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身上的香气还是那样,明明是馥郁的甜,想追逐又淡淡的跑远,好像只在不经意里才能捕捉到他。
江知与也很用力的回抱他,都忘了周围还有很多人,没有顾上羞耻,喊他的名字,也喊他的特殊称呼。
一句“老公”,喊得谢星珩心都热了。
再连着说很想他,让谢星珩的疲累都烟消云散。只觉得这一趟走得真值。
远处,江承海跟宋明晖听见人说,跟着过来看,见两个孩子抱一处,他俩是挺想走开的,又看两个更小的孩子因找不到泥坑,在地上爬着抓泥巴玩。
江承海性情急一些,三步并两步的,过来就想拎走两个崽。
但他被随后追来的宋明晖拉着了。
“不管了。”
都爬地上了,衣服也脏了,多玩一会儿算了。
孩子会看眼色。
大人们要是生气,会管着他们,他们躲着来,钻着空子来,跟人斗智斗勇的来,那就乐趣无穷。
在地上滚半天,没人搭理他们。他们就觉得没意思。
谢星珩跟江知与听见他们说话,依依不舍的松开怀抱,但两人的手还紧紧牵着。
他俩一起来到孩子面前。
两个不怕生的孩子,看见谢星珩,反而变得拘谨,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抿着一声不吭。
他俩也学着爹爹,手拉手的站着。
江知与想让他们放松一些:“怎么不玩了?不好玩吗?”
锦鲤宝宝看看谢星珩,往江知与怀里扑,一靠前,就扑到爹爹怀里。
天玑宝宝一看被弟弟抢先,突然生气,也要往爹爹怀里挤。
他俩还是个崽,能有多占地方?江知与敞开怀抱,把两个崽都抱住了。
他又哄着问:“怎么不玩了?害怕吗?”
两个崽崽都绷着没说话,但都在江知与怀里侧过身,去看
谢星珩。
谢星珩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笑一笑都怕吓着孩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
这帕子是江知与给他绣的,角落里有小鱼跟星星的图样,他随身带着,但舍不得用。
他拿出来,给两个宝宝表演了一个很简单的小魔术。
玉白的手帕,两面反转,空无一物。
但转手之间,谢星珩拿出了两枚小小的摇铃。
摇铃叮当响,色彩鲜艳,看得两个崽崽眼睛睁得更大了。
谢星珩递给他们,他们没接。
谢星珩叹气,大为可惜:“你们不要,那我只好把它们扔到天上去了。”
说着,他出手,猛地向天上抛出。
崽崽们跟着抬头,还以为摇铃真的被扔掉了,眼睛顿时变得湿漉漉的。抿着的小嘴巴都有委屈的弧度。
这个倔强样……
谢星珩的心酸化解了些,跟小鱼说:“他俩真像你。”
好久没见,他舍不得让孩子们哭。
谢星珩又拿手帕在他们面前晃晃,一松手,两只摇铃还在手里提着。
他这回递过去,两个宝宝都接下了。看一眼谢星珩,眼神软化了些,但依然不跟他说话。
两边汇合,夜里歇在一处。
吃晚饭时,说起崽崽们的反应,江承海说:“应该还记得你,要是忘了,就不会这样了。”
谢星珩也这样想的。
他带了些冬桃,晚饭后分了吃。路上吃点新鲜果子,心口舒坦些。
小宝宝就吃果泥。
江知与一手抱一个孩子,带着他们看谢星珩捣鼓果泥。
到喂食时,天玑宝宝要把脑袋埋到江知与的脖颈间,抗拒又抗拒得不彻底,眼睛还在看勺子。
看勺子……
谢星珩被他逗笑了,拿勺子去碰他的嘴唇,天玑宝宝就勉为其难吃了。
他带头,锦鲤宝宝就也张嘴吃了。
碰面第一天,父子关系大有进展。
江承海跟宋明晖不当扫兴的长辈,等他们陪宝宝玩会儿,就把孩子接过去。
帐篷小,刚够睡人,洗漱都在外头。
谢星珩打水,想把身上也擦擦,江知与不让。
“夜里冷,又起风了,你现在擦什么?”
谢星珩说:“总不能一身汗臭味的抱你吧?”
江知与说:“没事,见面的时候也抱过了。”
谢星珩就扭捏一下子,老婆不介意,他就快乐钻帐篷。
被窝没提前暖好,进来冰冰凉的,但老婆暖呼呼的,又软和,谢星珩身心放松,抱着他亲了又亲。
“想死我了,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来津口县。”
江知与由着他亲,被他胡茬扎得身上痒痒的。
“我给你写信了,收到你的‘人才信’以后,大表哥就来糖厂帮我了。”
谢星珩亲着亲着,爬他身上来,从上往下的看
() 着他。
“早知道人才信这么有用,我就早点写。”
江知与伸手摸他脸,指腹在他眼底停留。见面时,谢星珩的眼底乌青,一看就是连日没有休息好。
“是我能力不够,没早点培养出合适的人。”
谢星珩咬他嘴巴:“小鱼,你别太懂事,这样我不欺负你一下,都显得我不识好歹。”
江知与心里甜甜暖暖的,也感觉好神奇。
他们这么久没见,稍一亲密,往日的熟悉度假尽数归来。
什么都没变,人还是那个人,心还是那颗心,因距离和时间,把他们原有的爱意值封存发酵,到了今天取出,不见生疏与拘谨,只有更加醇厚自然的夫夫之情。
江知与望着他,笑起来眼睛弯弯。
他在被子里曲起腿,膝盖碰到了小星星。
他这半年,忙忙碌碌,事业没有大波折,但各处糟心事不少,性情得到了锻炼。从前是落落大方,现在面对夫君,也有了一种难言的“大方”。
像是害羞与不好意思也在时间里发酵,变得成熟,有风情。
谢星珩早说过,他有时会喜欢野的。
江知与人还乖乖的躺在这里,半分没抗拒,由着他亲,由着他咬。
眼睛明明是笑着的,情意满满,有浓郁想念和喜悦,偏偏动作又是野性撩人的。
谢星珩原只想亲亲他,抱抱他的,被他勾得,呼吸都变急了。
江知与还跟他说:“怎么欺负我?我可不是从前那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乖夫郎了。”
谢星珩的心也急了,跳得砰砰乱响。
他俩安静时,整个帐篷里都是他心跳的回声。
谢星珩嫌丢人。
成亲几l年了,孩子都会喊爹了,他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男人嘛。
总有莫名其妙的面子,在支撑着他们的行动。
谢星珩被迷得不要不要的,还要死撑着脸面,嘴硬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的夫郎了!”
江知与很想他,夫夫俩相处的细节,他回忆了千百遍。
谢星珩的习惯、喜好,他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他面皮发红,照着谢星珩往日最爱的样式来。这回不用谢星珩引导,江知与就会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感受,想要什么。
谢星珩在脑子里一遍遍骂自己是“脏男人、臭男人”,才没在帐篷里乱来,但在江知与手上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他又反过来伺候江知与。
江知与感觉怪怪的,这种新鲜,让他极其羞耻,也让谢星珩有了熟悉的感觉。也就玩心大起。
到两人都释放过数次,身心舒爽又放松时,才相拥着说说话。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等到了津口县,我再陪你。”
谢星珩亲亲他脸:“你当然得陪我。”
谢星珩还奇怪:“你怎么不好奇别家的夫夫分离久了,是不是我
们这样子,先亲热再说话?”
江知与往他怀里蹭,“我才不管别人,我们俩就要这样!”
变得自信了。
谢星珩开心,故意啵唧出声,江知与跟着笑。
谢星珩又问:“诶,你也不怕别人听见了。”
周边都有别的帐篷的。
江知与说:“他们听见了也不敢说,那就是没听见。”
话是这么说,江知与脸皮还是红了些。
帐篷里没有灯,脸皮的红润程度靠摸来感受。
谢星珩拿手背贴着江知与的脸,心里软软的。
他跟江知与说:“你们能来,我感觉好幸福。”
江知与抱着他,也说甜话:“你来接我们,我也感觉好幸福。”
江知与说完,笑了一阵,才跟谢星珩说:“要是舅舅听见了,肯定会说我们讲话好矫情。”
谢星珩乐不可支。
说实话,在现代时,他不这样讲话。
他在网络上跟人打字,都不会这样说话。
但做销售出身的人,各式各样的话心里有数,真要说,那也能讲。
他对着江知与,这些酸唧唧的话是张口就来。有人陪着他一起发酸,两个人凑到一块儿,就是甜的。
他这样给江知与说。
江知与就故意嗅闻,跟他说:“那你身上是酸的,我身上是甜的,我们俩是什么?”
谢星珩:“酸酸甜甜,初恋的味道。”
江知与把瞌睡都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