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漠大汗欣喜若狂。
朱少?虞则截然相反,警惕万分地盯住四王子,射出的眼神里杀气腾腾。
裴海棠连忙开口:“少?虞哥哥,四王子他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听到这四个字,朱少?虞眼底的杀意更甚,脑海里霎时闪过一幅幅画面。有裴海棠依偎在四王子马背前,共乘一骑的;更有裴海棠不顾生命危险,飞扑过去以身挡剑的。
才几日不见,棠棠和四王子,就发展成“不是外?人”的关系了?
难不成,从此他朱少?虞要和四王子一起,两男共侍一妻?
朱少?虞那个醋海翻滚啊!
酸,酸,酸死了!
裴海棠仰头看见朱少?虞醋坛子打翻了的样子,委实好?笑,一个小粉拳就捶向臭男人胸口:“想?什么呢,他是我哥哥,亲哥哥!六岁时,我全家?都?以为跌下山崖夭折的那个亲哥哥,裴海博!”
亲哥哥?
裴海博?
如此重磅的消息,朱少?虞一点也不嫌意外?,接受起来也丝毫没有勉强和抗拒,甚至很庆幸,是亲哥哥啊亲哥哥。
万幸!
万幸!
几乎一瞬间?,朱少?虞就敛去眼中的杀气,再?望向四王子时,目光里饱含对大舅子的敬重。
朱少?虞欢喜,北漠大汗则开始质疑:“怎么可能?老四啊,你可是父汗和母后?生出来的孩子啊,妥妥的北漠血脉,瞧你满脸的络腮胡须便知,这样旺盛的胡须,岂能是大召国的孩子?”
闻言,四王子面无表情地一把薅下假胡子,往地上一掷:“大汗,好?好?看看我现在的脸。”
光滑洁净,纯纯的大召国美男子。
半点没有北漠人的粗犷。
北漠大汗惊呼:“不,不,怎么可能?当年你母后?生下你时,孤可是一直守在产房外?的,寸步不离!”
言下之意,绝没有王后?假怀孕,掉包别家?孩子的可能。
四王子笑了:“大汗,想?知道内里真相?”
北漠大汗忽地紧张起来,话本子里的剧情,永远是告知真相后?,立马会一命呜呼。他惜命,宁愿一辈子不知真相。
遂,北漠大汗结结巴巴地摇头:“不,不想?知道。”
四王子却由不得他,直接抖露真相:
“真正?的四王子,六岁那年不幸坠崖身亡,王后?为了巩固后?位,挑中模样有几分相似的我,给掉了包。”
“然后?,王后?谎称我身患重症,需送至行宫疗养,这一去就是数年。”
“直到五年前,我得知,大汗和太子勾结成国公害死了我爹娘,我才不顾一切返回王庭,来到大汗的身边。伺机报仇。”
北漠大汗疑惑道:“你爹娘是谁?”
四王子抬头挺胸,豪迈道:“大召国的长公主和裴静海将?军!”
听到这,北漠大汗浑身打寒颤,但依然想?着法儿为自己狡辩:“长公主夫妇的死,与我没关系,全是大召国的成国公一手包办的,是他弄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一举给毒死的……”
裴海棠哭了,爹娘居然是被毒死的。
四王子则打断大汗道:“别狡辩了,我早已查明,毒--药来自于大汗的秘密研究室。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爹娘的死算在你头上,不冤!”
说罢,四王子提起一柄剑,交给裴海棠:“妹妹,杀父杀母仇人就在眼前,咱俩一起结果?了他!”
听到这,朱少?虞懂了,难怪先前四王子要飞石子打断他的剑。原来,他们俩兄妹要亲手血刃仇人!
裴海棠毫不犹豫地接过哥哥手中之剑,三两步奔至仇敌面前,不过,裴海棠到底是娇养的小姑娘,头一次杀人,小手难免有些抖。
一抖,命中率就出现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