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小悠这么可爱的女孩儿,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她自己孤零零的生活呢。
不过她也没有完全放弃。
艾蕾妮卡在松田阵平警惕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我还会再在东京待一段时间,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小悠才不会去呢。”
松田阵平没等她话音落下就立刻回答。
——开玩笑,他们小悠怎么可能放着他们不要,去找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女人啊。
你说明美小姐帮过你你要报恩就是报恩啊。
万一你是想借机要挟人质呢?
或者你其实嫉妒明美小
姐的人气,想拐小悠走欺负她来泄恨呢!
人心险恶,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吧!
当然,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报恩的,他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小悠交出去啦。
这可是景光的小姨。
自己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景光成为没有小姨的孩子!
没错,他这样仅不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朋友!不能让朋友变成没有小姨的可怜孩子!
面对松田阵平这宛如小学生一般的表现,‘成熟大人’艾蕾妮卡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反正今天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那倒不如大方一点先离开,给人留个好印象。
只是在临走之前,艾蕾妮卡突然又对着高月悠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救了我的哥哥。”
救了她哥哥?
高月悠先是疑惑,然后了然。
艾蕾妮卡见她这个表现,就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
“我会永远感激你对我的帮助。”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联系,我、我们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
“绝不拒绝。”
留下这句非常有战斗民族特色的承诺之后,艾蕾妮卡离开了。
松田阵平警惕的看着艾蕾妮卡离开的方向,确认她真的走了之后才茫然的看向小悠。
“她哥哥?”
“你也认识。”
高月悠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就是我们在废弃大楼遇到的那个俄罗斯人。”
松田阵平:“……啊。”
就是那个傻乎乎的俄罗斯大块头。
“不对,那人不是目标是普拉米亚……”
高月悠抬手在嘴唇边比了个‘嘘’的姿势。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深究了。
反正罪魁祸首都凉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只说是‘凉的差不多’,还是因为日本警察这边准备借着普拉米亚的事件高调宣传一下。
开上十个八个国际会议,接待它四五六七个国家的警察代表。
所以才要用了大量高科技手段保着她这条命。
不然她的伤情,早就咽气准备人生ol二周目了。
哪儿像现在这样,还得吊着一条命,给日本警察们当门面展示。
等待各国警察来取样调查核实身份什么的。
外国警察们虽然没酸言酸语,但也表示了‘你说你抓到普拉米亚就是普拉米亚么’之类的合理质疑。
然后日本则是因为掌握了足够多的消息,再加上普拉米亚人现在就在他们手里,所以表现得也很理直气壮。
你们不相信就自己来看嘛!
什么抽血什么指纹,随便你们验。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没有造假,稳得很!
最近诸伏景光也在跟着忙这些——除了他当天也在现
场(还是带伤上去的),更因为证明普拉米亚身份的情报也都是他拿回来的。
他可是有一手资料的人,不找他找谁。
再加上他英文也不错——其实警视厅的人英语都是过关的。
但是应试教育过关,跟实际能够顺畅交流,还是不太一样的。
像诸伏景光还有降谷零这样能够大大方方流畅交流的,在日本算是少数。
于是诸伏景光就这么跟着开始负责起了对外宾的接待工作。
直到他收到了来自好友的短信。
松田:你家差点没了你知道么。
松田:有坏女人试图拐小悠跟她去俄罗斯人,让我拦下来了。
松田:还是赶紧多回家看看吧,毕竟景光你也不想成为没有小姨的孩子吧。
诸伏景光:?
这都什么话。
但小悠被人拐这事确实很大。
他得赶紧回家看看。
诸伏景光回去的时候,高月悠还在思考亲妈给自己留言的含义。
‘我不在这里’。
为什么不说具体的地点,而是要用‘这里’呢?
要知道‘这里’,就可以有很多意思。
可以是当前所处的地方。也可以说的是所在的国家,或者只某件事。
‘放在这里’、‘文件的这里需要改动一下’。
每个都表示不同的意思。
她亲爱的母亲大人,想表达的是哪一个呢?
诸伏景光看到正撑着下巴思考的高月悠——本来他有很多事情想跟小悠说。
包括但不限于‘不要太轻信别人’或者‘是不是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让你过得不开心’。
但看到她如此平静的思考的红寺湖,又放下心来。
——这毕竟是小悠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骗的到她。
又怎么会有熟悉的人会舍得骗她呢。
大概只是松田又谎报军情了吧。
看着小悠半晌都没有动,还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诸伏景光也没有进去,而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厨房。
难得他回来的早,就给小悠多做点吃的吧。
虽说肯定饿不着,但就像大多数家长一样,诸伏景光也有着‘外面做的,哪有家里好’的观念。
他越想越觉得小悠这段时间肯定没吃好。
于是做的也越上心越丰盛。
以至于等高月悠看到那一桌子菜的时候,都惊呆了。
——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虽然平时诸伏景光也没有亏待过她。
但就他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三菜一汤基本就是标配了。
但今天,这桌子上少说摆了七八个盘子吧?
注意到小悠惊讶的视线,诸伏景光羞赧的清了清嗓子。
“难得今天下班早……”
“我懂。”
高月悠拍了拍诸伏景光的手臂。
虽然她还没上班。
但是连续上班突然可以早早下班的社畜想要宣泄一番的心里她还是挺明白的。
诸伏景光:……虽然不知道小悠懂了什么,但既然拿到台阶了,就这么下去吧。
两人开开心心享受了丰盛的晚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打着提升国际名声,迎接外宾的原因。
整个东京都好像因此安稳了起来——才怪。
各类事件虽然在警察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变少了。
但也只是‘少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
只是对于破案时间的限制却有了更多要求。
比如最好案发当天找到凶手,第二天完成审讯工作,第三天就公布什么的。
一群警察还没抓到普拉米亚的快乐中脱身出来,就忙了个人仰马翻。
等一个又一个的要求砸下来的时候,别说维持笑容了。
他们甚至开始觉得‘或许普拉米亚没被逮捕也挺好’了。
其他地方的警察们见到东京同事现在忙的生不如死的样子,纷纷发来关切的问候。
比如:
“唉,还是你们大城市的警察忙啊,不像我们,上周太无聊了只能去钓鱼。诶你别说,我还真钓了一条5斤的大鱼,你知道5斤有多大么,我跟你说啊……”
或者:
“哎呀,你怎么不小笑了,是因为不喜欢笑么?”
更过分的当然还是来自领导层。
“听说你们手下的人都要忙到过劳死了?哎呀呀,活可不是这么干的,要不这样吧,你们岸边事情太多忙不过来的话,就让我们来负责接待工作吧,我们可没你们那么多案件。”
“要是等客人们都来了你们这里都还被案件拖着诺暴怒出来人手,那丢的可是我们全日本警察的人啊!”
“是啊,你们的人维护东京的安全,我们来举办活动,我们都是一样为了全日本的警察好啊。”
“就是,大家都很光荣!”
那东京警察们当然不愿意啊。
呸。
一个个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抢功劳。
你们这些非东京派系,整天就是想搞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等到那时候忙不完。
他们现在就忙完给你看!
于是,一条又一条的命令下发到警察们身上。
就比如上面那些对于破案的要求。
一时之间,整个东京的警察都忙的人仰马翻。
但讲道理啊,那些有计划的谋杀案之所以说是‘有计划’,就是因为犯人为了逃罪,特地精心准备甚至测试过好几次的。
哪里是案件发生他们就能立刻解决的。
真要是能一眼就看穿——那这些人辛辛苦苦的准备和忙碌又算什么?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我们搞不定,但可以请外援啊。
而说道请外援,那东京警察,尤其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的目暮警部。
那可是老有经验了。
丢人这种事情,还有一次和无数次。
请外援也是一样。
尤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完成上面给的任务。
为了任务,不仅不寒碜,就算真被捅到上面,他也是站理的那一个。
警视厅的人就这么多。
你又要求有案件就必须处理。
又要求结案率和时间……那就算是神仙来了,把他们掰两半,也不够使唤啊。
现在他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找人解决问题。
你还有什么意见!
再有意见,你就自己去找人把活干了!
反正他不可能看着他手下的人一个个都忙碌到过劳死。
警视厅虽然对目暮警官这种行为有微词,但也只是‘微词’的程度——毕竟他们确实很需要‘效率’。
既然目暮十三能找到办法解决问题提升效率。
那只要不犯法或者太离谱,上层也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既要又要’这事儿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过分。
得到了上司默许的目暮十三则是熟练地使用了他的‘大召唤术’:
“工藤老弟啊,我这里有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