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余一日,若是四日还未有父亲的消息,她到那时再花天价请能人相救。
现而在,她选择相信嵇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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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堰回到书房时,赵秉已经在其中等着了。
他看向赵秉,神色肃严的问:“药铺掌柜是否可信?”
赵秉应:“掌柜原先是安州人,为长史大人效忠了二十年,属下觉得可信。”
嵇堰点了头,随而看向胡邑:“安排十五名高手,以发现突厥细作为由,立刻随我出城搜捕。”
话音一落,胡邑与赵秉面露惊诧之色。
胡邑急道:“二哥,那信息还未验证真假,若是万一有诈呢?!”
说着,暼向赵秉:“你能保证那消息是真的,不是突厥人为了报复我二哥,从而设下的诡计?”
赵秉方才也是惊诧的,他原以为嵇堰还会盘问他一番,再考虑许久后才会下决定。可不曾想只问了掌柜是否可信后便快速下了决定。
嵇堰,似乎确实是个恩怨分明的主。
再听到胡邑的话,赵秉沉稳从容回到:“郎主与姑娘先前关系冷但,只是近期才有所改善的,而且长史大人曾对郎主用了私刑,这些是满洛阳的人都知道的事,那些突厥人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又怎会觉得郎主会为了一个有恩怨的岳父而冒险?”
胡邑闻言,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看向嵇堰。
嵇堰眉眼一沉,利落道:“去找人,一刻后出发。”
胡邑不敢再质疑,立即转身疾步而出。
嵇堰看向赵秉:“府中还有一个戚家的人,你唤上他一同随我前去,再去让胡邑再安排两匹马。”
赵秉闻言,还是多问了一句:“郎主就真愿意救大人?且也不怀疑是否又诈?”
嵇堰下颚一抬,眼神凌厉:“我素来恩怨分明,且我相信我的判断。”
许是嵇堰本就有能让信服的魄力,赵秉忽然就相信了。
不再多言,一拱手也快步退出了屋外。
想到嵇堰真的肯救长史大人,他这紧绷了许久的弦才得松懈一分。
余下九分,未寻到大人前,他松不了。
嵇堰从书房出来,让人把洛管事寻来,把印信给了他
嘱咐:“五日后,我若还没回来,你便把印信交给大娘子,带她去寻禁卫军寻莫统领,至于是为何事,大娘子是明白的。”
“还有,在这五日,看紧大娘子,别让她出府。”
洛管事才应下,主屋的门开了。
嵇堰抬眼望去,便见戚氏披着狐裘,戴着兜帽跨出门槛。
看她的脸色,除了苍白些,却已然没了方才的惊惶无措,应是已平缓了心绪。
“你出来做什么?”他在廊下不远处喊道。
滢雪往廊下走去,走到了他的跟前,道:“我送你。”
嵇堰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试图想看出她时下的心思。
但也不知是不是她隐藏得好,并未看出些许。
琐事
上,她很简单,他一看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这些大事上,她却是冷静内敛,能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但他却知道她不会什么都不做,只待在府中等消息,她或许另有打算。
他想多嘱咐她几句,而离一刻还有大半时间,便应:“好。”
他按着刀,与她并肩走出鹤院。
行至巷子,他开了口:“至少等我五日,五日后若事不成,我另有安排。”
滢雪听了他的话,咬了咬唇,道:“你离开屋子后,有一瞬间,我想花天价请能人。”
嵇堰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眸色微一亮:“但你还是选择相信我?”
滢雪点了点头,并未说出若四日后还没有消息的打算。
既然选择相信他,他说了五日,那她便再多等一日。
走到前院时,嵇堰忽然停了脚步,她也跟着停下,不解的看向他。
一抬眼,便撞入了他的漆眸认真的眸中。
隐约间,他瞧她的眼神,好似不一样了。
以前有过冷淡,有过愧疚,更有过欲色,但却没见过这幽深认真的眼神。
他待她,应是也有了感情的。
嵇堰拂去她肩上的雪,道:“你身子弱,别往外走了,回去吧。”
滢雪轻点了点头。
嵇堰多瞧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不肖一刻,人马都已经候在了府门外。
嵇堰踩着脚蹬跃身上马,勒住缰绳看向胡邑:“你在洛阳待着,守好嵇府。”
杀手身手狠辣,胡邑身手只能算是一般,带他去也只是累赘。
与胡邑说了话后,嵇堰高喊一声“走”,随即挥鞭往出城的方向而去,身后的十数人也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