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洋数着日子,心里越是不舍(),行动上就越是黏人。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抱着枕头偷偷推开了秦疏的房门。
秦疏听到轻微的声响,循声望去,就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夏文洋在对方的目光下站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要求:“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只是睡觉?”秦疏掠过他尚有些湿润的发丝,洗得白白净净送上门,真是个小傻子,幸好他遇到的是自己。
要说夏文洋没点儿别的心思根本不可能,他刚住进来就想给人盖戳认证呢,马上就要离开了,吃顿大餐不过分吧。被秦疏揶揄的目光看着,夏文洋反倒坦然不少。
他进入房间,用手肘将门关上,靠在门上,说:“你要是想给我提供点特殊服务,我也不介意。”
秦疏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将人看得满脸不自在,偏开头去,这才掀开被子的一角:“过来。”
夏文洋被他的动作和语气撩到,短短的几步距离,心跳得越来越快,幸好他手里抱着枕头,否则极有可能同手同脚。
秦疏看出了他的紧张,贴心的没有点破。
等到夏文洋躺在秦疏的身侧,那种紧张感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那是纯然的喜悦。他真的要和秦疏睡在一起了!
夏文洋轻轻转身,看着躺在身侧的人,一点一点,蛄蛹着靠了过去,秦疏配合地伸开手臂,自然地将人拥入怀中。
夏文洋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额头抵着秦疏的颈窝,发丝带着凉意,还有熟悉的青草气息。在夏文洋看不见的地方,秦疏深深地嗅探。那味道和秦疏身上的如出一辙,却又仿佛多了什么,那是独属于夏文洋的味道。
这一刻,秦疏只觉得分外满足,好像生命中的空缺就此被填补,不由得将人拥得更紧了些。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半晌过后,夏文洋闷声闷气道:“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早两天就过来了。”
秦疏的手掌穿过他的发丝,帮他散着潮气,闻言“嗯”了一声。明天就要分开,他心里亦是不舍。
夏文洋从这个简单的字节中得到了鼓励,先是在秦疏的颈间蹭了蹭,先是抬眼看了秦疏一眼,然后大着胆子在他锁骨上舔了一下。
秦疏被刺激得身体后撤,夏文洋再度贴了上去,含住秦疏的唇瓣,眸中带着水光,没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至少秦疏不能,他手掌上移,托住对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动作间,睡衣窜动,手掌贴上光滑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上描画,如君主巡视自己的领地。
灯光昏黄,晕出的光圈映入眸底,搅动着混乱的情丝。夏文洋的喉间发出细弱的呜咽,像是被掐住后颈的奶猫,唤醒了秦疏的理智。
他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当看清怀中人的模样时,赶忙移开了视线,缓缓平复着呼吸,刚刚,他失控了。
夏文洋却不想就这样结束,他环上秦
() 疏的脖颈,再度缠了上去。
秦疏将人扣在怀里,“别闹,明早还要去车站。”
“我就是要闹。”夏文洋察觉到秦疏气息不稳,语带诱惑道:“哥哥,我身体很好的。”
秦疏真想做什么,夏文洋根本毫无抵抗力。同样,他若是不想继续,夏文洋再扑腾也没用。身体很好的夏文洋楞是被身体更好的秦疏压制的什么小动作都搞不成,直至心头的渴望被压制到奄奄一息。
他推了一下秦疏:“心火已死,放开吧。”
秦疏听他声音蔫哒哒的,在这个时候叫停确实挺不人道的。可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干巴巴地劝说:“欲壑难填,要学会控制。”
夏文洋一听就不乐意了:“是啊,您是柳下惠,就我特饥渴,千里送菊花,结果您还看不上眼。”
“哎呀,你干嘛打我屁股?”
“看你还胡说。”秦疏无奈道。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撩拨,他也忍得很辛苦的,明明是为了对方好,还要落一通埋怨,这种感觉,就还挺特别的。
夏文洋有些委屈:“我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
夏文洋不满:“我明天要走,心里难受得要死,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秦疏又将人捞回怀里,“我舍不得你,那你会留下来吗?”
夏文洋沉默:“……还得赚钱呢。”
其实,他动过劝秦疏去沐湘的念头,只是秦疏的家在这里,600多平的豪宅,大到不可思议。他租的小区相比这里就跟贫民窟似的,他根本就开不了口。
夏文洋不知道,秦疏不是没有想过去沐湘。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工作也很自由,天南海北,在哪儿定居都可以。
只是,这话现在提还为时过早,他需要给对方一个缓冲的时间来沉淀。
秦疏被夏文洋漂亮的外表吸引,喜爱对方的热情和纯粹,洋洋来衡祁的时候,一腔热忱。两人这几天几乎从早到晚黏在一起,自然无心去想其他。
可是夏文洋太年轻,秦疏担心对方只是一时情热,担心最后会以悲剧收场。他需要用时间来稳定这段感情,让对方能够将对他的喜欢持续下去。
秦疏将自己的心意一点一点说给他听,说他的担忧,他的期望。明明是最平实不过的言语,夏文洋却仿佛听到了最最动听的情话。只因,对方的未来有他。
听着秦疏剖白心迹的话,夏文洋想,秦疏一定很喜欢他,比他以为的还要多的喜欢。和秦疏相比,他的喜欢似乎都变得单薄了。他的抱怨,他的不平,还有羞耻就这样一一被抚平。
夏文洋睡了,躺在秦疏的怀里,睡得安心。
秦疏亲了亲他的眼角,在心里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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