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图南对今天的情况早有预料,虽说昨天他们通关了情缘任务(),?????葶协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想再试一次,男人对这事总是更热情,她就不一定了。
上回没有很好的体验,就好像小说章末没留出足够悬念,勾不出下一回的兴致。
昨天之前的努力是昨天之前的,不是说开过荒了,今后你就能直接刷新在boss面前,跳关开打。每天副本都会重置,人也如此,今晚想留下,就要在今晚继续努力。
很晚了,时间不多,必须在十秒内勾出她的兴趣。
简单。
女朋友让他滚的时候,他立即行动,抄起她的腰,一个半抱摔把她按进床铺,翻身压上去。
她估计猜到他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人陷进了被褥,脸上的惊讶才堪堪浮现:“你想干嘛?”
看,钓起来了。
许图南支身在她上方,和女朋友建议:“玩个游戏。”
没什么比这更能激起她的好奇心了:“说。”
“你把我从这个一米二的床上推下去,或者你自己下去,都算你赢。”许图南拿起自己的手机,定了五分钟的倒计时给她看,“五分钟,到时间你没办到,我今天就住这了。”
应珑思考了一下游戏规则:“五分钟太短了,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他说,“反正以你的体力,用不了这么久。”
谁说要靠体力了。
应珑腹诽着,还是很诚实地先试了试力量。
躺着使不出力气,她屈膝往上顶,被他眼明手快地压住大腿。“真是一点情面不留。”许图南郁闷,“不愧是你啊,上竞技场就不分亲疏。”
对男朋友都直接下狠手。
她憋气使力,想把大腿抽回来,结果纹丝不动:“你好意思说?”他也没留情啊,沉死了。
“我都没压住你的手,你还能动呢。”他不背这锅,“不信你试试。”
刚才只有一条腿压住她的下身,现在加上一只手,掌心握住她的两个手腕,牢牢攥在手心。
应珑挣扎起身,却连坐直都很难。
“核心太弱了就起不来。”许图南松开手,“这样好点。”
她终于起身,试图掰掉他压住自己的大腿,真沉,猪腿都没这么沉吧?
“女生的下肢比较强,但打游戏用的最多的还是手臂、肩膀和背。”他挪开腿,“给你二秒钟。”
应珑没动,平静道:“我腿抽筋了。”
“哪里?”有的坑就算明知有问题,也得往里跳,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许图南让开点,抓住她的小腿肌肉用力揉揉,“你今天坐了多久?小心静脉曲张啊。”
“有没有一句好话?”应珑没好气,“照你这么说,我浑身是病。”
“坐姿不健康,饮食不健康,用眼不健康……”他细数罪证,“我没说错。”
她冷笑一声
() ,慢条斯理道:“既然如此,你去找一个什么都健康的当女朋友好了。”
许图南:“……”来了,法攻来了。
正如应珑从来不想和他PK力量,他也不想和她比智力,尤其对面挂着“女朋友”的buff,硬碰硬和找死有什么区别?他没接话,直接把人搂住:“就要你。”
化解。化解。化解。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又给他一巴掌:“松开,我要去厕所。”
谁信啊,时间没到呢。他假装没听见,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托住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应珑主动摘下眼镜,随手搁在旁边的床头柜。
手机的倒计时一秒秒走动,空气暧昧中夹杂了微妙。
亲吻是在5分20秒开始的,炽热的吻融化泾渭分明的界限,呼吸纠缠在一起,大面积的皮肤接触像一支精神抚慰剂,驱散了所有负面状态,气血充盈,心如擂鼓。
13分14秒,半条被子被卷成条状,充当了柔软的靠枕,应珑陷在柔软的棉花被中,发圈不知掉到了哪里,漆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地铺开,洗发露的香气充盈小小的空间。
还在接吻,又比接吻更多。
15分15秒,她手撑被子,微微坐起身,撩开肩膀的碎发。
“看见这个了吗?”她手里团着自己皱巴巴的睡裙,普通的纯棉料子,被攥紧后像极了一个花苞。
应珑掂掂手里的分量,扬手将它丢进了卫生间。
虽然力量不高,可她毕竟只是宅,一个没病没残的人把有点分量的衣服扔个五六米不成问题。
许图南盯住她的脸,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伸手拿起她放在枕边的手捧花,抖抖。
空的。
“我塞到睡衣的口袋里了。”应珑俯身看看手机界面,“还有4分钟。”
某人有备而来,她在挣扎起身的时候就趁机观察了周围,他换的T恤没有口袋,穿来的衣服换下后就叠放在她日常挂外套的区域,上衣和裤子都在。
他习惯很好,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不像是准备一会儿抖开来拿东西的样子。
那么,安全用品在哪儿呢?
他肯定带了,虽然民宿有的卖,可紧要关头下楼拿也太逊,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枕头下面摸过,被子底下也摸了摸,都没有。
应珑就猜测,东西十有八-九在她一直放在枕边的手捧花里。
这是他送给她的见面礼,意义不同,也很适合藏小玩意儿。
她刚才假意摸发圈,其实是拣出了花里的东西,摸索着塞进脱下来的睡衣口袋。
现在,睡衣在卫生间。
下去捡,他就输了。
不去捡,大家就杠着。
许图南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怎么选?本能和男朋友的自觉说,去捡去捡,胜负不重要,贴贴和女朋友开心更要紧,但自我坚决反对,谁还没点胜负
欲了,你也想赢啊,四分钟还忍不了吗?你难道已经被下半身控制了?
他瞥向面前的女朋友。
她气定神闲地半坐着,皮肤在书桌台灯的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纤细的手腕搭在他肩头,手指轻轻敲点着他,像是催促,也像是诱惑。
“我不去。”许图南干脆利落道,“有本事你过来,看看我忍不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