“你…不准说。”南寂烟用手掐了一下苏言溪的腰,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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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来的比预计的早一些,南疆不愧是家大业大,即便一连输掉了两座城池,又赔了不少战争款,赛娜的神色都没什么变化。苏言淙对南疆的兴趣更大了。

苏言淙微微抬眸向苏言溪示意,苏言溪上前一步,道:“赛娜公主,你与本侯的兄长在南疆相识,听闻情投意合,可有联姻的心思?”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苏言淙后,苏言淙倒是觉得可以将苏言洄派去联姻,反正他很喜欢南疆的模样。

刚一踏入永丰帝的书房时,赛娜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苏言溪,她与苏言洄相貌五分相似,眉眼却比他更精致。

赛娜:“不愿意。倒是侯爷你,不知你有没有联姻的心思?”

她似自问自答:“侯爷与魏仓郡主联姻的事情,赛娜也曾听言洄说过,不过没关系,赛娜不介意当平妻。”

苏言溪:“……”

她嫌弃道:“不要,丑。”

“言溪。”苏言淙打断她,声音有些淡淡,让人辨不出情绪:“言溪与你并不相熟,你为何会相中言溪?”

为何?

自然是因为她从苏言洄那里得知,永丰连得南疆两座城的手笔,苏言溪也出了不少力。苏言淙年少继位,心思深沉,不好把握,苏言溪却一直病魔缠身,常在家里养病,长得又很符合她的口味,稍微一想就该知道选哪个了。

赛娜道:“定南侯相貌英俊,赛娜一见倾心。”

“承蒙公主厚爱,本侯没有再娶亲的打算了。”苏言溪虚与委蛇,心底却恨不得翻白眼。

“我永丰的好儿郎还有很多,公主可以再挑挑。”苏言淙说的风轻云淡,食指在案牍上轻点几下:“比如黑娥小将军。”

黑娥将赛娜打的溃不成军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提到她,赛娜的屈辱感就止不住往上涌。

苏言淙提到黑娥的目的,本就是在提醒赛娜,既是战败国就该拿出战败国的样子来。

赛娜的神色果然闪过几分不自在,换了口风示弱道:“赛娜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与贵国和谈完后便会返回南疆。”

闻言,苏言淙的神情平淡:“公主有计划便好。不过,言洄与你到底是旧相识,你在永丰这段时间,就让言洄接待你吧。”

赛娜点点头。

接待战败国的使臣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对于身无品级甚至连皇家贴身玉佩都被收走了的苏言洄来说

,那绝对是一件好事,况且,他与赛娜本就关系匪浅。

此后过了一个月,赛娜刚离开了京都,苏言淙就立即派人将寿昌王府团团围住,怀疑府中有人泄露永丰军事机密,需彻查全府。

寿昌王只觉得可笑,上前与领头的赵将军交谈:“本王是皇帝的亲叔叔,府邸岂是说查就能查的?”

赵知高拱手道:“请王爷不要为难卑职,皇上的圣旨在此,卑职也不得不从。”

他将圣旨递给了寿昌王,寿昌王位高权重,即便是接圣旨甚至都不用跪,赵知高手摸向腰间的刀,王爷这般高调,皇上不忌惮才怪。

寿昌王将圣旨打开,仔细一瞧,上面言明寿昌王长子苏言洄与南疆二公主赛娜交往甚密,怀疑其有通敌叛国,着令彻查全府。

寿昌王脸色铁青,手掌用力到险些要将圣旨撕坏。他原以为苏言淙允许苏言洄接触赛娜,是因为她在给苏言洄封世子铺路,不曾想她还是紧紧抓着苏言洄到南疆求药之事,还拿着此事做叛国的文章。

长子言洄受蛊毒困扰这么多年,做事可能是激进了些,却绝对不会做永丰的卖国贼,他有这个自信,不过苏言淙先是收了他的兵权,后又对他的儿子赶尽杀绝,着实可恶,等此事一清二白,他定要让苏言淙后悔今天的决定。

赵知高眼见寿昌王情绪变换几番,知他已经明白此事的严重性,道:“那卑职得罪了。”

他沉下嗓音:“给本官查!”

此时,侯府府兵也阵列在前,随时可以出发。苏言淙担忧寿昌王狗急跳墙,府兵又仅次于皇宫禁卫军,手里又还有一部分兵权,特意命苏言溪让府兵也做好支持赵知高的准备,以免寿昌王发起疯来伤到城中的百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寂烟与南雁归在房间里坐着,周围由林夕派人把守,安全自是有保证。

只是南寂烟的忧色并未减少半分,苏言溪还未真正的上过战场,争斗的地方又是她自小长大的寿昌王府,只想着便知她心中情绪复杂。希望寿昌王不要再为了苏言洄而执迷不悟,作困兽之争。

南雁归不了解当前的局势,只是觉得她娘亲今天看着不太高兴,她伸出自己的短手,抱住了南寂烟,眼睛亮亮的:“娘亲,怎么了?是雁归吐字不够清楚吗?”

南寂烟低头看向南雁归那张近乎与苏言溪一模一样的脸,心底一软,温声道:“没有,雁归讲话已经很清楚了。”

南雁归眼带希冀:“比爹爹还清楚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