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翻起卷宗,“在朝中,他也只信我了吧。”
黎辞舟冷哼一声,“真是讽刺。”被一个罪犯信任,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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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在做纸杯蛋糕。
纸杯蛋糕算得上是她童年的另一最爱,上层是香甜的奶油,下面的绵软的蛋糕底,最重要的是便于携带。
小时候谁若买了纸杯蛋糕,不拿上它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晃上两圈那是不可能的。待吸引了众小孩的目光,再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吃掉,拉足了仇恨。
这里没有纸杯,沈鱼找铁匠打了几个铁质杯底,四方油纸折成马芬杯的形状,放进铁质杯底里使蛋糕液倒入时纸杯不散。
铁质的杯底导热快,烤制的时间也好缩短些。其实铝质的最好,但沈鱼打听了一下铝价,还是算了。
热腾腾的纸杯蛋糕出炉再挤上一层鲜奶油,洒些干果碎。可惜她不会用奶油做花,沈鱼不是专业甜品师傅,这个有些难度系数。
要是再来一朵粉色小花,那才是真正的爷童回呢!
阿蓉拿了个小勺擓了一勺上层奶油,瞪直了眼,惊喜道,“如此味美,便是断了手也值啊!”
阿芝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有些不信邪地拿起一个撕开油纸咬了下去,只一口,就让她满身的疲累尽消,只余舌尖的一点甜。
阿蓉久久不说话,沈鱼还以为制作失败,忙问,“怎么了?”
阿芝吸了吸鼻子,口中还有蛋糕没咽下去,含混不清道,“太好吃了!”
眼睫中竟有丝丝泪意,沈鱼被惊诧,“你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吃到哭?
阿芝拉着沈鱼的手,“掌柜,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抱怨了。”
沈鱼畅然一笑,“好。”阿芝这丫头从刚才让她打发蛋白时便一直耷拉着脸,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沈鱼还挺喜欢这丫头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单纯,直率。
金鸣坊沈记的修葺快到了尾声,这招工的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要是招到的工人都如阿芝这般性子,倒也不错。开店最忌讳的就是内鬼,直率之人远比心思深沉之人要好得多。
招工的告示已经贴了出去,柳香忙着绣嫁衣,所以这事还是得沈鱼来。沈鱼拖来邓氏帮着一起掌眼。
邓氏有些怯怯,“掌柜,挑人我不在行。”
沈鱼一把将人揽住,竖了个大拇指,“您可是当过这个的人,不必妄自菲薄。”
邓氏被她一鼓励,有了些信心,拿出了当时指点人做无骨鸡爪的架势。
一日下来,沈鱼看中两个手脚麻利的杂役,邓氏挑了个名叫雯儿的小丫头。
二楼要招待女客,所以也需要些容貌姣好的女侍,来应聘的几位沈鱼都不是很满意,邓氏却想留下雯儿。
沈鱼很理解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
雯儿的脸,放在后世便是大家说的顶级小白花的颜,她一皱眉就让人忍不住怜惜。
雯儿一开口也软软糯糯,“掌柜请您留下我吧,我都能学的。”
连阿芝也被蛊惑,“掌柜,雯儿的礼仪不算差,有我与阿蓉在,用不了几日就能教好。”
沈鱼其实是个隐藏的外貌协会,雯儿礼仪虽差了些,不过凭着那张脸,她还是点了头,毕竟看着美人进食,食欲都能好上几分呢!
沈鱼故意板起脸,“三日后我考校你的礼仪,若不好,你还是要回家的。”
“谢谢掌柜!”雯儿笑起来,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沈鱼被吓一跳,连忙去扶人,“可受不起你这大礼。”
邓氏笑着将人扶起,“我们掌柜最和善了,不拘这些礼。”
阿蓉与阿芝都是柳家出来的,教导礼仪自然不成问题。雯儿也勤恳,学了几天,像模像样了。
沈鱼三日后来检验成果,端茶敬水三平一低。雯儿端着茶盘,曲着腿,敛声屏气。沈鱼端起茶杯,雯儿不敢偷瞄,手心紧张地发了汗。
沈鱼浅啜一口茶,“行了,邓嫂子帮她量个尺寸吧。”虽然还是因为紧张有些手抖,但已很不错了。
雯儿不明所以,邓氏笑着上前道,“还不快谢谢掌柜,她这是同意了。”沈记新来的员工沈鱼都会发两套员工服,与崇安坊的款式是一样的,区别只在胸口绣的文字。
雯儿连声道谢,眼含热泪,被邓氏带了下去。
阿蓉与阿芝和沈鱼说起雯儿透露出来的身世,“她是家中幼女,上头有两个哥哥,眼见两个哥哥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但家中积蓄只够给一人娶亲的,她父母便动了心思让雯儿嫁人。”
“她才十四啊!”沈鱼有些忿忿,这父母真不是东西,养女儿就是为了卖吗?
“是啊,说好听些是嫁人,其实就是给年纪大的当小妾。”阿蓉叹了声,“雯儿好说歹说,她保证能挣足她哥哥的聘礼钱,才让她父母放她出来做工。”
原本清香的茶喝在嘴里瞬间没了味道,沈鱼有些被恶心到,让女儿给儿子挣聘礼钱,亏得那对父母想得出来!
“雯儿既成了我沈记的人,我便会护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基本是下半本的主线了,不会很快破
小鱼儿继续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