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还没停下,他们仍然忘情地舞动和嘶吼。
执法队队长偏头按住耳边的对讲机,“怎么回事?音乐怎么还没关?”
“关不了!”对讲机里传来队员凝重的声音,“打碟的和主控室都试了,拔电源都不管用,疑似流浪教团感染因素或特殊异常感染情况。”
执法队队长捏紧了拳头,反应迅速,“不用疑似,这些人的反应也很不正常,立刻回来汇合!直接确认上报!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恐怕不行。”旁边专精信息的联络员在门口用特殊仪器敲了敲他们刚才还轻易破门而入的玻璃门。
——原本因为他们进入而破碎的玻璃门不知为何恢复了原样,上面还被一个熄灭的烛台将锁链缠绕在上方。
联络员手中的仪器出现跳动的数字。
[0→73]
数字瞬间飘红!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舞曲声音放大,舞动的人群突然涌动,将他们挤进了舞池正中央包围!
他们距离门口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远了。
“队长,感染指数超标,这里已经形成了领域,暂时出不去了,并且因为人手不足,这次没有长官同步指导,所以我们的通讯设备等级也不能通过领域与外界联络。”
“该死!上面不是说已经有专员提前到达探查情况了吗?找到专员大概就可以联系上级,你们进来时看见特遣专员了吗?”
联络员道,“没有找到专员,只能等候支援。”
“怎么可能?难道专员已经遇害了?”一个老队员惊异,“专员一般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和实力强大的其他部门长官,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留下就遇害?”
一身执法队制服的白不渡在一旁听着,手指不自然地贴紧裤缝,指甲紧张地扣着手中的枪械。
这种枪械的型号他在训练营根本就没学过,完全就是被硬拉上岗,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把枪才能让他稍微感到一点慰籍。
他看着包围他们的狂乱人群,又看了看中央的老队员。
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会死在这吧?
假如他死在这儿,母亲和父亲怎么办?
母亲会痛哭,父亲会痛苦,那对年过半百的夫妻会因为失去了儿子很难过。
不,不只是难过,他只是个实习生,单位还没有买他的保险,他家又没有其他的关系,哪怕有抚恤金,也会被层层剥削殆尽,如何也到不了父母手上。假如他死了,光是他之前上学的贷款和违约金就足以将父母逼死。
他死不起…他不敢死。
白不渡想到了自己死亡的后果,又空茫地想到自己那么多年读书白费的努力,用牙齿咬住口腔内部的软肉,忍住想要软弱流出来的眼泪。
他想起了昨天在思政培训的大礼堂见过的巫辞,光被说出身份就压迫了所有人,连一直对他们咄咄逼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处决他们的领导都得陪笑着敬茶。
他不由得又想:为什么要放我们这些炮灰来这种任务当消耗品?假如现在来个御灵师解决这一切该多好啊。
“不好…感染浓度还在飙升…再不出去,我们也会被感染!”
联络员在DJ声中大声喊。
队长下达指令:“尝试破门撤退!”
经验老道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