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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皇子不在,花魁的位置依旧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李春昼身上,但是为她投票数量最多的一皇子已经离开,李春昼自然也不需要陪客人喝酒了。
李春昼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听池红说徐雁曲来过,便诧异地问:“人在哪儿L呢?刚才在楼上也没看见他啊……”
池红指了下院里石桌上面的一包糕点,说:“已经走了。”
李春昼走过去,看到石桌上正是自己爱吃的荷花糕。
来都来了,却不见一面就走了,是在生气?还是被那天的话伤到了?亦或者是不愿意看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别人卖笑?
李春昼心情复杂地站了片刻,然后便坐在石登上,沉默地一口一口吃起糕点来。
只是今天的糕点不如往日好吃,香甜里带着微微的苦涩,李春昼把几块糕点都吃完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积食,有点堵得慌。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了会儿L,看了会儿L夕阳,然后便站起来在院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圈,看到名娘在扑蝴蝶,看了一会儿L,也凑过去一起扑。
名娘动作没有她敏捷,但是李春昼把自己扑中的蝴蝶送给了名娘。
名娘小心翼翼地捂着手心里扑腾的蝴蝶,一溜烟跑到正在烧火的明香身边,把两只手伸给她。
明香一脸错愕,指了指自己问:“我?给我的吗?”
名娘笑着点了点头,再次用力把手伸到明香面前。
明香疑惑地看向李春昼,李春昼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懂名娘想干什么,我刚回来的时候她好像就在捉蝴蝶了……她手里的就是刚才抓到的蝴蝶。”
名娘是
() 个心智不全的疯子,因此小院里的人都把她当孩子哄。
明香把刚刚拿过柴火的手在腰侧胡乱擦了擦,摊开两只放在名娘交握的手下。
名娘张开手,一只白蝴蝶从她手中飞了出来,扑腾着翅膀在简陋的炉灶边自由自在地飞,三个人的目光都随着蝴蝶缓缓移动。
“明香……是蝴蝶。”名娘好像突然有了片刻清醒了一般,以一种母亲的姿态把明香的头轻轻抱进怀里,条理清晰地说:“和蝴蝶一起,飞吧。”
她还记得明香说自己活得像虫子一样的事。
明香一动不动,半晌,一道带着委屈与快乐的声音从名娘怀里传出来:“谢谢你……我一辈子,都会记住这句话的。”
名娘闭着眼睛拍拍明香的身体,好像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李春昼则一直抬着头,看着那只白蝴蝶伴随着傍晚的炊烟飞出了矮棚,自由自在、毫无束缚地往前飞。
飞出这座小院,飞出这个青楼,也飞出这个日暮途穷、腐朽不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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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选结束后的第一天,李春昼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无聊,连前天一直徘徊在春华楼上空的乌鸦也消失得一干一净。
齐乐远警惕地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简候的身影,几乎到了有点杯弓蛇影的地步。
但是李春昼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急。
就是在这平静如水般的一天里,谷夌凡回来了。
李春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吃饭吃到一半,门口传话的小丫头话还没说完,李春昼便扔下筷子开始往外跑了,临走前不忘让池红给小丫头挑只银簪子。
春华楼大堂内,李春昼不用多做询问就确定了谷夌凡的位置,因为她正被姑娘们围成一圈围着挡着,从李春昼的位置完全看不到中间的身影。
李春昼挤进人群,嘴里挑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谷夌凡脖子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