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月,胤俄越发忙碌起来,除了尚书房的功课要费心,私底下还要抽时间继续完善小册子以外,他还有很多活动要参加,很多宴席要去赴。
二月初八是孝庄太后的生辰,虽然孝庄太后已经过世数年,但康熙是孝庄太后抚养长大的,对她感情深厚,这几年里每年二月初八的这一天康熙都记得祭奠孝庄太后。
今年康熙留在京中,当然不像往年偶尔不在京城时那样只能遥祭孝庄太后。他在宫中举行了盛大肃穆的祭奠仪式,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要参加,胤俄作为皇子更是跑不掉。
过了两天就是八阿哥的生辰,因为和祭奠孝庄太后的仪式挨得太近,向来很会做人很懂为人处事的八阿哥今年就很低调,没有邀请兄弟们去乾西头所赴宴,只是态度真挚地逐一感谢了送他生辰礼物的兄弟。
胤俄私心里不太喜欢八阿哥,但他并没有和八阿哥交恶的意思,只是想跟八阿哥互不相干,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便也随大流地送了份挑不出错、但也绝对不出彩的礼物。
——其他皇子都给八阿哥送了生辰贺礼,就胤俄不送,那不是对八阿哥敬而远之,那是当面打八阿哥的脸,直接摊牌了要跟八阿哥撕破脸皮。这种没脑子的事情胤俄必然不会做。
二月十四是大阿哥的生辰,他倒是大办了一场,在乾东头所开了两桌席面请兄弟们去赴宴,还在宴会上把两个嫡女抱了出来跟皇子们见礼,让侄女见见叔叔们,好歹认个眼熟。
因为大阿哥的这个举动,在大阿哥的生辰宴上,所有去赴宴的皇子,包括年龄最小的十四阿哥都是荷包大出血。
没办法,谁让他们升级做了长辈呢。第一次见侄女,可不得给大阿哥的两个女儿见面礼——虽然十四阿哥跟大阿哥的长女差不多岁数,但辈分摆在那里不是,该给的还是要给,得把礼数尽到。
要说大阿哥的生辰宴上,最郁闷的人要属太子了。
虽然太子和大阿哥的不和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但大阿哥过生辰邀请了太子,太子还真的不得不去——他们虽然要守君臣之别,但同样要顾及长幼有序的礼数。
荷包大出血,一连送了乾东头所三份礼物也就算了,毕竟太子有奶公凌普使劲挖内务府的墙脚补贴他,太子家大业大不差钱,不是很在乎这三瓜两枣。
可宴席开到一半,气氛正是热烈的时候,康熙驾临乾东头所亲自来给大阿哥过生日就让太子十分烦躁了。
本来太子就十分恼火大阿哥与他相争,加上一直以来站在他这边的康熙突然宠爱起大阿哥,大有倒戈相向的意思,就越发让太子心烦,又愤恨又觉得委屈,更讨厌大阿哥的同时还对康熙有了怨怼。
——别说只有爱情才有占有欲,其实友情、亲情也是一样,人天生就渴望被重视被深爱,希望能成为某个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永远在那个人心中排在首位,永远被那个人坚定选择。
不过太子也没有郁闷太久,因为大阿哥很快就出京了,都没
等十九号当面祝贺三阿哥的生辰便赶赴蒙古,为纯禧公主的出嫁提前把送嫁的路跑熟,做好前期准备。()
当然纯禧公主不是要立刻出嫁,只是大阿哥被康熙点名护送纯禧公主远嫁去科尔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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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三月份纯禧公主从京城出发后路上遇到突发状况,大阿哥这才提前跑一趟,把送嫁路上的情况摸清楚,到时候在路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大阿哥熟悉附近的环境也好做出合适的应对。
二月十九号是三阿哥的生辰,大抵是康熙、荣妃和三格格的安慰让三阿哥缓过来了,他一改惊蛰那日的消沉低落,在生辰这日又招摇起来,不仅设宴邀请皇子去乾东二所给他过生辰,还在宴席上大秀文采。
当天乾东二所的席面上,所有杯盏碗盘上都提有诗词歌赋,还全是三阿哥亲笔写了送去内务府烧出来的;不止如此,三阿哥还亲自拟了菜名,每一个菜名都是他认真想出来的。
当时宴席开始,上菜的宫人将那一个个“鹤鸣九皋”、“越鸟巢南枝”、“东篱采菊”、“林深时见鹿”、“山野早知春”的菜名报出来后,手中拿着提有三阿哥亲笔字迹杯盏的皇子们愣是被腻歪得不行,一口菜都吃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了消息,才驾临阿哥所给大阿哥过了生辰的康熙没有过来乾东二所,只让梁九功送了一份赏赐过来。
参加完三阿哥的生辰宴,在回阿哥所的路上,送了贺礼但在席面上根本没有吃饱的九阿哥怨念深重,一边重重踏步地往前走,一边忿忿不平地抱怨:“他是不是有病?十弟你说,三哥他是不是有病?”
“把菜名改的乱七八糟,尽取一些花里胡哨光听名字根本猜不出是什么菜肴的菜名就算了,宴客的杯盏碗碟上不是花纹,全是自己提的诗词歌赋算怎么回事,我们是去赴宴,还是去欣赏他的书画?”
虽然三阿哥的书画水平是不错,但他这行为也太让人腻歪了,宴席上就没哪个皇子受得了,都被他膈应得不行。这也使得宴席结束时,席面上的菜色几乎是全新的,就没怎么被动过。
胤俄没有打断九阿哥的抱怨,因为他也有很多槽想吐,最不吐不快的是:“我们真的是送礼去受罪,明年不想再赴三哥的生辰宴了,到时候就称病不去,把贺礼送去乾东二所就行了。”
三阿哥生辰这天放假,但其他皇子可没有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