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连忙问:“小姐,可是闪了腰?”
崔木蓉红着脸摇头。
她嘴里说着没事,可贴身丫鬟明显感觉出主子走姿有?些怪异。
察觉丫鬟打量的目光,崔木蓉低声斥道:“看什么,走你的路。”
丫鬟垂眸不敢再?瞧,却在临近栖凤堂时,恰好偶遇漫步花园的成国公。
成国公:“蓉儿,大晌午的,你这是打哪回来?”
崔木蓉面颊染红,嘴上哼道:“爹爹莫管嘛,女儿的自由。”
瞥眼?她精致的装束,成国公隐隐猜出几分,对这个老来女他?一向溺爱,不愿多?加约束,正要点头任她去?时,一只信鸽扑棱翅膀飞来,落在了他?肩头。
从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取出纸条,展开一看,成国公面色微沉。
狩猎场上便看出来了,这个四皇子有?两把刷子。
可也?着实没料到,才上任两日半,就轻轻松松从蒋青山手里骗走了精锐!
宸妃的儿子,心机颇深啊!
不得不防,成国公目光里隐现杀气。
不过,稍纵即逝。
此?时,崔木蓉偷偷瞥眼?纸条上的内容,瞪眼?道:“爹爹,这个四皇子委实碍眼?,纵容他?坐大,万一日后变成太子登基为帝的挡路神,怎办?”
崔木蓉已是太子的女人,也?即将成为太子妃,更是暗暗憧憬着母仪天下那一日,理所当然地将所有?皇子划拉到了敌对阵营。
恨不得早早将他?们全?部弄死。
成国公见女儿一脸的不快,只能先安慰她:“蓉儿不必杞人忧天,金吾卫奢侈糜烂多?年,早从根子上烂透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四皇子再?精明能干,缺乏好的平台也?难以折腾出大名堂。与?太子抗衡,更是无稽之谈。”
崔木蓉撅嘴不依:“爹爹,防范于未来总是必要的。怎能坐视皇上对四皇子越看越顺眼??得想法子让四皇子失了君心才好。”
崔木蓉又?道:“眼?下就有?一个简单可行的法子。”
成国公笑了:“你个小脑瓜能有?什么法子?”
崔木蓉瘪嘴:“爹爹又?小瞧人。军国大事女儿是不懂,但?闺阁小事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成国公:“闺阁小事?”
崔木蓉小声道:“爹爹可记得武安侯府的裴珍珠?赐婚给状元郎的那个。她早就心有?所属,一心惦记给四皇子作?妾呢。”
成国公眼?眸一亮。
裴珍珠才被宣德帝赐婚给状元郎,若这个节骨眼?,四皇子与?裴珍珠有?了首尾……
一来,裴海棠会震怒,从而?撤回对四皇子的一系列支援;
二来,宣德帝铁定龙颜大怒,继而?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喜爱,烟消云散;
三来,以状元郎为首的一大批文人学子,必会把四皇子痛骂得匹无完肤,遗臭万年。
妙哉!
成国公拍着崔木蓉肩头,笑道:“女儿这法子甚好,鼓励裴小姐好好去?干吧。”
按常理说,当爹爹的得知女儿心术不正,该严加管教才对,成国公竟反其?道而?行?
甚至笑着鼓励女儿使?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损法子?
呃,崔木蓉委实不同,即将嫁入东宫,那样的名利场心不狠站不稳。
遂,成国公有?心历练女儿,放手让女儿去?干!
崔木蓉借用爹爹的信鸽,给蒋青山回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催促他?尽快促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