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雀山走出一段距离后,宜图才不急不慢的从墙后面站了出来,进入刘石匠的家。
庭院内一盏昏暗的油灯挂在了墙壁上,将刘石匠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照映的更加渗人,额头上还有干掉的血迹。
正是宜图白天的杰作。
而他就坐在众多未成形的石像跟前,毫无规律的不停敲打着石料。
与其说刘石匠在雕刻石材,不如说他此时此刻的行为只是在缓解一种深深的焦虑。
这种焦虑已经无法掩藏,所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不把自己逼疯,比如雕刻。
宜图忍不住皱眉,直到他走到刘石匠的跟前,刘石匠才分出一些注意力来。
“石碑我已经送过去了,我送去了。”
他反复念叨这一句话,宜图看了一下院子,下午送过来的那块石碑确实不见了。
除了村长,他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能拿走那块石碑。
这样一来,想要从石碑的刻字上获得线索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但所幸宜图还有别的打算,石碑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
“咳,刘石匠我不是来拿石碑的,我是来拿锤子的。”宜图试探道。
刘石匠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说话。
“石碑送去了,明年石碑裂了我还要做,后年也是一样,一年又一年.....”
宜图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庙里的石碑每年都会裂掉重新做么?
这一点岂不是和村祭一样,一年一次,每年都要举行。
“他们拿走了我的石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都去哪了啊.....”