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柔和,映照在她脸上,酒意微醺,脸颊绯红。那股慵懒随性的气质,被灯晃得更加凸出。
她支着下巴,歪头看宋清,好似有些困倦,懒洋洋说:“没有了。”
宋清侧首看她,她好像已经有点醉了,肌肤泛起诱人的淡红,连脖颈那点吻痕,现在也透着鲜艳的红。
从不喝酒的人第一次接触酒精,即使度数很低,身体仍受不了这种刺激。
怎么能对她这么放心?
() 姐姐是不是忘了(),再温驯的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有锋利的獠牙和利爪。
“还有的。”
杯底还剩最后两滴酒液,宋清的呼吸有些重,指下摩挲着她的脖颈,扶住她,唇含住她刚刚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也没有放开杯子。杯壁上有沈曦照留下的淡淡口红印子,被酒液晕染。
宋清眼神赤/裸,好像吻住她的唇瓣,微微仰首。
当着沈曦照的面,柔软的舌尖探出,与红唇配合。含住那道印记,一点点将其吃干抹净。
十分妩媚。
“姐姐,这样,才算喝完了。”
沈曦照是真醉了,眼神朦胧,柔弱无骨倚着她的身体。
她望着那抹红被舌尖暖化,染红宋清的唇。殷红的舌尖倏忽展露,欲得勾人。
沈曦照弯唇,冲她勾勾手指,宋清温驯俯首下来。
“就这么点,够吗?”
话说的辗转绵软,意味深长。
宋清无意识捏紧杯子,高脚杯细弱的杯脚快要被她捏断了。
“不够,”她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瞳孔弥漫着兴奋,动作却温柔而克制,只轻轻蹭了下她唇角。
嗓音近乎呢喃:“不够,怎么办呢姐姐。”
沈曦照撑住她的肩膀起身,轻飘飘睨她一眼。
她没说话,宋清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像被扯住链子的狗,自觉跟了上去。
红裙摇曳,恰如盛放至荼蘼的红玫瑰。宋清小心张开手,裙摆摇摇晃晃撞进她掌心。
带着沈曦照身体的余温,馨香扑鼻,摇动她荡漾的思绪。
更衣室的门开,复又合上。
舞会已至高潮,里面空无一人。
宋清攥紧这朵玫瑰。
她要揉皱这朵玫瑰。
她品尝到她唇间甜腻的酒香,人的神智一同醉在其中,软到快要化了。
甜蜜酒液在两人唇齿间辗转,宋清怎么都要不够,沈曦照大大方方、毫不吝啬,尽数填满她的期盼。
酒香在狭小的天地间弥散,急促的心跳声交织成歌,已经分不清是由谁吟唱。
宋清忘了外界的喧闹,在远离人群的偏僻角落,沉醉于玫瑰盛放的魅力。
她不愿她的绽放只是昙花一现,便更卖力、更用心去呵护,用尽千方百计,撒娇诱哄轮番上阵,去催生出她最魅力的风情。
再毫不留情毁坏。
沈曦照虚弱伏在她肩头,唇划过自己先前咬过的地方,一片滚烫,想来已经肿了。摩擦间,轻微刺痛侵袭神智。
她轻吸一口气,理智稍稍回笼。buff带来的燥意尚未完全缓解,情不自禁用脸颊轻蹭她的脖颈。
声音很软,透着哑意:“鞋子的系带松了。”
透过门缝,舞会暧昧的灯光无声流进来。
宋清看到周围有张高脚凳,就抱起她,将她抱坐到凳子上。
“姐姐别动,我给姐姐系上。”
() 她半跪在地,手握住她的脚腕,掌心轻柔托起这双高跟鞋。
手掌很烫,烫得沈曦照下意识颤了颤,这双手犹如铁铸,温柔却强硬地托着她,不容许她离去。
灯光暧昧不明,宋清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眸光沉静。手指灵活穿梭,拂过系带,很快将其打理整齐。
她抬起头来。
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起身,手掌圈着她的脚踝,脚踝细腻脆弱、不堪盈盈一握。
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手中。
“姐姐,还有没有奖励?”
黑暗模糊了她的面容,唯余漂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兴奋而贪婪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注视自己的猎物。
“我今晚给你的奖励,难道还不够多吗?”
沈曦照淡淡一笑,懒洋洋的腔调,猫儿似的慵懒。
像在嘲笑她的贪得无厌、无耻下/流。
沈曦照踩住她的手,力道覆盖下来,宋清手臂被压得晃了下,又很快稳住身形。
那冰凉坚硬的鞋尖顺着她手腕,踩住她的手臂,一步步向上。
宋清成了低微的踏脚石,成了卑微地、没有人格尊严的“人凳”。
她不由自主睁大双眸,看着那沉浸在黑暗中,仍鲜艳夺目的红,慢慢靠近她。
踩住她的肩膀,用力碾了碾。
像在惩罚她的荒唐。
疼倒是不疼,宋清的呼吸急促,压抑的渴望从心底生出,长出腿脚,健步如飞,迫不及待爬出来。
它想冲破理智的阻挡,冲破羞耻心的约束,不顾一切跪伏在眼前人面前。
低眉顺眼,丑态百出,卖力献媚,讨好邀宠。
道出它的眷恋虔诚,道出它的罪恶不堪。
让姐姐怜悯她,疼爱她。
让姐姐羞辱她,惩罚她。
漂亮的、绝美的红,带给人极强的感官冲击。丝绒鞋面一点点擦过她的侧颈,无尽痒意瞬间点燃宋清心口的火焰。
宋清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兴奋与渴望交织,想要奉献的渴盼胜过一切。
“姐姐”,她颤声唤,仍然跪着,明明离眼前人只有一步之遥,可没有姐姐的允许,她不敢贸然起身。
“我忍不下去了,我快要疯了。”
她的脸颊无意识贴近那鞋面,讨好似的蹭了蹭,眸中隐隐带着恳求:“求求你了,疼疼我吧。”
暗红的鞋尖犹如沈曦照意识的延伸,威严而冰冷。宋清在它面前俯首称臣,节节败退。
它无情掠过她的脸颊,丝毫不理会她恭顺、哀怨的挽留。
宋清眼泪在眼眶打转,委屈且难过。
像被毫不留情踹了一脚的小狗,低低呜咽一声。
可怜死了。
下一秒,鞋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将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完全暴露在沈曦照面前。
红丝绒的质地柔软细腻,鞋尖弧度
圆润,反而失去了那股高傲的冰凉。
威严柔和下来,宋清心底的惶恐,似乎也被这温暖的动作抚平,她温驯抬眼,泪眼涟涟。
无意识唤:“姐姐。”
沈曦照垂首看她,精致面容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仍无法遮掩半点风华。
她居高临下睨着她,宛若庙堂之上的神祇,神圣耀眼,不可亵渎。动作冰冷无情,声音却很温柔。
“宋清,知道错了吗?”
神明,在向她最虔诚的信徒索要忏悔。
宋清眼神湿漉漉的,依依不舍蹭了蹭鞋尖。
“我错了,姐姐。我做的好,姐姐自然会给奖励。姐姐不给奖励,就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我更不该主动讨赏,错上加错。”
“我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自省,姐姐,相信我,我不会再做错了。”
小狗快要疯了。
小狗的链子被她扯住。
小狗乖觉下来。
疯了?怎么疯?
链子在她手上,坏狗能怎么疯?
瞧瞧,那股疯劲儿,现在不就没有了吗?
宋清脸颊一凉,已经被她体温暖热的鞋尖移开。
她留恋不舍地望着它,眼神被它牵住,好像藕断丝连般,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鞋尖漫不经心踩住她的膝盖,沈曦照微微前倾,一手撑着脸,一手朝她的发丝伸去。
发丝很柔软,被她无声抓进手中。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舒适。
沈曦照半阖着眼,眉眼隐带困倦。
她的脚踩在她腿上,鞋跟在软肉上硌出轻微钝痛。宋清一动也不敢动,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她。
就连声音都放得很轻,耳语一般:“姐姐,是不是想休息了?”
沈曦照懒洋洋应一声。
压制完小狗嚣张的气焰,理智跟着松懈,燥热逐渐散去,先前的醉意重新席卷上来。
毕竟是第一次喝酒,醉意来得很快。世界成了影影绰绰的虚影,神智在混沌的边缘小心探寻。
这种微醺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宋清眼眸发亮,黑曜石般的瞳孔明亮,翻涌出清晰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腿,避免摔倒。
“沈先生和沈夫人不让姐姐喝酒,姐姐今晚回家的话,叔叔阿姨见了,恐怕要生气的。”
她的话说得婉转,暗藏的含义拐了八百道弯,将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埋藏得很深很深。
她承认她是个坏家伙,善良的好人绝不会趁人之危。
哪怕理智上宋清知道,这种时候,她早该假作绅士,将人好好送回沈家,送回她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里。
可她不要。
她偏不要。
宋清望着她晕红的脸颊,妩媚动人的双眸,无论是耀眼的红抑或纯净的白,都带着独特魅力。
她被她攫住视线,完全移不开眼睛。
宋清诱哄似的,温温柔柔说:“姐姐,今晚,要不要去我家?”
她分明还跪着,分明刚经历过真诚的忏悔。
分明为自己的罪恶羞愧不已,分明将自己下/流的欲念唾骂成百上千遍。
可她还是要说,坚定地,激动地,兴奋地。
“姐姐,要跟我回家吗?”
坏狗狗,太坏了。
蠢蠢欲动,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僭越。
沈曦照审视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将这个人,连同她的灵魂全部看透。
看透她的讨好渴盼,看透她的卑微恳求,看出她的羞耻,她不堪的渴求,她的沉溺和疯狂。
这个谜题有无数种解法。
却处处都无法触及根本。
“那......”沈曦照垂眸,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
或许是陌生的醉意影响了她的理智,摧毁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或许这具身体,本身就带着原主那恶劣的征服欲。
她如一张白纸,被涂黑,被染脏,被宋清勾住心神,对她生出无法满足的好奇心。
她笑起来,抓着宋清头发的手无意识用力。
待落到她头上时,却又主动放轻了些力道。
沈曦照愉悦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