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不紧不慢,半点也不着急。
沈曦照呼吸急促,难耐捏紧她的衣角,布料被攥出大片褶皱。
她下意识抬头,纤长脖颈的曲线完全展露,犹如天鹅濒死前最后的仰首。
“宋清,你再这么慢……”她禁不住瞪她一眼,妩媚撩人的眼神牵走宋清神智。
“你要是不行,我就换别人来。”
这话一出,宋清的理智立刻回笼。
恨恨咬了下她唇角,声音喑哑。
“换谁?”
语气夹着狠意。
“不管是谁,来一个,我咬死一个,来一对,我就咬死一对。”
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做?
想都别想。
热意烧红了沈曦照的脸颊,烧红了她妩媚的眼,烧光了苍白病弱,只余令人神魂颠倒的生动。
她的舌尖探出来一点,抵了抵上颚,低低笑起来,居高临下睨着她,姿态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宋清,那你到底行不行呀?”
理智是欲望的燃料,啄吻是欲望的具象化。
宋清按着她的肩膀,湿漉漉的气息顺着她的唇到颈,濡湿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无暇回话,一刻未曾停歇。
姐姐魅力全开,大杀四方。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姐姐撩疯了。
宋清的唇舌是画笔,沈曦照的脖颈是最完美的画布。她在上面挥毫泼墨,认真耐心,立志创作出一副最漂亮的早春盛景图。
沈曦照下巴的软肉被她吮吸到发麻,瓷白的齿也不甘落后,在觊觎已久的肌肤上刻下一道道红痕。
宋清已经极力控制力道,脖颈上留下的暧昧印记,却明晃晃彰显了她的兴奋。
被推开时,她还在想,等姐姐发现了,肯定要生气的。
说不定下一次,就没有这样好的奖励了。
皮肤饥渴症的躁动,在宋清卖力的抚慰下,终于得到满足。
沈曦照撑着膝盖,微微弯腰,慢慢平复呼吸。
宋清的掌心贴了过来,沈曦照下意识避开,嗔怒瞥了她一眼:“还不够?”
皮肤上但凡被宋清啃过的地方,都透着火辣辣的疼。
宋清委屈巴巴开口:“我只是想量一下姐姐的体温,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带着颤抖,压抑潮湿:“我都快被姐姐玩坏了。”
沈曦照:……
“恶人先告状这一招,你算是学透了精髓。”
她下意识抬手,蹭了下下巴,登时一股钝痛传来,忍不住“嘶”一声。
宋清心中警铃大作,心脏猛然提起,凑近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晌,方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敢作怪了,乖乖站着,心虚垂头:“没破皮……姐姐放心。”
像一头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猛兽,收敛了所有爪牙和攻击性,又对她露出乖顺无害的一面。
都是假的。
沈曦照瞪她一眼,手脚发软,撑着扶手,两次都没站起来。
不由抿紧唇,脸上红晕还没散去,不知是在气宋清,还是生自己的闷气。
可爱到宋清搂住她,明知是火上浇油,却还控制不住在她眼角吻了吻。
吻很温柔,皮肤光滑,被泪水浸湿,黏糊糊湿哒哒,仿佛被她好好欺负过一样。
姐姐的火气兜头撒下来,揪住她耳朵的爱抚力道同样温柔。
沈曦照腿软到站不起来,被火气刺激到,拧她耳朵的力道却毫不客气。
“想回去上课吗,宋清。”
简简单单的名字,在她唇舌间辗转而过,好似在舌尖轻轻吻住她的名字。
无形的细线牵住宋清心脏,引得她眸子泛出潮意,不知满足的渴望顷刻再涌上来。
她艰难吞咽了下,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明知这时候应该装乖,示弱,让姐姐消气。
湿漉漉的吻舔舐过去,“姐姐,太好听了,再叫两声。”
啊呀,姐姐果然又炸毛了。
清洗完毕,沈曦照披在大衣在前走。
大衣很长,将她整个人拢在里面,她从内到外都被宋清身上的梅香染透,明明白白地彰显占有。
大衣像宋清的分/身,将一只气鼓鼓、浑身炸毛的小猫咪亲密环抱住。
沈曦照完全没有留意到,自顾自在前走,鞋用力踩过冰面,残冰咯吱作响。
连高冷的背影都透着怒意。
宋清乖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忍着笑,温声细语哄她。
“姐姐,我错啦,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羞耻,我太不该了,我太不是人了……”
可说着说着,到底没忍住,又笑起来。
笑声激怒沈曦照,面前那人就猛然停下,蹲下抓起地上一捧雪,朝她撒来,恼羞成怒。
“你可闭嘴吧。”
雪花满天飞舞,又被风轻柔托起,乘风散开。
路灯的暖黄光遥遥映射下来,沈曦照站在光里,精致的眉眼被光晕染得柔和,画面异常唯美。
这样浪漫的场景,似乎只能在梦里出现。
宋清想,那一定是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她上前,顺势握住她的手,将手心残留的雪沫认真仔细抚去。
“姐姐别因为我气坏自己身体啦,不值得不值得。这手都冻红了,很适合让我给姐姐暖暖。”
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耐心细致呵气,试图暖热她的手。
手是冰的,她一靠近,内部火燎燎的躁动又开始了。
熟悉的冰火两重天侵袭而来,沈曦照渴望她,又本能想逃避这种失控。
欲拒还休。
想要却又维持着傲气,骄矜地不开口明言。
越这样,就越是想要让人去逗、去玩弄,打碎她的矜持,让她在灭顶的快感下,颤抖着吐露心中所想。
宋清爱死她这种口是心非的模样了。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玩闹。
“姐姐只要张口,不用姐姐动手,我自己就顶着一团雪,乖乖给姐姐罚站。”
沈曦照面无表情,将手从她脖颈插入衣物内。
冰凉手掌触碰到温暖的肌肤,冰得宋清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宋清的身体,果然暖意堪比暖炉。在这种严寒的温度下,太适合抱着了。
宋清小心调整姿势,让她的双手全部贴上自己肌肤,笑眯眯看她,“姐姐,我是不是很有用?很棒?”
这是想讨赏了。
吸取上次的教训,话说得十分委婉。
她试图引导沈曦照踩进自己布下的陷阱,沈曦照可不愿被她牵着走,手从里面伸出来,轻柔捏了下她的耳垂。
“很好,很乖,很棒。”
奖励只有这些。
再多的、再过分的,想都别想。
宋清委屈巴巴蹭她:“好无情啊姐姐。”
再蹭下去,火又要烧起来了。
沈曦照揪住她的衣领,高冷瞥她一眼,端得是清心寡欲。
“好好走,别乱动。”
沈家司机在门口等着。
一开始沈曦照体温过高,但确实没到发烧的温度。等后面亲密过后,烧红的脸颊也逐渐平息下来。
宋清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替沈曦照拉开车门,口中却贴心说:
“先送姐姐回家,我不着急。”
沈曦照没有生病,皆大欢喜,可她的身子骨确实孱弱,多休息总是好的。
给老师报备过后,不用她说,老师便主动批了她的假。
晚课已经进行一半,送沈曦照到家后,宋清也没必要再回学校。
两人家都在本地,沈曦照不习惯没有私人空间的住校生活,宋清为了贴补家用,平日兼职较多,同样申请外宿。
她是为了沈曦照辛苦跑这一趟,大晚上的,沈曦照自然要确保她安全到家。
先后顺序没什么可争的,沈曦照看她一眼,见她态度坚定,就冲司机颔首:“听她的。”
回到家后,沈曦照仔细嘱咐司机几l句,又跟宋清核对地址。
宋清看她认真执着的表情,心都软得快化了,当着沈家司机的面,不好表现得太亲密,就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压低声音,笑着说。
“姐姐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要不然,我就以身相许吧?”
沈曦照的注意力从司机身上移开,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压着她仔细嘱咐:“到家记得给我报平安。”
宋清点头,跟着下车,一直目送她进屋。
沈曦照踏进门扉,下意识
回头看了眼。院子外面,宋清孤零零站在车旁,漆黑的眸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安静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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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回身,才从望妻石般的状态下活过来,冲她露出浅淡微笑。
沈曦照忍不住对系统说,【小狗这样子,看着还真有点可怜。】
系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轻轻嘀咕一句。
【可怜?看来你完全没意识到,宋清的负面情绪值,涨的速度快的太不正常了。】
【嗯?什么意思?】
这是沈曦照第一个任务世界,这种细枝末节,不靠谱的系统也未曾跟她明说。
每次做完任务,宋清负面情绪值稳稳+5,除了今天这次,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突然增加外,一直很有规律。
【我这么跟你说吧,负面情绪值相当于是黑化指数。在原剧情中,到50左右,就是宋清受尽磋磨,伪装乖顺,忍不住咬断原主手指时的程度。】
【但现在剧情才刚刚展开......真不知道发展到那时候,简单咬断手指还能不能让她满足。】
沈曦照:......
【这么重要的设定,为什么你没在一开始跟我着重强调?】
系统心虚道:【你的狗狗,看起来不是很乖吗?】
沈曦照深深吸气,声音冷漠。
【原主翻车之前,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她已经走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将大衣放好。
淡淡的梅花香味无孔不入,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左右。
沈曦照拎住大衣,仔细打量半晌,终于意识到,这大衣看着跟沈家平日为她准备的很像,却不是同一件。
是宋清的衣服。
这家伙,还真是费尽心机,半点刷存在感的空隙也不落下。
【如果宋清的演技一直这么好......原主能被她骗过去,我真的不奇怪了。】
系统戚戚然应和:【坏狗狗。】
佣人敲门,垂首站在门边:“小姐,大少爷在家,有事请您过去商谈。”
不用听就知道,肯定还是要聊与宋家订婚的细节。
沈曦照心生厌烦,面上没有表露,只淡淡道:“我马上就去。”
这一趟想也知道,不会持续太久。她将大衣挂好,灯没着急关。
她去的时候,兄长沈星河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低头看下面的花园。
花房没开大灯,花匠别有用心地用各种小灯装饰。
整个花园的姹紫嫣红沉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乍一看,反而比白日的热烈夺目,来得更有韵味。
沈星河倚着栏杆,声音沉郁:“我跟阳羽一起长大,拿他当亲弟弟看待,不知道他怎么就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沈曦照走到他身边,跟着看下去,没说话。
她和宋阳羽的婚约还没解除呢,宋阳羽倘若当真一心一意喜欢宋清,他能舍得下两
() 家的合作解除这份商业联姻,坦坦荡荡去追求宋清。
无论结果如何,沈曦照倒也能敬佩他的这份勇气。
可一方面,他舍不得这份婚约带给他的利益筹码。另一方面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又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真爱。
两方都舍不下,当断不断,反复纠结犹豫,对两边都不公平,还将两方一起得罪了。
妄想着左拥右抱、好处全占,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沈星河拳头抵着下颚,有一瞬恍惚。
“曦曦,”他扭头看她,“妹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曦照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望着黑暗中轻轻摇曳的花朵,漫不经心说:“订婚呗,那是我的东西,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他身上还贴着[沈曦照]未婚夫标签的时候,以[沈曦照]的骄傲,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或者说,宋阳羽越炙手可热,她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愈发旺盛。
可归根结底,在她心里,宋阳羽只是刻着她标记的“东西”而已。
沈星河细细打量她的神情,在妹妹出院以后,经过宋清和沈疏风的事情过后,他一直觉得妹妹长大了。
但现在看来,这还是那个被他们宠在掌心里长大、骄傲固执的妹妹。
“也行,反正你想要的,爸爸妈妈和我总能帮你得到。”
毕竟这可是他们沈家的掌上明珠,在爱和关怀中浇灌长大的孩子,要星星要月亮,要什么东西,总有人心甘情愿为她捧来。
“就算阳羽真不是个东西,咱们把他踹了也就是了。”
沈曦照淡淡一笑,“谢谢哥哥。”
沈星河话风一转,又问:“你和宋清......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关系很差吗?”
说到宋清,沈曦照不禁皱眉,想起宋清和她兄长、和宋阳羽之间的纠缠。
宋清说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但具体细节,她没细问,宋清似乎也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都是些小事儿,不值一提,说开了就好了。”
她心不在焉回了句,突然觉得偌大的会客厅竟十分狭小,压得她心口发闷。
她顺着落地窗远眺,外面的园林漆黑一片。黑夜沉沉压下来,仿佛一张巨网,将其中庸庸碌碌如蚂蚁般奔波的人们一网打尽。
“曦曦,你......别离她太近了。”
沈星河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明明距离近在咫尺,那声音遥遥悬在天边,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扭曲。
“妹妹,我不想干涉你的交友情况,但宋清她......真不适合做你朋友。”
声音飘忽在天际,兄长清朗的声线被剪断切碎,拼凑成七零八落的刺耳噪音。
沈曦照突然凝神,手按住栏杆,身体下意识前倾,专注望向院外。
视线捕捉到,院外某棵树后,安静立着一道人影。
打火机在她手中旋转,偶尔迸出一道微弱的火光。火焰被她的手掌遮掩,只从指缝的间隙中,漏出一缕淡得几l乎看不出来的暖色。
黑色的树,黑色的影,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眼。
她沉在黑暗中,身影影影绰绰,似乎要被黑暗彻底吞没。
近零度的天气下,人呼出的气体都能凝结成雾。
按理说早已到家的宋清,披着一身寒凉夜色,悄无声息立在暗夜中,深深凝视沈曦照房间的窗台。
透过沈家别墅的朦胧亮光,隐约看到,一个圆柱形的物件挂在她手腕上。
冰凉镜片反射出一点不起眼的淡光。
似乎是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