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和星光落在梁梦声发梢,而他挑眉看了眼前人几l秒,声音慢悠悠的。
“这么懂让我高兴的二十六计啊。”
“……”陈临的呼吸急促一瞬。
他一下子有点接不住话,分神半刻,想着,梁梦声怎么总能让一切瞬间走向暧昧。
或者……可能也有自己完全拒绝不了他的原因在?
杯中剩余的酒液
() 被一饮而尽,梁梦声看了看陈临的,也空了。
“再出去走走吧。”
“好。”
这次喝的酒根本没有上次多,陈临却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他看着梁梦声说话的唇,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他说的每一个字很美好,他看向自己的神情很美好,连变换的唇形都那么漂亮,一切合适,一切都特别美好。
可是……
虽然迎合的话语脱口而出,其实他脑中曾闪过一瞬挣扎。
——梁梦声说“今天”,夜已经很深,再走下去,今天是不是要过了?
虽然就这么走走也很好。
“……”
基地边缘有一条弯曲的河流,绕着城墙蜿蜒而过,河上有末世后才建的桥。
一人在桥上驻足,空气安静了一会,但并不尴尬。只是慢慢地,梁梦声感觉陈临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这里的星空好像比露台上更加灿然。
陈临又闻到橙花油的香味,但他没在这个时候问,他只是继续靠近。
慢慢地,手臂相贴。
触碰像触电,能让灵魂颤抖。
香气先甜后苦,却绵长得永生难忘。
梁梦声看着河水,忽然说:“这里很适合写生。”
陈临于是不假思索地问:“你还有画布吗?”
“最近的和颜料一起用完了,我之后还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到时候买了再带过来吧。”
……这样。
陈临下颚线绷紧一瞬,心道,这个好像和我无关了。
原本已经觉得得到很多,可将要结束的时候,还是会想再贪心一点。
——这里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心安,也是积累已久的紧张。
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一天,现在是新的一天了。
今天过去了,明天呢?
想太多也没有用,于是陈临直接邀请:
“要不要在我身上。”
“啪嗒。”
这是梁梦声戴橡胶手套的声音。
薄薄一层手套被扯开,包裹住白皙修长的五指,然后拉扯的力道松懈下来,橡胶弹在皮肤上,就会有这么一声响。
“……”
陈临的呼吸一下子乱起来。
他手还伸在自己身体里扩张,却被梁梦声隔着手套捏了下耳垂。
准确地说,是把玩了下。
“陈队……虽然现在不能这么称呼你了,不过你当初怎么会默认要在我上面?”
梁梦声看着手里那一小块地方渐渐变红,又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地方。
“现在还比以前更敏感。”
他用一根指头在陈临后腰划了两下,动作轻轻的,就像在丈量画布。
只不过完了还要揶揄身前人:
“对了,油画颜料有毒的,你想要的那个叫油彩,得用人体彩绘颜料,但这个我也没有。”
“……”
陈临一开始还努力听他讲话,现在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反应比第一次前戏时还激烈,梁梦声稍微碰一下他就想颤。
说得更直白点,是腰发软,虽然他其实不太想承认。
要命,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又不是那种实力被梁梦声碾压的小喽啰,按理说异能强度相当,身体条件上就不会有太大差异。
梁梦声动指尖动得很随意,他能感受得出来,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大的刺激感。
……是不是因为梁梦声给他的礼物?
特别特别喜欢的礼物,他都想把自己送出去,这样自己的一切就都属于他。
可惜梁梦声应该不会要,至少末世结束之前不会接受。
落在陈临腰上的手指开始往下压,梁梦声说话很轻:
“好了吗。”
陈临又动了动手指,最后将全部都拿出来,说:“可以了。”
他看不见梁梦声的神色,却忍不住想,是不是淡淡的?是不是又是那么不动声色?
梁梦声眼底总有厌倦,却散发着吸引所有人的气场。
他听见梁梦声轻轻的声音。
“趴着、算了,还是跪着。”
好的。
“……”
这次是在床上。
他听到梁梦声说:“我们好像还没用过这个。”
陈临按他的话摆好,向下弓腰,在达到某个角度的时候,梁梦声的指尖隔着手套按在他腰侧。
梁梦声说:“不用完全下去。”
然后问:“还要我扯你头发吗。”
这话其实不太像问句。
管它是不是问句,只要是梁梦声说的话,他怎样都可以,怎样都没问题。
陈临颤抖着呼出口气,才能把喉咙深处的声音说出来。
“……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